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穿着锦缎褂子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根鞭子训斥阿圆,阿圆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说话,肩膀还在微微颤抖。沈韶光仔细一看,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之前在京兆尹府门口闹事的聚香楼冯掌柜,没想到他竟然还是云来酒肆的掌柜,真是冤家路窄。
沈韶光心里一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冯掌柜推开,可她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冯掌柜人多势众,要是贸然上前,不仅救不了阿圆,反而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她只好强压下怒火,悄悄退了回去,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帮阿圆脱离苦海。就在这时,她听到前院传来一阵更加喧闹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吵架,还伴随着摔东西的声响。她好奇地再次探出头,原来是冯掌柜在和一个客人争执不休。
“你这酒里怎么有虫子?黑乎乎的一条,是不是想坑我钱啊!”客人手里举着一个酒碗,怒气冲冲地指着碗里的虫子。冯掌柜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赶紧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这位客官,实在对不起,可能是后厨筛酒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我马上给您换一壶最好的陈年佳酿,再送您一碟小菜,您看行吗?”客人不依不饶,把酒碗重重地摔在桌上:“换一壶就行了?我都喝了一口了,要是闹肚子怎么办?我要你赔偿我十倍的酒钱,不然我就去京兆尹府告你!”冯掌柜心里一怒,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但看到周围客人都在围观,只好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银子,狠狠摔在桌上:“给你!算我倒霉!”
沈韶光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她回到杂物间,耐心地等阿圆忙完回来。阿圆一进门就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沈韶光赶紧走过去,递给她一杯水:“阿圆,累坏了吧?喝口水歇歇。”阿圆接过水一饮而尽,感激地说:“谢谢姑娘。”沈韶光看着她,认真地说:“阿圆,我有办法帮你脱离奴籍了。”阿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抓住沈韶光的手:“真的吗?姑娘,您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脱离奴籍,让我做什么都行!”沈韶光笑着说:“你先别着急,我得回去问问林大人,他是京兆尹,肯定知道奴籍脱籍需要什么手续,等我问清楚了就来告诉你。”
另一边,林晏处理完公务回到京兆尹府,刚走进前院,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府里的手下们都低着头站在院子里,一个个面无表情,看到他进来也只是象征性地瞥了一眼,没有丝毫行礼问安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敌意。林晏心里清楚,这些人大多是前朝留下的旧人,仗着自己资历老,一首对他这个年轻的京兆尹不服气,今天是故意想给他下马威。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己经有了周全的对策,定要让这些人对他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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