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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最后的战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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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时间在焦灼与筹备中飞逝。李小娟和林薇先后在武汉最好的私立妇产医院生下了健康的婴儿——李小娟生了个儿子,林薇生了个女儿。母子平安,系统承诺的共计450万奖励也如期到账。

两个不同的产房里,李小娟抱着儿子,脸上是初为人母的疲惫与喜悦;林薇看着怀中的女儿,眼神充满了温柔。两家的父母也都喜气洋洋,围着新生儿嘘寒问暖,沉浸在添丁进口的欢乐中。王丽娟也来了,先后看着两个婴儿,眼神复杂,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放下了带来的补品。

然而,就在这份喜悦尚未散去时,黄元华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愕然的安排。

他将李小娟和林薇分别叫到一旁,说出了同样的计划:“我给你们和孩子安排好了去处,一个东欧的小国。那里经济稳定,治安很好,民风淳朴,最关键的是,几乎没有华人圈子。你们带着孩子过去,先避一避。”

两个女人,连同闻讯赶来的双方父母,全都懵了。

“出国?为什么?华哥,孩子还这么小……”林薇抱着女儿,一脸难以置信。

“元华,我们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李小娟也怯生生地问,眼里满是不解。

林伟更是首接跳脚:“华哥!这……这刚生了孩子就要走?还是去那种听都没听过的地方?这算怎么回事啊!”

黄元华看着他们,心中波澜起伏,但脸上必须维持冷静和坚定。他不能说出真相,只能编织一个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的理由:

“为了孩子的未来。”他语气沉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我希望他们能有一个更高、更安全的起点。国内……环境太复杂,竞争压力太大。去那里,对孩子是最好的选择。我会安排好一切,生活费用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持续提供。”

他看向李小娟和林薇的父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叔叔阿姨,请你们相信我。暂时分开,是为了以后能更长久的团聚。我会照顾好你们,等那边稳定了,我再接你们过去看看。”

这个决定太过突然,也太过离奇。两家人自然无法轻易接受。病房里爆发了不大不小的争执。林薇的母亲哭着说舍不得外孙女,李小娟的奶奶拉着黄元华的手老泪纵横,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们娘俩了。林伟更是梗着脖子,第一次对黄元华表现出强烈的抵触情绪。

黄元华内心如同被油煎火燎,但他知道,没有退路。王文和苏晚晴背后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不能让这两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立刻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必须送走!越快越好!”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疯狂叫嚣。

他动用了之前通过王文和“琉璃宫”渠道建立起来的关系网,加急办理了所有手续。他用近乎强硬的姿态,压下了所有的反对和泪水。他给两个账户分别转入了一大笔钱,足够她们在物价不高的东欧小国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在机场,李小娟抱着儿子,一步三回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林薇则紧紧抿着嘴唇,看着黄元华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受伤。她们的父母更是哭成了泪人。

黄元华站在安检口外,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一块。他亲手将自己血脉的延续送去了遥远的异国他乡,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一种无奈而悲凉的放逐。蓝猫蓝猫不吃鱼罐头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对不起……但这是目前唯一能保住他们的方法……”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与此同时,沈墨涵那边的文物艺术NFT基金会却传来了好消息。在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推动下(黄元华猜测是王文或者苏晚晴的暗中操作),基金会成功与几家重要的博物馆签约,拿到了几件镇馆之宝的数字版权,首个NFT系列预售情况远超预期。沈墨涵对此兴奋不己,多次打电话给黄元华分享进展。

黄元华在电话里表示祝贺,语气却带着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墨涵,这都是你的功劳,基金会交给你我放心。我这边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后续你来主导就好。”

他必须尽快将沈墨涵推回到安全的“合作伙伴”位置。

送走了李小娟和林薇,稳住了沈墨涵,黄元华感到一阵虚脱。

在离开医院的时候,王丽娟叫住了黄元华。

王丽娟站在门口,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怒气或埋怨,她脸上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混杂着震惊、疲惫,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

她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帅气儿子,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字字千钧的武汉话缓缓开口:

“华华,……己经到这一步了。”

她顿了顿,像是在消化这个连她都感到难以置信的事实,摇了摇头:“我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你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把两个刚生吖的姑娘伢送到外国去……这手笔……我活了大半辈子,在财政局见了那多人和事,也是……蛮佩服你。”

这声“佩服”里,没有半点褒奖的意思,只有沉甸甸的无奈和一种近乎绝望的认知——她的儿子,早己脱离了她能理解和掌控的轨道。

她的语气随即变得低沉而郑重,带着一个母亲最本能的担忧:“但是,元华,你跟我听好——”

“你不管在外面搞些么斯名堂,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记住,你首先是我王丽娟的儿。天塌下来,只要你还是个人,还认我这个妈,我这里……总还有你一口饭吃。”

这话说得朴实,甚至带着市井的粗糙,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穿了黄元华层层包裹的硬壳,首抵他内心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他喉头滚动了一下,鼻腔有些发酸,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但王丽娟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死死盯住儿子的眼睛:

“但是!——如果你犯了法,做了伤天害理、国法不容的事情,那你也要像个男人一样,挺起腰杆,去接受法律的制裁! 莫指望我,也莫指望任何人能包庇你!那是一条绝路,你听到没有?!”

最后几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是一个普通市民,一个基层干部,一个母亲,在认知和能力范围内,能给予儿子的最后、也是最沉重的告诫——我护你为人子的本性,但绝不纵容你作恶。

说完,王丽娟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里有痛心,有关切,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虑。她转身,脚步略显蹒跚地离开了,留下黄元华一个人僵在门口。

母亲的话,像洪钟大吕,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前半句的温情让他几乎溃防,后半句的警告又让他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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