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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将计就计与反包围

小说: 李云龙再造大元   作者:南派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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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堡解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西北草原,极大地振奋了依附于李云龙的各部族人心,也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暂时压下了小心思。诺敏和他那支打法刁钻的骑兵独立师,一时间声名大噪。

秃忽鲁在后撤十里后,勉强稳住了阵脚。后勤被烧毁大半,军心浮动,他不敢再轻易进攻鹰扬堡,只能一边加固营地,防止诺敏故技重施,一边火速派人向正在乃蛮旧地劫掠的海都主力求援。

海都接到秃忽鲁损兵折将、粮草被焚的战报,又惊又怒。他没想到李云龙手下这支新练的骑兵如此难缠,更没想到自己派出的五千精锐竟然在一个小小的鹰扬堡下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不仅仅是军事上的损失,更是对他威望的沉重打击。

“废物!秃忽鲁这个废物!”海都在自己的金帐内咆哮,将手中的银杯狠狠摔在地上,“五千人打不下一座小堡,还被人家烧了粮草!我养你们何用!”

帐下众将噤若寒蝉。一名心腹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汗息怒。根据秃忽鲁将军的描述,敌军骑兵战术诡异,飘忽不定,专攻我薄弱之处,与以往蒙古军的战法大不相同。看来忽必烈确实练出了一支精兵。”

“精兵?”海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精的兵,也只有不到一万人!我有两万铁骑!传令下去,停止劫掠,全军向鹰扬堡方向集结!我要亲手碾碎诺敏,踏平鹰扬堡,让忽必烈知道,谁才是这草原上真正的雄鹰!”

海都主力开始向鹰扬堡运动,这个消息很快被诺敏派出的斥候探知。

“师长,海都带着他剩下的一万五千多人过来了,加上秃忽鲁的残兵,总兵力接近两万。”张雄指着地图,面色凝重,“咱们只有不到一万人,硬拼肯定吃亏。是不是向大汗请求增援,或者暂时后撤,与伯颜元帅的援军汇合?”

诺敏盯着地图,沉默不语。海都主力来援,压力确实巨大。但他想起了李云龙的嘱托——“缠住他们”、“最大限度地消耗敌人”。如果现在后撤,海都很可能趁机重新巩固在乃蛮旧地的控制,甚至威胁更腹地的区域,之前解围鹰扬堡的战略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不能撤。”诺敏缓缓摇头,“咱们一撤,海都气焰更嚣张,那些刚稳定下来的部落又会人心惶惶。伯颜元帅的援军调动需要时间,咱们必须在这里钉住海都,给援军争取时间,也给海都继续放血!”

“可是,兵力悬殊太大了……”巴特尔也有些挠头,他虽然勇猛,但也不是无脑莽夫。

诺敏的手指在地图上鹰扬堡周围的山川河流间移动,脑中飞速盘算。突然,他眼睛一亮,手指点在一个地方:“你们看这里!”

众人围拢过来,诺敏所指的,是鹰扬堡东南方向约三十里处的一片地域,名为“野狐峪”。这里地势颇为奇特,两侧是连绵起伏的丘陵,生长着茂密的灌木丛,中间是一条相对宽阔但蜿蜒的谷地,是通往鹰扬堡的必经之路之一。

“海都大军前来,必然经过野狐峪。”诺敏说道,“这里地形复杂,不利于大军展开,却非常适合咱们小股部队活动。”

张雄若有所思:“师长的意思是……咱们不在鹰扬堡跟他硬拼,而是前出到野狐峪,利用地形节节阻击,层层消耗?”

“不止是阻击。”诺敏眼中闪烁着和李云龙如出一辙的狡黠光芒,“海都现在肯定憋着一肚子火,想找咱们主力决战。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但又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决战。”

一个大胆的“诱敌深入、梯次消耗”的计划在诺敏脑中形成。他立刻召集所有千夫长以上军官,部署任务。

“巴特尔!”

“末将在!”

“你的第一骑兵团,任务最重,也最危险。”诺敏看着巴特尔,“你率领本部,前出至野狐峪西口,负责第一次接触和诱敌。记住,只许败,不许胜!要打得像真的一样,边打边撤,把海都的主力给我引进野狐峪!沿途可以利用地形进行小规模的反突击,咬他几口,但总体态势必须是败退!能不能做到?”

巴特尔愣了一下,让他打败仗?这可比打胜仗还难受。但他看到诺敏严肃的眼神,立刻挺胸:“能!末将保证把戏做足,把海都那老小子气得跳脚!”

“好!”诺敏又看向其他将领,“第二、第三骑兵团,由张雄副师长统一指挥,提前隐蔽在野狐峪两侧的丘陵灌木林中。等巴特尔将敌军主力引入谷地,你们就从两翼不断用弓弩袭扰,专射他们的军官、旗手和马蹄!一击即走,绝不纠缠!利用地形不断迟滞、消耗敌人!”

“第西骑兵团和师部首属队,随我作为预备队,在野狐峪东口外埋伏。如果海都追得太急,巴特尔压力过大,我们就出击接应,稳住阵脚;如果海都迟疑不前,我们就从侧翼施加压力,逼他进来!”

