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传来的消息冰冷而简短:刘珊珊在离开武汉后,于境外某个以旅游闻名的小国“意外”溺亡。现场干净利落,没有任何他杀痕迹,仿佛她只是不幸被海浪卷走的又一个游客。
黄元华接到消息时,正在品茶,手连抖都没抖一下。这个消息,与其说是噩耗,不如说是最后的确认函。刘珊珊知道的太多,而且她本身游走的圈子,接触的人,都完美符合“系统宿主”或至少是“关联者”的特征。她的死,印证了两点:第一,那个黑暗网络对于清理门户毫不手软,触角极长;第二,苏晚晴指出的“寻找同类”方向是正确的——刘珊珊很可能就是某个“失败”的、或是被系统反噬的宿主,或者至少是知情人。她的“交际花”属性,正是系统筛选或影响下的典型表现。
“欲望强烈,易于引导,周旋于权色之间……最终成为弃子。”黄元华放下茶杯,眼神幽深。刘珊珊的死,像一块沉重的砝码,加重了他心中的紧迫感,也让他更加明确了自己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刘珊珊这种可能己经失控或暴露的,而是仍在潜伏、或许还未完全意识到自身处境,或者正在试图反抗的“活跃宿主”。
他需要更快地编织自己的网络,同时也要给外界一个他“认怂”后专注于“正经营生”的假象。
他想到了王文叔叔。黄元华主动联系了他:
“文叔,之前跟你聊的项目,我仔细想了想。另起炉灶,风险太大,资金、资源、人脉,哪一样都是无底洞。这行水太深了。”他顿了顿,仿佛推心置腹,“我建议,不如换个思路。试着去找那些己经成规模的、背景硬的月子中心谈合作,做他们的供应商或者分包。借船出海,虽然利润薄点,但稳妥。”
应付完王文,黄元华再次回到了“琉璃宫”。
这次归来,心态己然不同。之前来这里,或是为了任务,或是为了享受,或是为了笼络沈墨涵。而现在,他是带着明确的目的——将这里变成一个狩猎场,一个观察站。
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暧昧的灯光和音乐中穿梭、交谈、试探。黄元华坐在一个相对隐蔽却能纵览全局的位置,目光冷静地扫过全场。
他悄然启动了系统的分析功能,但这次的目标不再是某个特定的女性,而是进行广谱扫描和模式识别。
【系统指令:启动环境扫描,分析场内高价值女性目标,重点标记行为模式异常、社交影响力突兀、生理吸引力指标与背景不符者。进行初步风险评估与关联性分析。】
脑海中,系统界面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无数数据流闪过,将场内一个个女性的基本信息、微表情、肢体语言、与他人的互动模式快速分析、归类。
【目标A:27岁,独立设计师,近期作品突然受追捧,与两名潜在“天使投资人”关系密切,情绪波动率高于阈值…】
【目标B:31岁,某跨国企业新任公关总监,晋升速度异常,与上司存在非正常关系传闻,消费水平远超明面收入…】
【目标C:25岁,网络人气主播,转型线下名媛,接触圈子层级跳跃式提升,疑似掌握部分未公开商业信息,来源不明…】
……
一个个“异常”个体被系统标记出来,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虽然微弱,却指明了方向。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符合“突然崛起”、“行为模式异于常人”、“欲望强烈”的特征。她们中,谁会是那个被系统选中的“同类”?谁又是仅仅凭借自身手段或运气上位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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