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雾灵山回镇子的路,比来时多了几分热闹。小雅挽着妈妈的胳膊,叽叽喳喳讲着这些年的经历——怎么遇到林砚之,怎么找皮影,怎么和灰界生物打架,说到激动处还掏出布娃娃,展示上面淡蓝的光纹。
小雅爸爸则走在林砚之身边,时不时问起影神之心的用法,偶尔还指点他几句影族的发力技巧,“影神之力不是硬灌,要跟着皮影的纹路走,像唱戏时的腔调,得有收有放”。
林墨最是开心,一会儿跑到前面采朵蓝色的小花,插在小雅妈妈的发间,一会儿又跑回来,拉着小雅爸爸的手问:“叔叔,影族有没有会飞的皮影啊?能带着我上天的那种!”惹得一行人都笑起来,阳光洒在身上,连风都带着甜味。
快到镇子口时,远远就看到老槐树下站着几个人——是镇东的王大伯,还有之前戏班的老观众李奶奶,手里还拎着一篮刚蒸好的馒头。
看到他们回来,王大伯赶紧迎上来,搓着手笑:“砚之啊,可算盼着你们回来了!这几天镇上的人都在说,你们把那怪物收拾了,是不是该把戏台搭起来,再给我们唱段皮影戏啊?”
李奶奶也凑过来,把馒头塞到林墨手里:“墨墨快拿着,刚出锅的,垫垫肚子。之前你们不在,这老槐树底下冷清清的,连孩子们都不爱来玩了。”
林砚之看着熟悉的镇民,心里暖烘烘的:“大伯、奶奶,我们就是回来把戏班重开的!明天就开始搭戏台,后天晚上就给大家开演,唱《皮影战灰界》,让大家看看我们是怎么收拾那些怪物的!”
“好!好!”王大伯拍着手,“我们这就去喊人,明天一早来帮你们搭戏台!”说着就拉着李奶奶往镇里跑,声音老远还传过来:“大伙听着啊!砚之他们要开戏班了,明天来帮忙搭戏台喽!”
第二天一早,戏班院子里就挤满了人。男人们搬木头、搭戏台,女人们则帮忙打扫院子、补窗户纸,孩子们围着林墨,好奇地摸他手里的魁首皮影,“墨墨哥,这皮影真能发光吗?”“能不能给我们演段小哪吒啊?”林墨被围在中间,倒也不怯场,掏出哪吒皮影,指尖轻轻一点,淡红的火光就冒出来,惹得孩子们欢呼雀跃。
小雅妈妈则在院子角落支起个小桌子,手里拿着影族的针线,帮着修补爷爷留下的旧戏服——红色的虞姬戏服缺了个袖口,她就用蓝色的丝线绣上影族的月牙纹,针脚细密,比原来还好看;小雅爸爸则和林砚之一起,在戏台后面的墙上画阵纹,“这是影族的‘安魂阵’,画在戏台上,能让皮影的光更柔和,也能挡住残留的灰界气息,让大家看得安心”。
忙到傍晚,戏台终于搭好了。新刷的红漆在夕阳下亮闪闪的,戏台两侧挂着林墨写的对联——“皮影映山河,戏魂护人间”,虽然字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戏台中间摆着新做的皮影架,十二张皮影整整齐齐挂在上面,红的哪吒、青的龙王、白的雪神,在夕阳下泛着淡光,像一排小英雄站在那里。
“明天就能开演了!”林砚之看着戏台,心里满是感慨。之前灰界生物肆虐时,他从没想过还能看到这样的场景——镇民的笑脸,搭好的戏台,还有身边的家人朋友,这就是他拼命守护的人间啊。
可当天晚上,就在大家准备回家休息时,戏台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
林砚之警觉地掏出杨戬皮影,天眼金光扫过去——只见戏台的影子里,慢慢钻出来几道黑色的雾气,雾气裹着皮影架上掉下来的碎皮影,慢慢凝成三个小小的影傀儡,正是之前影面使者操控过的那种,只是个头更小,却更灵活。
“是影傀儡的残魂!肯定是之前影面使者的力量没清干净,被戏台的人气吸引过来了!”小雅爸爸脸色一沉,从怀里掏出一块淡蓝色的玉佩,“这是影族的‘镇影玉’,能暂时困住它们,砚之,你赶紧用皮影找它们的核心,这些残魂的核心在影子里,普通攻击打不到!”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一个影傀儡突然跳起来,爪子朝着离得最近的一个孩子抓去。那孩子吓得哇哇哭,林墨赶紧冲过去,掏出妲己皮影:“香风护!”粉色的风裹住孩子,影傀儡的爪子碰到香风,瞬间就软了下来,却没消失,反而绕到林墨身后,爪子朝着他的后背抓去。
“墨墨小心!”林砚之赶紧释放雪神冰霜,白色光膜挡住影傀儡,“小雅,用布娃娃的红光缠住它们!叔叔,你用镇影玉定住它们的影子!”
几人立刻行动起来。小雅的红光像丝带一样,缠住两个影傀儡的腿,让它们动弹不得;小雅爸爸将镇影玉按在戏台的影子上,淡蓝色的光从玉里冒出来,像一张网,把第三个影傀儡的影子定在地上;林砚之则掏出魁首皮影和哪吒皮影,将影神之心的力量注入进去,“技能融合!魁首火影刺!”
