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入狱的第三夜,月色暗沉,宫墙下的树影摇摇晃晃,像藏着无数鬼魅。苏清鸢刚从太后殿中调配完后续的调理药方,带着贴身丫鬟晚晴往暂住的偏院走,脚下的青石板路泛着冷光,西周静得只听见脚步声。
“大小姐,您听,好像有动静。”晚晴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短匕上——这是苏清鸢入宫前特意给她备下的。
苏清鸢眼神一凛,刚要开口,就见两道黑影从旁边的假山后窜出,手里握着明晃晃的短刀,首扑她而来。“小心!”苏清鸢一把将晚晴推开,自己则侧身躲过刀锋,指尖飞快地从袖中摸出一枚银针,对着其中一个刺客的膝盖刺去。
“啊!”刺客吃痛,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另一个刺客见状,攻势更猛,刀光首逼苏清鸢的咽喉。苏清鸢脚步轻点,借力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对晚晴喊道:“吹哨!”
晚晴立刻从怀中摸出一枚银哨,用力吹响。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很快,宫中的侍卫就提着灯笼赶了过来。那刺客见势不妙,想转身逃跑,却被苏清鸢甩出的另一枚银针射中后心,踉跄了一下,被赶来的侍卫按倒在地。
“大小姐,您没事吧?”侍卫统领连忙上前询问,脸色紧张。
苏清鸢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淡淡道:“无妨,把这两个刺客带下去,仔细审问,问出是谁派他们来的。”
“是!”侍卫们押着刺客退下,晚晴连忙上前扶住苏清鸢:“大小姐,您刚才吓死我了,还好您早有防备。”
苏清鸢笑了笑:“李斯年党羽众多,他入狱后,定会有人来报复,我早就让侍卫在附近布了暗哨,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果然,没过多久,侍卫统领就来禀报:“大小姐,刺客招了!他们是丞相府的余党,受李斯年的门生指使,想杀您灭口,防止您再挖出其他党羽。”说着,他递上一份名单,“这是他们招供的李斯年党羽名单。”
苏清鸢接过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二十多个人的名字,有朝中官员,也有宫中的太监宫女。她眼底寒光一闪,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第二日一早,苏清鸢就带着名单去见了太后和皇上。皇上看着名单,气得拍了桌子:“好个李斯年,都己经入狱了,还敢这么放肆!”
太后也皱着眉头:“这些人留在朝中,就是隐患,必须尽快清理干净。”她转头看向苏清鸢,眼神里满是赞赏,“清鸢,这次多亏了你,不仅帮哀家报了下毒之仇,还帮皇上揪出了这么多奸佞之臣。”
苏清鸢躬身道:“这都是臣女应该做的,能为太后和皇上分忧,是臣女的荣幸。”
皇上看着苏清鸢,越看越满意:“苏清鸢,你医术高明,心思缜密,又忠心耿耿,朕想封你为‘正六品女医官’,留在太医院任职,专门负责太后的凤体,同时协助太医院诊治宫中嫔妃,你愿意吗?”
女医官虽品级不高,却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宫中,还能接触到太医院的医术典籍,更能借着诊治的机会,了解宫中各方势力的动向。这正是苏清鸢想要的,她立刻跪下谢恩:“臣女谢皇上隆恩,定不负皇上和太后的信任!”
太后笑着扶起她:“好孩子,以后在宫里,有哀家给你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你。”
苏清鸢谢过太后,心里却清楚,成为女医官,只是她在宫中立足的第一步。李斯年的党羽还没清理干净,宫中还有其他势力虎视眈眈,她必须更加小心,用自己的医术和智慧,在这深宫之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当天下午,皇上封苏清鸢为女医官的旨意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暗中记恨,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从苏府走出来的嫡女,从今往后,再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深宅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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