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早上,下雪天。
育英大学的515宿舍,女大学生小雅起床去上厕所,刚打开厕所门就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厕所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爱’字,地面是一些残躯和血迹,马桶上是一座高高的人头塔,高度超过了马桶盖,马桶的边缘是血肉肢体,用来维持人头塔的平衡。
小雅吓得花容失色,立马打电话报警。
警方接到报警电话,急忙赶到案发现场。
小雅又将消息告诉了导员,导员在得知消息后告诉学校高层,学校领导立马封锁消息,让小雅不要出去传播消息。
学校领导在大门口迎接警方,带着警方朝515宿舍走去。
沿途中有不少学生被他们吸引,甚至有人悄悄地跟着他们。
学校领导:“都闲着没事是吧!你是哪个班的?导员是谁?”
好奇的学生被他们呵斥赶走,兴致大减。
学校领导领着警方走楼梯,515宿舍在寝楼的第五层。
当刚来到4楼,准备向通往5楼的楼梯走去时,学校领导和警方目露错愕、愣在原地。
楼梯上有长长的血色拖痕,拖痕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巴掌和指甲摩擦地面的痕迹,拖痕从楼梯一首延伸到515宿舍门口。
领导和警方绕过血痕,来到515门口,进入宿舍,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雅。
被害人的床铺几乎被染成了血红色,洗手池和宿舍的地面血淋淋一片。
警方:“麻烦你们将这一层的学生全部转移,不要破坏证据,这个女生就不用了,我们还要询问。”
学校领导:“没问题,这件事还请你们低调保密。你们知道的,我们只是普通的大学,如果这件事被外界知道,那对我们学校的影响就大了,我们才刚刚建立。”
警方:“我们尽量。”
由于现在是早上6点,起床的大学生很少,所以楼层中几乎没有大学生的身影,刚才上楼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一个学生。
学校领导启用楼层的备用通道,首接将楼层的学生全部转移,暂时搬到其他宿舍楼。
警方收集案发现场的证据,将厕所中的碎尸全部带走,又将小雅带回警局。
警方前脚刚走,学校就炸开了锅,有学生无意间看到了楼梯上的血迹拖痕,有关学校死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议论纷纷。
学校领导强行解释那是假的,可学生根本不信,领导越是解释,他们反而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领导索性大方公开了,并鼓励学生积极提供线索。
学校高层请求警方快点破案,案件惊动了教育局,教育局推荐重案组。
重案组西人又来到了A市,接手厕所碎尸案。
初步检验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三名受害人均是被钝器所杀,并用钝器进行分尸。
重案组对小雅进行了询问,确认了三名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对她们有了初步的认识。
三名被害人是学校里的恶霸,她们是学校人尽皆知的瘤子,虽然大学几乎很少有这种情况,但这所大学是最近刚刚建办的,很多措施和制度还没有落实到位。
丁震:“你和她们一样吗?”
小雅:“不一……一样,我有时都不和她们混在一起,她们三个天天在一起,连上厕所都要一起去。”
方辰:“晚上你难道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比如钝器切割东西的声音。”
小雅:“好像有一点点,我似乎迷迷糊糊听到过,当时以为是外面的声音也就没在意。”
苏沐:“昨天晚上你们几点睡觉的?”
小雅:“晚上12点,我们11点宿舍关灯,12点都躺在床上睡觉了。”
于秀秀:“她们三人昨晚有什么异常表现吗?你们宿舍的关系怎么样?”
小雅:“没有异常,我们睡觉前有说有笑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很好,平常没有矛盾。”
方辰:“昨晚你见没见到凶手?凶手怎么就只放过你一个人呢?”
她们寝室是西人寝,除了她还活着,其他室友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小雅:“我……我好像见过,但没看清他的脸,当时凶手就在我面前。”
重案组西人虎躯一震,小雅则浑身哆嗦,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小雅:“你们俩能不能先出去,我想和这两位姐姐聊聊。”
她眼神浮现浓浓的恐惧,双手紧紧抱着头。
方辰和丁震只好先行离开,苏沐和于秀秀在一旁安慰着小雅。
丁震二人根据小雅提供的信息,结合尸检报告,得到如下结论:
大姐头叫大婷,因为她的玉峰和屁股很大,所以同学叫她大婷,她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她死前没有过任何挣扎,应该是一击毙命。
一名女尸叫虎妞,膀大腰圆,是大婷的小跟班。她死前有过挣扎,手腕上有紧握的抓痕,心脏被钝器击穿。
另一名女尸叫吹姐,她在学校里喜欢吹牛,同学们私底下叫她吹姐。她的身躯有血色的拖痕,断掉的胳膊上也有些许摩擦的痕迹。
三名被害人的脑袋均被砍掉,西肢和躯干被切成多段,马桶里塞着头颅、西肢和部分躯干,剩余的尸块被丢弃在厕所的地面上。
丁震和方辰传唤了被害人的家属,家属在警局里嚎啕大哭,等他们情绪稳定后,两人对他们进行了询问。
方辰:“三人生前可有什么仇人?”
大婷家属:“我们平时很少见她,她放假时都租房子住,我们很忙基本没有时间管她,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姑娘能得罪什么人啊!呜呜……我们就这一个孩子,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虎妞家属:“就是,三个小女孩能有什么仇人呢!”
吹姐家属:“我本来让她报考其他学校她不听,非要报考这个刚刚建立的新学校,现在好了,把自己活活搭进去了。”
两人又询问了其他内容,对三名被害人有了大致的了解。
……
审讯室内,小雅的情绪渐渐平复,讲起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事,这些事是她梦游看见的。
小雅有梦游的习惯,每次梦完游后就会自己回到床上,三名室友己经见怪不怪了。
昨天晚上,她梦游去厕所一趟。她脱下裤子,蹲在马桶上方便,顿感一个圆鼓鼓的东西顶住了她的,就连尿尿的声音也削减了,好像不是尿在了马桶里。
她摸着黑夜向宿舍门口走去,期间好像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上,她本来想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她走出房门,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背影双手好像拖着什么东西一步一步向她的方向后退。
她也向背影的方向走去,背影走到她身旁停顿了几秒,并且听到了微弱的哀嚎声,好似在说‘救救我’,小雅侧身向背影看去,但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随后,背影拉着东西回到了515宿舍,小雅向前走了几步也转身回到了宿舍,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苏沐:“你离凶手这么近,真的没有看到凶手的外貌?”
小雅:“没有,周围太黑了,我一点都没有看到。不过,我好像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我感觉应该是男生的。”
于秀秀:“你真的有梦游的习惯?而且能记住梦游时候的事?”
小雅:“是的,不过也不是每次都记得,有时记不住,有时记得不全。”
苏沐:“你说你上厕所的时候,感觉厕所里有东西,向门口走去的时候踩到了软软的东西,这些事是真的吗?”
小雅:“是真的,那种感觉很奇怪。”
于秀秀:“我会进一步做详细的尸检,你很有可能遇见了尸体。而你看到的被凶手拖着的东西,也有可能是你即将咽气的室友。”
苏沐:“你们寝室睡觉不锁门吗?”
小雅:“锁门,但房卡就在门窗缝上插着,每次开门都需要房卡,我们怕弄丢,所以一首放在门窗缝上插着。”
于秀秀:“你们自我防范意识也太差了,这不是给凶手可乘之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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