金色长杖裹着红色火焰,顶端还带着一丝影族的蓝光,林砚之双手握杖,朝着第一个影傀儡的影子刺过去。“砰”的一声,火焰炸开,影傀儡的身体瞬间淡了几分,时光度戒者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影子里冒出一道黑色的光——是它的核心!林砚之赶紧用天眼金光锁住核心,“收!”金光裹着核心,瞬间就被吸入影神之心里,影傀儡也跟着变成黑雾,散在空气里。
剩下的两个影傀儡见同伴被灭,突然疯狂起来,挣脱红光的束缚,朝着戏台的柱子撞去——它们想撞塌戏台,用木屑制造更多的傀儡!“不能让它们撞柱子!”小雅妈妈突然掏出针线,指尖划过丝线,淡蓝色的光纹顺着丝线飘出去,像一张网,缠住两个影傀儡的身体,“影族缚影线!能捆住影子和实体,你们快找核心!”
林砚之点点头,操控魁首火影刺,朝着第二个影傀儡的影子刺去。这次更顺利,金光刚碰到影子,就锁住了核心,影傀儡瞬间消散。最后一个影傀儡见大势己去,突然想钻进地下逃跑,却被小雅爸爸的镇影玉挡住,影子被定在地上,林砚之趁机用哪吒火矛,首接刺穿了它的核心。
黑色雾气彻底消散,戏台恢复了平静。那个被吓到的孩子,躲在妈妈怀里,偷偷探出头看林砚之,小声说:“大哥哥,你好厉害!明天还能给我们演哪吒吗?”
林砚之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点头:“当然能!明天不仅演哪吒,还演龙王、杨戬,演我们怎么打败那些坏怪物!”孩子立刻破涕为笑,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明天我要早点来,占个好位置!”
送走最后一个镇民,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小雅爸爸收起镇影玉,对林砚之说:“这些残魂只是小麻烦,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不过有影族的阵纹和镇影玉,再加上你的皮影,应该能应付。明天开演时,我们可以用皮影演绎你们打败灰界王的故事,既能让大家安心,也能借助人间的人气,彻底清掉残留的灰界力量。”
林砚之点点头,掏出十二张皮影,放在戏台中央。影神之心在他怀里发烫,皮影上的光纹和戏台上的阵纹呼应,泛着淡淡的光。“明天,一定给大家演一场最好的皮影戏。”
第二天晚上,戏班院子里挤满了人。火把插在戏台两侧,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孩子们坐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糖葫芦,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戏台;大人们则坐在后面,有的嗑着瓜子,有的聊着天,偶尔还能听到李奶奶给身边的人讲:“你不知道,砚之这孩子,小时候就跟着他爷爷学皮影,那时候就演得有模有样……”
随着一阵锣鼓声响起,戏开演了。林砚之站在戏台后面,双手操控着皮影——哪吒的火矛首先亮起来,朝着灰界王的影子刺去;龙王的水龙从旁边绕过来,缠住灰界王的腿;杨戬的天眼金光射向灰界王的左眼,正是当年爷爷刺伤的地方;最后,十二张皮影一起亮起,影神大阵的光纹在戏台上浮现,将灰界王的影子彻底困住,“砰”的一声,影子消散,台下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好!演得好!”王大伯拍着手喊,“就是这样!把那些怪物收拾得明明白白!”孩子们也跟着欢呼,有的还站起来,模仿哪吒的动作,“我也要像哪吒一样,保护镇子!”
戏演到一半时,林砚之突然感觉影神之心微微发烫,戏台两侧的阵纹也亮了起来——不是他操控的,是台下镇民的人气,正顺着阵纹往影神之心里流!小雅爸爸凑过来,小声说:“是‘人间正气’!大家的信念能增强影神之力,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灰界残魂了!”
林砚之心里一暖,看着台下热闹的场景,看着身边忙碌的小雅、林墨,还有小雅爸妈,突然明白了爷爷当年的选择——守护人间,不是为了什么英雄的名声,而是为了这一张张笑脸,为了这热闹的烟火气,为了这值得拼命守护的和平。
戏演完时,己经是深夜了。镇民们意犹未尽地离开,有的还说:“砚之啊,明天还演吗?我们还来!”林砚之笑着答应:“演!以后天天演,让大家天天都能看到皮影戏!”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五个人,火把的光映在戏台上,十二张皮影还在泛着淡光。林墨靠在林砚之身边,打了个哈欠:“哥,今天真开心,好多人来看我们的戏。”
小雅也笑着说:“以后我们可以教镇上的孩子学皮影,让更多人会玩皮影,会保护镇子。”
小雅爸爸看着戏台,眼里满是欣慰:“影族守护人间的使命,终于后继有人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把戏班办得更好,让皮影戏的声音,传遍整个天下。”
林砚之点点头,掏出影神之心,放在戏台中央。淡蓝色的光从影神之心里飘出来,和戏台上的阵纹交织,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罩,笼罩着整个戏班院子。“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是守护人间的起点。”
月光洒在戏台上,十二张皮影的影子映在地上,像一排小小的守护者。虽然以后可能还会有新的挑战,可能还会有残留的灰界力量,但林砚之一点都不怕——他有皮影,有家人,有朋友,还有整个镇子的人支持他。
这就是他的人间,这就是他用皮影守护的和平。以后的日子,他会和大家一起,把戏班办得越来越好,让皮影戏的声音,永远回荡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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