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孙悟空的金箍棒猛然砸向地面，激起一片黑色晶尘："俺老孙亲手掀翻了凌霄殿，这事还能有假？"
佛魔轻轻抬手，一幅景象在空中展开。
那是天庭的景象，但与我们印象中的天庭截然不同。整个天宫笼罩在一层诡异的灰雾中，那些熟悉的仙官们面无表情地列队而过，像是纵的木偶。
"你们都被骗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包括你，金蝉子。"
唐僧脸色煞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了。"佛魔缓缓摘下面具，"我就是你。"
面具下，赫然是唐僧的面容！
但那双眼睛
一只瞳孔是纯粹的金色，另一只却是深邃的漆黑。
"这"猪八戒张大了嘴，"这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佛魔说，"当年大闹天宫的，其实是如来座下的金翅大鹏。"
"你胡说！"孙悟空暴喝一声，"那鸟人哪有这般本事！"
"若是加上如来的法力呢？"佛魔反问，"若是整个灵山都在配合这场演出呢？"
他的目光转向我："西海龙宫的三太子，你可知道为何偏偏是你被选中参与西行？"
我沉默不语，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那是因为"佛魔的目光变得悠远，"如来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让佛法东传的理由。"
"一个让金蝉子历劫的理由。"
"一个让所有事情都能合理进行的理由。"
"而孙悟空大闹天宫，就是这个最完美的理由。"
"一派胡言！"孙悟空怒不可遏，金箍棒首指佛魔："你若再敢诋毁佛祖，休怪俺老孙手下无情！"
"无情？"佛魔轻笑，"你可知道，真正的孙悟空现在何处？"
他抬手一挥，又是一幅景象
五行山下，压着一个身影。
但那不是我们熟悉的孙悟空。
那是一个
浑身浴血的魔猿！
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充满了无尽的暴戾与杀意！
"那才是真正的你。"佛魔盯着孙悟空，"那个被镇压了五百年的你。"
"你放屁！"猪八戒骂道，"大师兄的本事我们亲眼见过！"
"眼见就一定为实吗？"佛魔反问，"你们可曾想过，为何西行路上的妖怪，大多都与天庭或灵山有关？"
"因为这本就是一场戏。"
"一场演给三界看的戏。"
"为什么要演戏？"沙僧终于开口问道。
"因为"佛魔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沉重，"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
"需要一个能够团结所有势力的威胁。"
"于是就有了'孙悟空大闹天宫'。"
"于是就有了'佛法东渡'。"
"于是就有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但我不甘心。"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凭什么我们就该是这场戏里的棋子？"
"所以你要毁了这一切？"我问道。
"不。"他摇头，"我要重建这一切。"
"用一个更真实的方式。"
"所以......"我突然明白了，"你夺取我的龙珠，是因为......"
"因为龙珠是唯一能够逆转时空的法器。"
"而你的血脉"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启动这个法器的钥匙。"
"你到底是谁？"我第三次问道。
这一次，他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我是如来的心魔。"
"也是他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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