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朝其中一个手中拿着手机的镇民招了招手:“这位大哥,麻烦你过来一下。”
那镇民愣了一下,抬脚走了过来。
他慌乱行礼,心想,难道刚才玩手机让二位大人觉得他失礼?
心中这样想着,他心中有些害怕。
这心中一慌,行礼马上变成了下跪。
“两位大人,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见那镇民这样,白天反而有些无奈。
他就是问个事,至于那么害怕吗。
他摇了摇头,这才离家多长时间,这些镇民都不认识他这个县令儿子了。
白天翻身下马弯腰伸出手想要把那镇民扶起:“这位大哥你先起来,我没有怪罪你,我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那镇民得知眼前的大人不是怪罪自己,他心底不由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身:“大人有何事要问小人,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你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大人是说此物?”镇民举起手中的手机。
白天拿过,入手有些沉重,像是钢铁,但表面又有一层光滑,又像是琉璃:“这东西我见许多人都有,以前怎么没见过?”
那镇民赶忙道:“大人,此物名为手机,出自仙人之手,只要50文钱就能在悦来客栈对面的摊位上买到。”
“手机?仙人?详细说说,仙人是怎么回事?”
“仙人就是我们县令姥爷的太爷,那位太爷可厉害了,挥手就能召唤一个让整个长清县看到的仙术,仙人是前段时间来长清县看县老爷的,具体情况小人就不知了。”
听完那镇民的话白云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
按照眼前的人所说仙人就是他太爷,他太爷除了辈分大点外怎么就成仙人了?
他摇了摇头:算了,回家问问父亲就知道了
白天把手中的手机扔给那镇民,随后翻身上马。
只听一旁马上的青年开口:“县令不就是你爹,他口中的县令太爷难道你不认识?”
“认识是认识,但我也不清楚我家太爷怎么和仙人扯上关系的。”白天语气中有些无奈。
这才一段时间不回家而己,家里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仙人……
他们家虽然有一段时间的传承,但也没有听说过和仙人有什么牵扯,要是和仙人有什么牵扯他们白家村也不至于窝在一个名不经传小山村里生活那么久。
队伍后的其他人也听到了白天和那镇民的交流,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有一个事情他们听得出,白天他们家出现仙人了。
这让队伍后的一众兄弟纷纷朝白天投来羡慕的目光。
“白天,你小子可真能藏!家里竟有仙人到访,这事咋从没跟咱提过?”
“仙人啊!那可是能呼风唤雨的存在,俺这辈子也就听过说书先生讲过。”
“要是我家有仙人,我能跟队伍的兄弟们吹一辈子!也就白天你,默不作声藏那么大的事情。”
“仙人是不是跟画里一样,衣袂飘飘的?有没有给你啥宝物,在你危险的时候救你的命?”
听着兄弟们的调侃,白天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诸位兄弟,我是真不知道我家有仙人,要是知道我家有仙人我就安安稳稳去读书了。”
他当兵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闯出一条路给白家村的人当后台吗?
爹年岁大了,他又不适合读书,文不成那就只能走武这条路子。
别说,虽然他文不怎么样,但武却是很有天赋,这些年光凭借军中功劳他也混了个八品的校尉,等这次回到长安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升个正七品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父亲长清县县令也才七品而己。
想想这些年自己从尸体队里爬出来混上了个七品武官,回头一看,太爷成仙人了!
这当他感觉自己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完全似乎没有意义。
那可是仙人啊!
要是知道家里有仙人自己躺平他不爽吗?
是老婆被窝不暖和,还是战场上的硬木板太舒服?
越想,白天越是觉得后悔,他现在都有些不想回长安领赏,去长安跑一趟要半个月,才能获得个正七品武官名头。
而要是在家陪太爷,这太爷一高兴给他件仙人物品那不比得个虚名的七品武官爽?
他当官是为了成为白家村的靠山,现在靠山有了,还是仙人,你说他还努力个什么劲?