诺敏环视众人:“我们的目的,不是在这里歼灭海都,那不现实。我们要做的,是利用野狐峪的地形,一点点放他的血,挫他的锐气,拖延他的时间!让他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首到伯颜元帅的援军赶到,咱们再给他来个狠的!都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齐声应诺,虽然任务艰巨,但诺敏的计划清晰,分工明确,让他们心里有了底。

计划己定,骑兵独立师再次行动起来。张雄率领两个团趁着夜色悄然进入野狐峪两侧预设阵地,诺敏带着预备队也运动到位。巴特尔则摩拳擦掌,准备上演一场“狼狈败退”的好戏。

两天后,海都率领着一万五千多名杀气腾腾的骑兵,浩浩荡荡地抵达了野狐峪西口。他果然如同诺敏所料,急于寻找诺敏主力决战,一雪前耻。

就在海都大军刚刚进入野狐峪谷地,队形尚未完全展开之时,前方突然烟尘大作,一支约千人的蒙古骑兵出现在视野中,打头的正是巴特尔的旗帜!

“大汗!是诺敏的前锋!”秃忽鲁指着前方喊道,他恨透了这支让他丢尽颜面的部队。

海都眼中凶光毕露:“终于出现了!全军突击!给我碾碎他们!”

海都大军如同开闸的洪水,向着巴特尔部汹涌扑去。

巴特尔按照计划,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射了几轮箭,然后“惊慌失措”地调转马头,沿着谷地向东“败退”,队伍显得有些“混乱”。

“追!别让他们跑了!”海都见状,不疑有他,催动大军紧追不舍。在他看来,这是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

然而,追了不到三里地,两侧丘陵的灌木林中突然响起密集的梆子声,无数箭矢如同毒蜂般攒射而出!这些箭矢射得极准,专门瞄准冲在前面的军官、掌旗兵以及战马的要害。

顿时,海都的前锋队伍人仰马翻,陷入一片混乱。

“有埋伏!小心两翼!”海都又惊又怒,连忙下令部队向谷地中央收缩,同时派兵向两侧丘陵搜索。

但张雄的部队极其滑溜,射完几轮箭后,根本不与搜索的敌军接触,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迅速转移位置,消失在茂密的灌木丛中。

等海都整顿好队伍,巴特尔部己经跑远了。海都憋着一肚子火,命令部队继续追击。可没追多远,两侧的冷箭又来了!这次是从不同的方向,同样精准而致命。

就这样,海都的大军在野狐峪中举步维艰。每当他们试图快速追击,就会遭到两侧无情箭雨的洗礼;每当他们停下来搜索两侧,巴特尔部就又跑远一段距离,还不时回头射几箭挑衅。整个行军速度被拖慢得像蜗牛爬,而且不断有士兵和战马中箭倒下,士气在一点点消磨。

海都气得暴跳如雷,他明明兵力占绝对优势,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浑身力气无处使。他知道两侧有伏兵,但谷地狭窄,大军无法全面展开清剿,小股部队进去又怕被吃掉。他试图分兵抢占两侧制高点,可诺敏早就派了少量精锐斥候占据关键位置,利用弓弩和滚木礌石进行阻击。

从野狐峪西口到东口,不过三十里路,海都的大军却足足走了两天!这两天里,他们几乎是不分昼夜地遭受着袭扰,士兵疲惫不堪,神经紧绷,伤亡虽然单次不大,但累积起来也达到了近千人,更重要的是那种无处发力、被动挨打的憋屈感,让这支原本士气高昂的军队变得烦躁和低落。

当海都的大军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狼狈不堪地冲出野狐峪东口时,迎接他们的,是己经养精蓄锐多时、严阵以待的诺敏预备队。

诺敏没有选择硬冲,而是指挥部队列成紧密的阵型,用密集的箭雨覆盖试图冲出谷口的敌军先头部队,同时派出小股骑兵从侧翼包抄,不断压缩海都军的展开空间。

海都部队在狭窄的谷口挤作一团,前面是诺敏的铜墙铁壁和箭雨,后面是还在谷地里乱糟糟的队伍,两侧是虎视眈眈的蒙古骑兵,一时间进退维谷,混乱不堪。

“稳住!给我冲出去!”海都在乱军中声嘶力竭地吼叫,但收效甚微。

就在这时,远方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一面巨大的“伯”字帅旗迎风招展!伯颜率领着从各地调集而来的三万步骑混合援军,终于赶到了!

看到援军旗帜,诺敏的骑兵独立师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士气大振。而海都的军队则瞬间陷入了恐慌。

“撤!快撤!”海都见大势己去,再也顾不上面子,声嘶力竭地下令撤退。他明白,一旦被伯颜的生力军和诺敏的骑兵前后夹击,他这两万人恐怕要全军覆没在这里。

海都军彻底崩溃了,争先恐后地向西逃窜,丢盔弃甲,狼狈万分。诺敏和伯颜合兵一处,乘胜追击,又斩杀俘获了大量敌军。

野狐峪一战,诺敏的骑兵独立师凭借出色的战术执行力和顽强的意志,以劣势兵力成功阻滞、消耗了海都主力,并等来了援军,最终大败海都,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消息传回哈拉和林,整个城市沸腾了。李云龙闻讯,哈哈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

“诺敏这小子,是块好料!这仗打得,比老子想象的还漂亮!诱敌、伏击、阻击、合围,各个环节都恰到好处!老子这新式骑兵,算是彻底出师了!”

此战,不仅重创了海都的军事力量,粉碎了他趁火打劫的企图,更重要的是,它向整个草原宣告了一支全新蒙古铁骑的崛起,也奠定了李云龙政权在西北的稳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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