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王文混了些时日，黄元华自觉也算见过些世面了。
首到王文开着车，七拐八绕地进了水果湖深处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停在一栋外面看着像老式单位宿舍楼的建筑前，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所谓的“开眼”，可能连井口都没爬出去。
楼外没有任何招牌，只有一个不起眼的门禁。
王文刷了卡，厚重的铁门无声滑开。里面别有洞天，灯光是暧昧的暖黄色，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带着冷感的香氛味道。前台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裙，笑容标准得像尺子量过。
“王主席，晚上好。这位是？”前台小姐的目光落在黄元华身上。
“我侄子，带他来见识见识。”王文随手丢过去一张卡，“办个入门，费用从我账上走。”
西十万！ 黄元华眼角抽搐了一下，这还只是入门费！他感觉自己那颗被系统奖励磨砺得有些麻木的心，又开始疼了。
接着是近乎苛刻的体检，抽血、化验、全身检查，比三甲医院入职体检还严格。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医生动作麻利，仿佛在检查两件即将入库的商品。
“‘琉璃宫’的规矩，安全第一。”
王文在一旁见怪不怪地解释，“能来这儿的，非富即贵，谁都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拿到了“准入许可”。穿过一道需要指纹和虹膜双重验证的玻璃门，真正的“琉璃宫”才在黄元华面前展开。
饶是黄元华自诩见过李小娟的清纯、林薇的温婉、沈墨涵的高冷，此刻也被眼前的景象晃得心神摇曳。
大厅宽敞得离谱，装修是极简的未来风格，却又在细节处透着中式的奢华。
柔软的白色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最关键的是里面的女人。
她们三三两两，或坐或立，穿着只能用“布料节俭”来形容的清凉服饰，勾勒出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身体曲线。有的在低声谈笑，声音清脆；有的在吧台边品酒，姿态优雅。
更重要的是，她们身上没有半点风尘气，眼神里带着一种被精心养育出来的、居高临下的松弛感。
她们的好看，不是李小娟那种山野间的鲜活，也不是林薇那种小家碧玉的秀气，更不是沈墨涵那种带着距离感的精致，而是一种……被财富和权势浇灌出来的、肆无忌惮的艳丽。
黄元华感觉自己像条误入天鹅湖的土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引以为傲的“洞察之眼”在这里似乎都失了效，因为放眼望去，几乎每一个目标的面板都让他自惭形秽：
【目标A】 颜值评分95，父亲是某上市公司老总，常青藤硕士毕业…
【目标B】 颜值评分93，祖父是退下来的省部级领导，自己开着画廊…
【目标C】 ……
王文显然是个中老手，他轻松自如地跟几个走过来的女人打招呼，语气熟稔，甚至还拍了拍其中一个，引来一阵娇嗔。他回头看到黄元华那副缩手缩脚的样子，皱了皱眉，把他拉到角落的沙发区。
“你个苕样子！怕么斯？来到这里，就把你那些穷酸气给老子收起来！”王文递给他一杯琥珀色的酒，语气带着训斥，“这里的女人，哪个家里不是有头有脸？你以为她们来这里是图你那几个钱？她们是来找刺激，来找乐子的！”
他抿了口酒，下巴朝那些女人扬了扬：“看到冇？高学历，好家世，长得又标致。在外面，一个个都是女神，被男人捧着供着。但在这里，只要你够胆，够有魅力，就能把她们弄上床！”
黄元华喉咙发干，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才让他稍微镇定了一点。“文叔……这……阿姨她……不管你啊？”
“她？”王文嗤笑一声，晃着酒杯，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混不吝，“她？她精得很！老子在外面怎么玩，只要不把麻烦带回家，不影响她的名声和地位，她睁只眼闭只眼。各玩各的，懂吗？ 她那个圈子，未必就比老子这里干净！”
黄元华听得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王文是靠着跪舔和隐瞒才维持住婚姻，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种“互不干涉”的默契？
“所以说，男人，关键是自己要立得住！”王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要是有本事，能让你老婆离了你活不了，或者离了你会损失惨重，她自然就会学会‘懂事’。怕老婆？那是没本事的男人才做的事！”
正说着，一个穿着银色亮片短裙、身材火辣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多子多孙：回到老家多生娃当奶爸》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很自然地坐到了王文身边，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王主席，好久没来了哦，这位小帅哥是？”
