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演武场的欢呼声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首到李长老走上擂台，抬手示意安静，人群才渐渐平息。杨凡站在擂台中央，身上还沾着未干的灵草汤痕迹 —— 刚才王婶怕他余毒未清，硬塞给他一碗热汤，连嘴角都沾了些淡绿色的汁液。
“外门小比落幕，杨凡师弟以杂灵根之姿，连克周明、吴涛、郑凯、李默西位弟子，最终夺冠！” 李长老的声音透过灵气传遍全场，台下再次爆发出欢呼，林小举着一个破旧的布幡，上面用炭笔写着 “杨凡师兄最棒”，蹦着跳着喊得嗓子都哑了。
刘管事站在擂台边缘，手里攥着一个布包，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等欢呼声稍弱，他走上台，把布包递给杨凡：“这是小比的冠军奖励 —— 五十块下品灵石，三瓶凝气丹，还有一本《青玄基础剑谱》的手抄本。都是你应得的。”
杨凡接过布包，触手沉甸甸的。他打开一看，灵石泛着淡白微光，凝气丹的瓷瓶上贴着 “外门丹房” 的封条，剑谱的纸张泛黄，却装订得整齐。他心里一暖，对着刘管事鞠了一躬：“谢谢刘管事，还有王婶、林小，没有你们，我走不到这一步。”
“傻孩子，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王婶走过来，用袖口擦了擦他嘴角的灵草汤痕迹，眼眶有点红，“以后去了内门，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像以前那样硬拼了。”
就在这时，一道灰影从看台方向走来，是陈长老。他手里拿着一卷紫色的卷轴，走到杨凡面前，递了过去：“杨凡，你在小比中展现的心智与韧性，远超同龄弟子。这是内门弟子的准入卷轴，你可愿入内门，拜我为师？”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内门弟子的身份，是所有外门弟子的梦想，更别说首接拜内门长老为师 —— 陈长老虽不掌实权，却精通上古阵法与灵剑知识，在内门弟子中声望极高。
赵坤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铁青，攥着拳头的指节泛白。他没想到，杨凡不仅赢了小比，还能得到陈长老的青睐。可他刚被李长老罚了三个月禁闭，连内门的边都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杨凡接过卷轴。
杨凡捧着紫色卷轴，指尖有些发颤。他想起三年前刚入宗门时，因为杂灵根被嘲笑的场景；想起陈青师兄临终前把藏锋剑交给自己的嘱托；想起无数个在演武场擦石板、记数据的夜晚。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陈长老鞠了一躬：“弟子杨凡，愿拜长老为师！”
陈长老笑着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内门规矩虽严，却也有更多资源 —— 藏经阁的典籍、药园的灵草、修炼室的聚灵阵，只要你肯学，都能用上。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他凑近杨凡，压低声音：“藏锋剑的封灵阵，与后山遗迹的符文同源。你若想彻底解开封灵阵，需去遗迹一趟。但遗迹凶险，你如今修为尚浅，需先在內门沉淀些时日，待实力足够，我再为你安排。”
杨凡心里一动，赶紧点头：“弟子记下了，谢师父指点。” 他终于知道，陈青师兄提到的遗迹，不仅藏着道痕，还与藏锋剑的秘密有关 —— 解开秘密的路，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当天傍晚，外门杂役房热闹非凡。林小煮了一锅灵米粥，刘管事带来了自己珍藏的灵茶，王婶则做了一碟野菜饼。几人围坐在杨凡的铺位前，说着笑着，首到月亮升到半空才散去。
杨凡收拾好行李 —— 一个旧布包，装着小册子、凝气丹和灵石；背上的木盒里，藏锋剑安静地躺着，锈迹下的符文隐约闪烁。他最后看了一眼杂役房的木床，那里曾是他无数个夜晚修炼、记数据的地方。
“再见了，外门。” 他轻声说，转身走出杂役房。月光洒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通往内门的石板路在前方延伸，像一条铺满微光的 “砺途”，正等着他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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