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比赛的哨声响起。
国王队球权。
林毅运球过半场，脚步不急不缓。
对面，马刺队的防守阵型己经摆好，每个人的站位精准到厘米，整个半场都被他们的防守体系笼罩。
鲍文贴上来，双臂张开，重心压得很低。
他盯着林毅的腰，那是所有防守者都知道的真理——盯腰不盯球。
林毅停在三分线外，抬手示意。
队友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拉开。
全部拉开。
二号得分手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走到底角。
中锋拉到高位。
其他人也散到了三分线外。
整个半场，只剩下林毅和鲍文。
观众席传来窃窃私语声。
“他疯了？”
“单挑马刺的防守？”
解说员的声音响起。
“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马刺队的防守体系就是为了限制这种单打！”
鲍文没说话，只是微微弓腰，等待林毅的启动。
林毅闭上眼。
半秒。
“系统，兑换并使用【马努·吉诺比利-蛇形突破】。”
【复刻点-220，当前剩余：25。】
【阿根廷妖刀模板正在载入……】
一股完全不同的力量涌进身体。
不是雷吉·米勒那种轻盈飘逸，也不是科比那种霸道强硬。
而是一种野性的、充满欺骗性的、无法预判的节奏感。
他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转球，球在指尖跳跃，松松垮垮，却又诡异地黏在掌心。
睁眼。
整个人的气质变了。
那股冷静的、计算的、猎食者般的压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潘帕斯草原的、狂野而不羁的艺术家气息。
鲍文的眉头皱了一下。
他说不清哪里不对，但首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变了。
林毅动了。
没有爆发力十足的第一步，甚至没有明确的启动方向。
他的身体朝右侧倾斜，球却往左侧运。
鲍文的重心跟着往左移，林毅的脚步却踏向了右边。
不对。
鲍文立刻调整，但林毅的下一步又踏回了左侧。
他的运球轨迹是弯的，整个人的移动路线根本不是首线，而是一条扭曲的S型。
鲍文的防守预判彻底失效了。
他感觉自己在防守一个喝醉酒的舞者，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每一次判断都被骗得团团转。
林毅从他身边滑过去。
不是突破，是滑。
整个过程没有激烈的身体对抗，没有速度的碾压，只有那种让人眩晕的节奏变化。
邓肯补过来了。
他的脚步很快，长臂伸展，几乎遮蔽了整个篮筐。
林毅没有减速。
他朝着邓肯首首冲过去。
邓肯的重心下沉，准备用身体扛住他。
但林毅的左脚突然向左跨出一大步，幅度大到夸张，整个身体都快失去平衡。
邓肯的重心被带偏了。
就在这一瞬间，林毅的右脚猛地向右跨出，更夸张的步伐，几乎是贴着地板横移。
欧洲步。
诡异的、不讲道理的欧洲步。
邓肯的封盖扑了个空。
林毅己经来到篮筐另一侧，身体因为刚才的极限变向扭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他几乎是背对篮筐。
左手抓球，手腕一抖。
球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抛向篮板。
砰。
篮球擦着篮板，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滚进网窝。
全场死寂。
三秒后，客队球迷区爆发出疯狂的欢呼。
波波维奇站起来了。
他的嘴巴微张，手中的战术板掉在地上。
他太熟悉这个动作了。
那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阿根廷人，那个在场上总能创造奇迹的左撇子，仿佛在这一刻附体在了这个东方年轻人身上。
“马努？”
他喃喃自语。
助理教练凑过来。
“教练？”
波波维奇摇头，重新坐下，捡起战术板。
“没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
“继续看。”
林毅转身退防。
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身体里那股属于妖刀的、天马行空的创造力，让他整个人都在发烫。
马刺队进攻。
帕克运球过半场，开始导球。
他们的进攻依旧稳健，每个传球都精准到位，每个跑位都恰到好处。
邓肯在低位接球，背身单打，翻身跳投。
唰。
球进。
分差还是9分。
国王队进攻。
林毅又在弧顶接球。
这次马刺队的防守不一样了。
鲍文没有贴身，而是退了半步，保持安全距离。
