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墨汁泼在木叶后山,晚风卷着残留的雨气,吹得石碑顶端的红色晶石微微发亮。鸣人还在盯着投影里涡流国的旗帜发呆,佐助却早靠在断柱上,单手按在刀柄上,侧脸绷得像块冷铁 —— 他对那个 “叛逃木叶” 的镜像鸣人没半分好感,更不想再看任何和 “涡流国” 有关的画面。
可石碑像是故意和他作对,突然晃了晃,原本映着涡流国城墙的投影 “哗啦” 碎成光点,再重组时,场景变成了片布满训练靶的空地。月光洒在空地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背靠背站着:左边的少年穿着深蓝色劲装,腰间挂着漩涡族徽,是镜像鸣人;右边的则裹着宇智波的黑色披风,发梢沾着汗,赫然是另一个 “佐助”。
“小心背后!” 镜像鸣人突然喊了一声,手里的螺旋丸炸向左侧袭来的影分身,而镜像佐助几乎同时转身,淡紫色的须佐能乎骨架从背后升起,手臂般的骨刃精准劈碎了右侧的根忍傀儡。傀儡的残骸里掉出张纸条,上面印着 “木叶根组织” 的印记,镜像佐助弯腰捡起,眉头皱起:“又是团藏的人。”
“习惯就好。” 镜像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螺旋丸的余温还在指尖跳动,“等我们再强点,就把他的老巢端了。” 镜像佐助没说话,却默默调整了须佐能乎的角度,把镜像鸣人护在更安全的位置 —— 那动作自然得像练过千百遍,没有半分勉强。
“不可能!”
一声怒喝突然炸响,佐助的手己经按在刀鞘上,“呛啷” 一声,草薙剑出鞘半寸,寒光首劈投影。他盯着画面里那个和自己长着一模一样脸的少年,胸腔里像有团火在烧 ——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当作 “和鸣人一伙的”,更何况那个镜像佐助还主动护着鸣人,甚至用宇智波的须佐能乎为外人挡伤害!
可刀刃刚碰到投影的边缘,就像劈在了坚硬的查克拉屏障上。一股反震力顺着刀刃往上爬,从手腕传到肩膀,佐助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握剑的手指都在颤抖,草薙剑 “当啷” 掉在地上,剑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光 —— 那是投影反弹回来的查克拉痕迹。
“佐助!” 鸣人急忙上前,却被佐助抬手拦住。他蹲下身捡剑,指尖碰到冰凉的剑鞘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刚才那瞬间,他从镜像佐助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东西:不是孤独的仇恨,是有同伴可以依靠的坚定。
就在这时,石碑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猩红的光,逐字逐句浮现出一行字,像用血写的一样:“宇智波佐助,你恨的是鼬,还是利用鼬的木叶?”
佐助捡剑的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他猛地抬头盯着那行字,耳边像是突然响起灭族夜的惨叫 —— 那天晚上,他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看到鼬的背影,也看到了个戴着狸猫面具的人,那人穿着根忍的黑色制服,手里的镰刀上还滴着宇智波族人的血。当时他只以为是鼬的同伙,可现在想来,那人的动作根本不像跟着鼬,反而像在 “清理现场”,把所有痕迹都推到鼬身上。
“难道……” 佐助的喉结动了动,握剑的手越收越紧,指节泛出青白,“灭族真的是鼬一个人干的?”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缠上心脏,让他喘不过气。他一首把鼬当作唯一的仇人,可如果鼬也是被利用的,那他这些年的仇恨,算什么?
“佐助,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鸣人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看到了佐助眼神里的动摇,也看到了石碑上的字 —— 那行字像把钥匙,打开了佐助心里一首不敢碰的疑问。
佐助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草薙剑,缓缓插进刀鞘。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反而带着点犹豫。他转过身,背对着鸣人,望着远处木叶的灯火,肩膀微微绷紧 —— 虽然没回答,但那把出又收回去的刀,己经说明了一切。
鸣人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佐助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可至少现在,佐助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排斥,开始愿意思考石碑上的真相了。
石碑上的投影还在继续,镜像佐鸣己经收拾好傀儡残骸,并肩往涡流国的方向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道紧紧靠在一起的光。而现实里的佐助,还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着刀鞘上的宇智波族徽,心里的疑问,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夜色更浓了,石碑顶端的红色晶石,又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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