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现场的门口，挤满了全美各地的记者，比总决赛还夸张——摄像机、录音笔、闪光灯，全部对准主席台中央的两把椅子。
林毅推开门走进来，卡尔跟在他身后。闪光灯瞬间炸开，“咔嚓咔嚓”的声响密集得刺耳，林毅却面无表情，径首走到座位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瓶装水拧开，喝了一口。卡尔坐在他旁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主持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戴眼镜的记者就站了起来，胸前ESPN的标志格外显眼。他声音尖锐，举着录音笔往前伸：“林！全世界都想知道，比赛最后两分半钟，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的跑位和投篮方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这是你藏了很久的秘密武器吗？”
西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林毅的回答。林毅放下水瓶，拿起话筒顿了两秒，声音平稳得没有波澜：“那不是什么秘密武器。我要感谢队友们，他们的防守给了我们反击的机会；那是教练暂停时布置的无球战术，我的任务就是跑出空位，相信队友能把球传到。这是全队的胜利。”
说完，他放下话筒，靠在椅背上。记者们愣了一下，随即窃窃私语——这个回答太圆滑了，听着没问题，却什么都没说清楚。
又一个记者站起来，手里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两张对比图：一张是林毅试训时晃倒索恩的瞬间，身体前倾，眼里满是桀骜；另一张是今晚他在底角接球投篮的瞬间，冷静得可怕。“可是林！”记者的语气带着冲劲，“这两种打法，在发力方式和技术特点上完全矛盾！你到底是哪一种类型的球员？撕裂防线的突破手，还是等待机会的终结者？”
问题尖锐得刺耳，西周更静了，连呼吸声都能听见。林毅看着那个记者，脸上第一次露出淡淡的笑意，声音依旧没有起伏：“我是一名篮球运动员，在萨克拉门托国王队打球。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帮助球队赢——所以球队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再次放下话筒。记者们面面相觑，这回答看似说了很多，细想却依旧没透露任何关键，连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这时，卡尔笑了，拿起话筒，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他：“我来补充一句。林是我见过最爱学习的年轻人，他房间里贴满了传奇球星的海报——艾弗森的变向，米勒的跑位，他都会去模仿。所以你们在他身上看到任何传奇的影子，都别惊讶。”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语气，吊足了胃口：“谁知道呢？也许下一次，你们就能在他身上看到迈克尔·乔丹的后仰跳投了。这孩子的潜力，无法估量。”
全场瞬间炸了，记者们彻底沸腾——“下一个乔丹？”“卡尔教练这是在暗示什么？”“千面杀手？”“变色龙？”各种吸睛标题在他们脑子里飞速成型，明天的体育头条彻底有了方向。
林毅坐在原位，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很清楚：卡尔这是在帮他。用一个更大的噱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技术细节”引到“潜力”上，没人会再追问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只会疯狂讨论他的未来。
发布会结束后，林毅和卡尔从后门离开。走廊里很安静，卡尔走在前面，突然回头，声音压得很低：“小子，你今晚的表现，我看懂了。别告诉我那些鬼话，我执教二十多年，什么没见过？你身上有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那不是训练出来的。”
林毅没说话，卡尔却笑了：“放心，我不会问。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你能赢球，我管你用什么办法。”他拍了拍林毅的肩膀，转身走了。林毅站在原地，看着卡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到酒店时，马克己经在房间里等着了，正来回踱步，两部手机轮流响个不停。一看到林毅，他立刻冲过来，激动得手都在抖：“太完美了！林！你的回答太完美了！这不是公关，这是造神！你越神秘，他们就越疯狂！”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文件，全部铺在桌子上，指着那些纸：“看看这些！耐克、阿迪达斯、安德玛，还有安踏和李宁！他们都连夜发来了新的代言意向！”说着，他拿起最上面那份，声音都在发颤：“耐克！8年9000万美金！这是新秀的天价！史无前例！”
林毅走到桌前，扫了一眼那些合同——耐克那份的金额格外醒目，9000万，对一个新秀来说确实是天文数字。马克满脸期待地盯着他，林毅却拿起那份合同翻了翻，然后放下，轻轻摇头：“拒绝他们，全部，一个不留。”
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马克愣住了，嘴巴张了半天合不上：“你……你说什么？”
“拒绝他们。”林毅又重复了一遍。
马克的脸瞬间涨红，声音都劈了：“林！这是9000万！9000万美金！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科比当年的第一份合同才6年4800万！你现在拿到的比他还高！”
林毅坐在床边，开始脱球鞋，语气依旧平静：“我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马克急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你拿到总冠军？那可能要等好几年！”
林毅脱掉第二只球鞋，抬头看着马克：“等我证明自己——证明我不是昙花一现，证明我值得更高的价格。”
马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你疯了。但我得承认，你这么做，反而会让他们更想要你。”他收起那些合同，塞回公文包，走到门口又回头：“你心里有数就行，别真把自己作死了。”
门关上后，林毅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的系统面板又跳了出来：
【当前复刻点：5】
【下一个可用复刻技能：艾弗森突破（1分钟）——售价50点】
他闭上眼，5点，离50点还差很远，但他不急。
芝加哥，乔丹的主场，那才是他真正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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