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江晨脑海中回响，一个半透明的界面在他眼前展开。
【品尝“枯山水”怀石料理，领悟“无为而治，万法归一”的战术哲学。】
【奖励结算：身体属性无提升。】
江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没提升属性？
花了那么多钱，就听了一堆神神叨叨的禅理，结果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
这感觉，像极了老板画了一晚上大饼，最后告诉你这个月奖金取消了。
就在他腹诽之际，界面上的文字再次刷新。
【恭喜宿主，解锁全新永久被动技能——战术洞悉（初级）！】
技能？
江晨的注意力被重新拉了回来。
紧接着，详细的技能描述浮现出来。
【战术洞悉（初级）：赋予宿主“上帝视角”。在球场上，你可以看到所有球员（敌我双方）的战术跑位动态线条。绿色代表成功率高的路线，黄色代表一般，红色代表错误或会被拦截的路线。你能瞬间理解任何复杂战术，并自动推演其最优解与潜在破绽。】
江晨闭上双眼。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回想起昨天下午，沃格尔在战术板上画下的那套复杂到令人发指的“湖人动态进攻”。
那些在他看来杂乱无章，如同鬼画符般的线条，此刻在他的脑海里，瞬间变得清晰、立体，充满了严密的逻辑。
每一个球员的跑位，每一次掩护的时机，都化作了流动的线条。
他甚至能“看”到，如果霍华德的掩护动作慢了零点五秒，那么原本为戴维斯设计的空切路线，就会瞬间从绿色变为刺目的红色死路。
他能“看”到，当詹姆斯持球突破时，对方防守球员可能协防的三条路线，以及哪一条路线是陷阱。
江晨缓缓睁开眼睛，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这己经不是什么篮球技能了。
这是降维打击！
有了这个，沃格尔的战术刁难，还算什么问题？
他就是把禅师的三角进攻、波波维奇的马刺体系、甚至是上古时期的所有战术都搬出来，自己也能在三秒钟内看穿其本质。
“看来，你找到了你的‘秩序’。”
老厨师宗右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他身旁，微笑着递上了一杯清澈的煎茶。
江晨接过茶杯，起身，对着这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款待。”
这一躬，发自真心。
离开餐厅，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江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湖人助教发来的一条信息。
内容很简单：明天上午九点，全队进行战术训练，第一个环节，考核所有人对新战术“湖人动态进攻”的理解和执行程度。
江晨看着这条信息，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简首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最顶级的乳胶枕头。
他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鸿门宴”，现在看来，要变成自己的个人秀舞台了。
……
第二天，湖人队训练馆。
气氛比昨天那场战术会议更加压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弗兰克沃格尔站在场边，手里拿着一个计时器，整个人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弦。
他要用一次最残酷，最公开的战术跑位演练，来彻底打掉那个华夏小子的所有傲气，让他明白谁才是这支球队的主宰。
“替补阵容，先上！”
沃格尔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他故意让江晨所在的替补阵容第一个进行演练，并且给了他们一个昨天讲解过的，最为复杂的战术变种。
演练开始。
江晨的“上帝视角”中，球场瞬间变成了一张由红黄绿三色线条交织的动态图。
然后，他看到了一片混乱。
替补队的球员们跑得一团糟，传球失误，跑位重叠，掩护不到位。
在他的视野里，绿色的成功路线几乎没有出现过，满眼都是代表着失误和被断球的红色线条。
“停！”
沃格尔尖锐的哨声不断响起。
他一次又一次地吹停比赛，然后用最大的音量呵斥着场上的球员。
“你在干什么？你的掩护呢？软得像一团棉花！”
“跑位！跑位！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他刻意放大了每一个与江晨有关的失误，哪怕只是队友的传球偏了一点，他也会归咎于江晨的站位问题。
“江！又是你！你就不能按照战术跑吗？你站在那里，把所有空间都堵死了！你就是个黑洞！”
所有的矛头，都精准地指向了江晨。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江晨就是拖累全队的那个累赘。
主力阵容那边，霍华德在一旁幸灾乐祸地低声笑着。
“看，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个战术黑洞，谁跟他一队谁倒霉。”
詹姆斯和戴维斯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他们都能看出来，沃格尔的针对性实在太明显了，这己经脱离了正常执教的范畴，变成了一场私刑。
在连续失败了五次之后，每一次都被沃格尔以最严厉的方式打断。
替补阵容的球员们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看江晨的眼光也带上了几分埋怨。
沃格尔终于停止了这场拙劣的演练。
他觉得铺垫己经足够。
现在，该是送上最后一击，彻底杀死比赛的时候了。
他一步步走到场地中央，走到江晨面前。
全场的喧嚣瞬间消失。
沃格尔将手中的战术板和马克笔，“啪”的一声，扔在了江晨的脚下。
动作充满了羞辱性。
他俯视着江晨，用一种近乎宣判的，充满恶意的口吻说道。
“既然你这么会打英雄球，既然你觉得你的角色就是最后接球。”
“那你来。”
“你来当教练，给我们全队，尤其是给勒布朗和安东尼讲一讲，这个战术，到底该怎么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馆里回荡，每一个字都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讲不出来……”
沃格尔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就给我收拾东西，去发展联盟报道吧！”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看向江晨，等待着他出丑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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