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伏击之后，凌云一行人接下来的路途倒是顺畅了许多。
或许是那场干净利落的反杀起到了足够的震慑作用，又或许是幕后之人需要重新评估凌云的恐怖实力，接下来的数日，再未遇到任何袭扰。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南下，气候逐渐变得温暖，沿途的景色也从北方的苍茫萧瑟，过渡到了中原地区的平畴沃野，春意渐浓。
旅途漫长，车厢内却并不沉闷。
小昭心思灵巧，烹得一手好茶，又备了些精致的点心；周芷若琴艺不俗，偶尔抚琴一曲，清越琴音涤荡旅途劳顿；蛛儿性情活泼，缠着凌云讲些江湖轶事或奇闻异志，倒也热闹。凌云或闭目养神，神游太虚；或与三女闲谈，指点她们武功中的疑难，气氛融洽温馨。经过遇袭一事，周芷若对凌云的依赖感更深，时常柔顺地依偎在他身侧，美眸中情意绵绵。
这一日，行至山东境内，天色将晚，前方是一座颇为繁华的运河码头城镇。殷十三请示后，决定在此停泊过夜，明日换乘舟船沿运河南下，更为舒适快捷。
码头客栈早己备好了上等的独立院落。晚膳过后，夜色渐深，运河上灯火点点，舟楫往来，与北方大都的肃杀氛围迥然不同，别有一番江南水乡的旖旎风情。
小昭与蛛儿舟车劳顿，早早便回房歇息了。周芷若却似有心事，独自一人倚在院中二楼的栏杆旁，望着运河上穿梭的灯船出神。月光洒在她清丽绝伦的侧脸上，勾勒出柔美的轮廓，眼神却带着一丝淡淡的、难以言喻的忧郁。
凌云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将一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夜凉，小心风寒。”
周芷若微微一颤，回过头，见是凌云，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低声道：“多谢公子。”
“在想什么？”凌云与她并肩而立，望着脚下的粼粼波光。
周芷若沉默片刻，轻声道：“只是觉得……这运河夜景，与峨眉山的清冷月色，很是不同。”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跟着公子这些时日，见了许多从未想过的人与事，仿佛……换了一番天地。有时想起师门，想起师父的教诲，心中……甚是迷茫。”
她抬起头，勇敢地看向凌云，美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无助和寻求依靠的渴望：“公子，芷若弃师门于不顾，追随于您，是否……是否是不忠不义之人？”这个问题，显然己在她心中盘桓许久。
凌云看着她眼中的挣扎与脆弱，心中了然。周芷若自幼受峨眉正统教育，纲常观念极深，如今情根深种，背离师门，内心必然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他伸手，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柔荑，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忠义二字，不在形式，而在本心。峨眉派若真以天下苍生为念，自当明辨是非，而非固守门户之见，甚至甘为元廷鹰犬。你随我而行，所见所闻，是黎民疾苦，是朝廷腐朽，这难道不是更大的‘义’？至于师门之恩，他日若有机会，我自会助你了结因果，让你无愧于心。”
他这番话，并非空洞安慰，而是首指本质，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超然视角。周芷若听着，只觉得心中那块沉重的巨石仿佛被移开了少许，眼前豁然开朗。是啊，追随公子，见识更广阔的天地，行或许更值得之事，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坚守道义吗？
“公子……”她心中感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反手紧紧握住凌云的手，仿佛抓住了唯一的依靠，“芷若明白了！多谢公子开解！从今往后，芷若心中，唯有公子！师门种种，皆为过往云烟！”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斩断了与峨眉派的精神羁绊，将整颗心、整个灵魂，都完完全全地系在了凌云身上。
月光下，她泪光点点，容颜绝美，带着一种决绝后的释然与深情，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凌云心中微动，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温热的触感让周芷若娇躯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俏脸瞬间红透，却没有躲避，反而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
凌云不再犹豫，吻上了她微凉的唇瓣。与上次在归云庄初尝禁果时的强势不同，这一次，他的吻格外温柔缠绵，带着怜惜与安抚。周芷若生涩而热情地回应着，双臂不知不觉间环上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意乱情迷。
夜风拂过，带来运河的水汽和远处隐约的丝竹之声。二楼的回廊角落，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身影交叠，呼吸交融。
良久，唇分。周芷若气喘吁吁地伏在凌云胸前，脸颊烫得惊人，心中却充满了巨大的幸福和安宁。
“公子……”她声如蚊蚋，带着无限的娇羞与依恋。
凌云揽着她的纤腰，低笑道：“此处虽好，终究不是适宜之地。我们回房继续？”
周芷若闻言，耳根都红透了，将脸深深埋在他怀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凌云轻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周芷若惊呼一声，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侧，心中小鹿乱撞，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回到房中，红烛摇曳，罗帐低垂。有了之前的经验，周芷若不再那般紧张无措，虽依旧羞涩，却多了几分主动与迎合。峨眉九阳功的底子在与凌云至阳气息的交融中，似乎又被激发出了新的潜力，让她在极致的欢愉中，感受到一种内力流转、修为隐隐提升的奇妙体验。她如同月下盛放的幽兰，在爱人的滋润下，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云雨初歇，周芷若香汗淋漓地蜷缩在凌云怀中，青丝铺散在枕上，脸上带着满足而慵懒的酡红。她仰起头，看着凌云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公子，能遇见您，是芷若此生最大的幸运。”她轻声说道，语气无比虔诚。
凌云抚摸着她的秀发，微微一笑：“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周芷若乖巧地应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此刻的她，心中再无迷茫与不安，只有对身边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信赖与爱恋。
窗外，运河之水静静流淌，月光如水。这一夜，峨眉仙子周芷若，身心彻底归属，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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