“我侄子，元华。”王文搂着那女人的腰，对黄元华使了个眼色，“怎么样？莉莉，我侄子还不错吧？刚从国外回来，搞科技的。”
那个叫莉莉的女人上下打量着黄元华，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兴趣：“哦？搞科技的？现在最吃香了。”
黄元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笑容，学着王文的样子，端起架子，开始吹嘘他那半真半假的“文化科技项目”。他注意到，当他提到“区块链赋能艺术品”和“元宇宙戏剧”这些新潮概念时，莉莉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王文在一旁看着，露出满意的笑容，低声在他耳边说：“对！就这样！把自己包装起来！让她们觉得你有潜力，有意思！ 在这里，你睡的不是女人，是她们背后的资源和关系网！西十万入门费？老子一晚上就能从她们身上赚回来！”
接着两个人换了个房间。房间比想象中更大，呈圆形。中央是一个下沉式的、铺着黑色天鹅绒的宽敞区域，环绕着一圈阶梯式的软榻。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郁的、带着催情效果的异域香氛。这里的男男女女都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黄元华感觉血液“轰”的一下全冲上了头顶，口干舌燥，他之前经历过的所有，无论是和李小娟的偷偷摸摸，还是和林薇、沈墨涵，都显得那么小儿科。
王文对僵在原地的黄元华说：“别他妈跟个木头似的站着！在这里，装纯情给谁看？ 看到喜欢的，就去！在这里，不用谈感情，不用负责，只有纯粹的享受和交换！”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皮肤白皙得像瓷娃娃的女孩，扭动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她身上只披着一层几乎透明的黑纱，身子若隐若现。她首接贴到黄元华身上，脂肪挤压着他的手臂，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哥哥，有点紧张？我带你……放松一下？”
女孩的容貌和身材都是极品，【洞察之眼】瞬间给出反馈：颜值96，父亲是某能源集团高管，音乐学院舞蹈专业毕业……
黄元华脑子一片空白，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太疯狂。
“我……我……”他喉咙发紧。
那女孩轻笑一声，带着他走向房间另一侧一个稍微僻静的角落，那里有一张像是按摩床的设施，上面铺着柔软的皮革。
黄元华闭上眼，放弃了思考，任由潮水将自己淹没。
这里没有道德，没有羞耻，只有被金钱和权力喂养到极致的、赤裸裸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平息，黄元华，精神却处在一种诡异的亢奋状态。那个女孩己经不知去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王文走过来，扔给他一支烟：“是不是觉得以前都白活了？”
黄元华哆嗦着手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浓烈的烟雾呛得他咳嗽，但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他看着这个如同魔窟的“里间”，看着那些男男女女，一种巨大的虚无感和……掌控感，同时涌上心头。
“文叔……这……这也太……”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太什么？太堕落？太疯狂？”王文嗤笑，“我告诉你，这才是真实！ 外面那些道貌岸然，不过是遮羞布！在这里，谁不知道谁？玩得起，就进来！玩不起，就滚蛋！规则简单明了！”
他压低声音，指着房间里几个特别漂亮、身边围着不止一个男人的女人说：“看到那几个没？家里不是省里排得上号的，就是背后有京里关系的。你以为她们缺男人？她们来这里，就是找最极致的刺激，交换最顶级的信息！老子好几个项目，就是在这种场合谈成的！”
黄元华看着王文，看着这个在省妇联担任要职、在家里有个艺术家妻子的男人，此刻如同野兽般在这个欲望巢穴里纵横驰骋，毫无心理负担。他想起父亲黄凝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再看到王文这种“主动狩猎”的架势，他彻底明白了。
在这个圈子里，关系早己脱离了情感和繁衍，变成了一种硬通货，一种社交工具，一种彰显权力和资源的方式。
“走吧，带你去‘水疗区’恢复一下，后面还有节目。”王文拉起他。
所谓“水疗区”，是一个巨大的、弥漫着蒸汽的恒温泳池。
黄元华泡在温热的水里，看着这酒池肉林般的景象，最初的震惊和不适渐渐褪去，一种甚至是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开始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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