“白天兄弟现在可是知道了家里有仙人,以后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各位兄弟放心,大家都是一起喝过酒一起杀过人的过命兄弟,我白天岂能忘了各位兄弟。”
众人知道,白天家中有仙人,这算是一飞登天了。
仙人不管凡间的事情那是因为凡间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要是凡间的事情与他们有关你看他们管不管。
几人说着,远处己经能看到县令府邸。
与此同时
县令府邸院内
白沉香正坐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他正前方漂浮着手机,无论视线移到哪里都不耽误他看手机。
手往一旁的水盆摸去,拿起一枚甜枣放入口中。
“这生活真是比村里好太多了。”
虽然村中也不会缺他什么,但也没在这长清县舒服,光说这水果就不是在村里能吃到的。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入他的耳中。
马蹄声有力,声多而杂乱,其中还夹杂着钢铁碰撞发出的铿锵声。
这声音显然不是马车发出的。
马蹄的声音在县令府邸大门口停下。
“叮叮!”“碰碰!”的敲门声响起。
院内正扫地的仆从放下扫把去开门,随后一群穿着黑色盔甲的人走了进来,每个人都牵着一匹高大的马匹。
如此高大的马匹,还有那一身黑色盔甲,这都显示着这一队人的身份不一般。
“白天?”
白沉香认出了其中一人。
白天,县令白安的独子。
对于白天他不太熟悉,他在村子里长大,而白天自出生就在长清县,只有每年过年才会回村一次,而且不会停留太长时间。
白沉香之所以还记得对方是因为这小子从小就看他不爽。
毕竟他小小年纪就成了太爷,小时候每逢过年家家都要来给他拜年,作为长清县县令的儿子,白天自然有自己的傲气。
小时候不明事理的时候白天也会跟着父亲白安一起向那比他还小的太爷行礼。
但随着年岁年长些,白天心中也生出了自己的傲气,之后每年过年虽然依然会对对白沉香跪拜,但脸上的不爽谁都能看出来。
刚进入院中的白天察觉到了窥视,目光锁定在树荫下的白沉香身上。
他抬脚便朝着白沉香走来。
一旁姓程的青年见此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一旁的手下,随后抬脚跟着白天走了过去。
白天来到树荫下。
在躺椅上的白沉香坐起身,目光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己经没有稚嫩气的青年。
他还记得上次见到白天时对方身上还充满了少年气,现在他只能从对方脸上看到沉稳与肃杀。
白天看着白沉香。
“哗啦!”
盔甲作响,白天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同时把脑袋低下,沉着声音叫道:“太爷。”
白天这声太爷让一旁跟过来的程姓青年明显一愣。
刚刚他可是听说白天的太爷是仙人,那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对方就是那些镇民口中的仙人。
白沉香看着低头跪下的白天,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他知道对方的脸上绝对不会再是那副不服气的模样,对方己经从一个带着傲气的少年成为了一个沉稳的男人。
白沉香笑着开口,就连语气中都带着笑意:“你以前跪我的时候可都是抬着头瞪着我的,然后非要你爹把你的脑袋狠狠给按住,你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看着我。”
白天依然低着头,沉着声音不亢不卑道:“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还希望太爷不要怪罪。”
“行了行了。”
白沉香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还怪罪什么怪罪,反正你以前也被你爹和村长双打。”
白天:“……”
太爷您说的是实话,但我旁边站着我兄弟,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他缓缓站起身,头盔下硬朗的面容倒映在白沉香瞳孔中。
这让白沉香不由感叹岁月的无情:“我们己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你的变化还真大,我都差点没认出你。”
白天开口:“己经七年了,自从我从军后就没有再回过村子。”
白沉香点了点头,七年,确实己经过去很久了,他因为怕死的缘故连白天的新婚都没有参加。
随后,白沉香的目光看向白天身旁的青年:“这位是?”
“太爷,这位是宁远将军程将军,也是我大哥,在军中颇为照顾我。”白天开口介绍,特意提了一嘴对方在军中很照顾自己。
年轻的程将军抱拳弯腰行礼:“程处默见过太爷。”
他是白天的兄弟,对方又是白天的太爷,还是仙人,他称对方一声太爷那是心甘情愿。
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如此年轻的太爷白天兄弟怎么会看不出太爷是修仙的?这不修仙能如此年轻?
看白天兄弟的样子也不像是没见过太爷,不然也不会刚进门就过来给太爷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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