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鳅失手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传到了周管事耳中。听说那草不仅能发光,还能“电”人,周管事又惊又怒,心里更是像被猫抓了一样痒得难受——这绝对是宝贝!必须弄到手!
但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星久夜那小子邪门得很,那草更邪门!硬抢不行,只能智取……或者,借刀杀人。
就在周管事绞尽脑汁想着新毒计时,星久夜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这天上午,星久夜径首来到孙家大院门口,脸色阴沉,手里还捧着那个摔裂了口的破瓦罐,里面蔫蔫地躺着那株石光草(他故意让它看起来状态不佳)。
“周管事!你给我出来!”星久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引得不少村民侧目。
周管事心里一咯噔,硬着头皮走出来,强装镇定:“星久夜,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干什么?”星久夜把瓦罐往他面前一递,指着上面的裂痕和泥土,“昨晚有贼摸进我院子,想偷我的草!这草是我祖上传下来救命用的,好不容易才养活!要是毁了,我跟你们没完!”
周管事眼皮首跳,矢口否认:“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稀罕你那破草!说不定是野猫野狗碰掉的!”
“野猫野狗会翻墙?会专门冲着这盆草来?”星久夜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周管事,我知道你惦记我这能‘净化恶土’的宝贝。我告诉你,没门!这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环沟的赌约作废!我星久夜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话半真半假,既是威胁,也是进一步坐实这草的价值。
周管事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村民的指指点点更是让他如芒在背。
星久夜见火候差不多了,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妥协”:“罢了!我知道你势大,我惹不起。但这草是我开垦二环沟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它有闪失。”
他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压低声音对周管事说:“周管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草,我可以分你一株幼苗,但有两个条件。”
周管事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能分到一株?那岂不是……他强压激动,忙问:“什么条件?”
“第一,赌约期间,你必须保证我和我嫂子的安全,不能再有贼人骚扰!”星久夜竖起一根手指。
“这个好说!”周管事满口答应。
“第二,”星久夜盯着他,“这草娇贵,培育方法独特,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引子’,这引子只有我知道怎么配。我给你幼苗,但能不能养活,看你本事。而且,你得当着里正和乡亲的面立字据,保证不再找我们麻烦!”
周管事心里飞快盘算。拿到幼苗是关键!至于培育方法……慢慢套话就是!立字据?哼,到时候有的是办法绕过!他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立刻拍板:“行!就依你!”
当天下午,在里正孙守拙和几位村老的见证下,周管事不情不愿地立下了字据。星久夜则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地从石光草母株上分出了一小截带着根须的侧芽,用一个更破的小瓦盆装着,递给了周管事。
周管事如获至宝,双手接过,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蠢货,拿去吧。这侧芽离了母株和我的意念滋养,活不过三天。而且,它可是个‘定位器’加‘窃听器’哦。】 星久夜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片诚恳:“周管事,这草喜阴怕晒,浇水要用晨露,切记切记。”
周管事连连点头,捧着那盆“希望”回去了。
星久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知道,周管事绝不会甘心只拥有一株半死不活的幼苗,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来偷取母株或者逼问培育方法。而他的贪婪,正是星久夜下一步计划最好的催化剂。
果然,几天后的深夜,又一条黑影摸到了星久夜家墙外。这次,来的是周管事本人!他实在等不及了,那株幼苗眼看要不行,他必须拿到母株!
他刚翻进院子,脚还没站稳,就听见屋里传来星久夜刻意压低的、带着“惊喜”和“激动”的声音(其实是说给窗外听的):
“嫂子!快看!这‘星辉草’果然神异!我才用新发现的‘露引子’浇了三天,它竟然开始凝结‘草露’了!听说这草露能解百毒,更能让贫瘠土地瞬间肥沃!二环沟的恶土,有救了!”
窗外的周管事听得心脏狂跳!草露?解百毒?肥土?天助我也!他再也按捺不住,掏出迷烟,准备吹进去……
就在这时,院内火光骤然亮起!里正孙守拙带着几个手持棍棒的村民,如同神兵天降,将他团团围住!星久夜和林秀也从屋里走出来,冷冷地看着他。
“周管事!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孙守拙厉声喝道。
周管事面如死灰,手里的迷烟筒“啪嗒”掉在地上。他这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落入了星久夜精心设计的圈套!那盆草,那些花,全都是诱饵!
星久夜走到他面前,捡起迷烟筒,语气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周管事,字据墨迹未干,你就夜闯民宅,意图不轨。你说,这事,该怎么算?”
月光下,星久夜的眼神,冷得像二环沟深处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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