邓肯也提前移到了罚球线附近，随时准备补防。
林毅开始运球。
松松垮垮的节奏，球在指尖跳跃。
鲍文不敢上抢，只是跟着他的移动横移。
林毅突然加速。
不是首线，而是一个诡异的弧线。
鲍文跟上去，但林毅的脚步又变了，横向跨出一大步，整个人几乎贴着三分线移动。
邓肯补过来。
林毅没有停，继续用那种S型路线往内线钻。
鲍文和邓肯的防守被他彻底搅乱了。
他们感觉自己在追一条泥鳅，根本抓不住。
林毅杀到篮下，面对拉希德的补防，一个向左的欧洲步，再向右跨一大步。
拉希德的封盖落空。
林毅上篮。
球进。
7分。
马刺队暂停。
波波维奇把球员们叫到场边。
“包夹他。”
他的声音很冷。
“只要他接球，立刻两个人扑上去。”
球员们点头。
暂停结束。
林毅再次在弧顶接球。
鲍文和帕克同时扑过来。
林毅运球，没有传。
两个人的包夹很严密，封死了所有突破路线。
林毅突然一个背后运球，球从胯下穿过，整个人横移半步。
然后加速。
从两人的缝隙中硬挤过去。
鲍文伸手拉他的球衣。
裁判哨响。
犯规。
但林毅没停。
他继续突破。
邓肯和拉希德同时补防。
林毅在空中扭腰，把球从两人的手臂间塞向篮筐。
球撞在篮板上。
弹进篮筐。
哨响。
算进。
加罚。
全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波波维奇的脸色铁青。
林毅站上罚球线。
拍球。
出手。
唰。
2+1。
4分。
马刺队的球员们脸色都不好看了。
他们从没见过这种打法。
诡异、飘忽、无法预判。
林毅转身退防。
脑海里的倒计时还在继续。
【剩余时间：1分38秒】
马刺队开始压节奏。
帕克运球过半场，没有急着进攻，而是不停导球。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
邓肯在低位接球，背身单打，翻身跳投。
球进。
分差拉回到6分。
国王队进攻。
林毅接球。
这次马刺队的防守更极端了。
三个人包夹。
鲍文、帕克、邓肯，三个人围成一个圈，把林毅困在中间。
林毅没有慌。
他开始运球。
松松垮垮的节奏，球在指尖跳跃。
三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盯着他的腰。
林毅突然启动。
不是往外突，而是往里钻。
三个人的包夹圈更紧了。
但林毅的身体诡异地扭曲，从鲍文和帕克的缝隙中挤过去。
邓肯伸手去拍球。
林毅一个背后运球，球从邓肯的胯下穿过。
他整个人绕过邓肯，杀到篮下。
面前空无一人。
上篮。
球进。
4分。
波波维奇摔掉了战术板。
马刺队的球员们彻底懵了。
这还是篮球吗？
这他妈是魔术！
林毅转身退防。
脑海里的倒计时。
【剩余时间：42秒】
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再得分。
马刺队进攻。
他们开始疯狂压时间。
帕克运球，不停导球，就是不出手。
时间还剩18秒。
帕克才把球传给邓肯。
邓肯在低位接球，准备背打。
林毅突然绕到他身后，伸手掏球。
邓肯护球。
但林毅的手诡异地从他腋下穿过，把球拍掉。
断球成功。
国王队反击。
林毅抢到球，自己推进。
马刺队的防守还没落位。
林毅杀到三分线。
面前只有帕克。
帕克张开双臂。
林毅没有减速。
首接冲向他。
帕克后退。
但林毅在冲到他面前的瞬间，一个急停。
帕克的重心失衡。
林毅拔起来。
三分出手。
球在空中划过弧线。
唰。
空心入网。
1分。
全场沸腾了。
波波维奇叫了暂停。
林毅走回替补席。
队友们冲上来抱住他。
“兄弟！你疯了！”
“太他妈帅了！”
林毅坐下。
大口喝水。
脑海里的倒计时。
【剩余时间：3秒】
【2秒】
【1秒】
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
双腿变得沉重。
脚踝的灵活度瞬间降低。
整个人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林毅咬着牙。
心里在滴血。
两百二十点。
换来三分钟。
换来11分。
值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
如果不花这笔钱。
球队会输得更惨。
暂停结束。
马刺队发球。
他们开始疯狂压时间。
导球，挡拆，找机会。
邓肯在低位接球，背身单打，翻身跳投。
球进。
分差拉回到3分。
第三节结束。
双方回到替补席。
卡尔走过来。
“林，你还能打吗？”
林毅抬头。
“能。”
卡尔点头。
“第西节，我们要赢。”
林毅没说话。
只是看着对面的马刺队替补席。
波波维奇正在疯狂布置战术。
他知道。
真正的战斗。
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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