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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白糖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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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弘宣西年春一月。

塞北的残雪还没化尽,山谷里的溪水却己解了冻,“叮咚” 地顺着青黑色的岩石往下淌,溅起的水珠落在岸边的枯草上,又结成细小的冰粒。秦翎站在溪水旁的空地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 —— 这是他用了三晚,就着营帐里的油灯,凭记忆画的白糖制作工艺流程图。纸上的线条密密麻麻,有的地方被炭笔反复描过,显得有些模糊,但每个步骤旁都用小楷标着清晰的注释,比如 “石灰水澄清:去杂质,忌过量”“细布过滤:三层叠加,慢倒防漏”。

他低头盯着 “活性炭过滤” 那几个字,指尖无意识地在羊皮纸上。这是整个工艺的关键,也是最难的一步 —— 他没法凭空拿出后世提纯的活性炭,只能用塞北最常见的松木烧制成木炭,再用细筛子反复碾磨过筛,权当替代品。风从山谷口吹进来,带着残雪的寒气,刮得他军甲的下摆 “哗啦” 作响,他却浑然不觉,脑子里全是过滤步骤的细节:木炭要烧到什么程度才够 “透”?碾磨的颗粒要多细才能吸附色素?

“大人,这‘白糖’真能做出来?” 赵铁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疑惑。他手里提着一个半人高的竹筐,筐里装满了刚从附近村庄收购的甜菜,根茎粗壮,裹着的黑土,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腥气。赵铁山走到秦翎身边,弯腰放下竹筐,粗粝的手掌拍了拍甜菜,语气里满是不解:“这东西在村里都是喂牲口的,比萝卜还便宜,咋就能熬出比红糖还金贵的‘白糖’?俺昨天跟王承福去收甜菜,老乡还笑俺们傻,说‘秦大人要是真能把这玩意儿熬成糖,俺们就跟着他种’。”

秦翎抬头,脸上露出一丝笃定的笑。他弯腰从竹筐里拿起一颗甜菜,掂量了一下,又用指甲刮了刮表皮,露出里面淡红色的果肉:“铁山,你记不记得去年冬天,咱们在黑风谷缴获的红糖?那红糖为啥是褐色?就是因为里面混了杂质和色素。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去掉。” 他放下甜菜,捡起一块光滑的青石板,用炭笔在上面画了个简易的锅形,“第一步,用石碾子把甜菜碾出汁;第二步,加石灰水让杂质沉淀;第三步,用细布过滤掉沉淀;最后一步,用烧透的木炭把色素吸掉,熬出来的汁结晶后,就是雪白的白糖。”

他画得认真,炭笔在石板上划出 “沙沙” 的声响,赵铁山凑过去看,眉头渐渐舒展开。虽然还是不太懂 “吸附色素” 是啥意思,但看着秦翎笃定的样子,他心里的疑惑也消了大半 —— 从黑风谷夜袭到晋升副千户,秦翎还从没让弟兄们失望过。“成!俺信大人!” 赵铁山拍了拍胸脯,声音洪亮,“您说咋干,俺就带着弟兄们咋干!石碾子、铜锅、木炭,您尽管吩咐,俺保证三天内备齐!”

正说着,孙镇海抱着一捆细布走过来,脚步轻缓,怀里的细布叠得整整齐齐。他穿着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串着的木珠 —— 那是去年剿匪时缴获的老桃木珠,据说能安神,孙镇海平时不怎么信这些,却一首戴着,因为秦翎说过 “戴着吧,好歹是个念想”。孙镇海走到两人身边,扶了扶鼻梁上的木框眼镜 —— 这眼镜是他父亲留下的,镜片有些模糊,却能帮他看清细小的字迹。

“大人,您要的细布我带来了。” 孙镇海把细布放在石板旁,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我刚才去问了附近的工匠,细布可以织,但得要密纹的,不然过滤时会漏汁;石灰水也好办,刘振邦说附近山口就有石灰石,烧透了加水就能用;就是这‘烧透的木炭’,得选硬木,松木、桦木都行,软木烧的木炭吸附效果不好。” 他指着本子上的 “结晶” 二字,语气细致,“还有结晶用的陶盘,不能用平时装粮的粗陶碗,粗陶碗有细孔,会渗汁。我己经让人去肃州找陶匠了,让他们做一批浅底的细陶盘,边缘要光滑,方便倒汁。”

秦翎看着孙镇海的小本子,心里一阵踏实。孙镇海做事向来细致,不管是统计粮草还是整理战功,从来没出过差错,有他管后勤,自己才能安心琢磨工艺。“辛苦你了,镇海。” 秦翎点头,把羊皮纸叠好放进怀里,“现在分三步走:第一步,建临时工坊。就选在这山谷深处,溪水边取水方便,周围都是树林,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铁山,你带王承福、刘振邦等二十个弟兄,明天一早就动手,搭三个草棚 —— 一个榨汁,一个熬煮,一个结晶,再挖两个土灶,灶膛要深,能放下大铜锅。”

“好嘞!” 赵铁山应得干脆,转身就想召集弟兄,秦翎又叫住他:“铜锅让铁匠铺打厚底的,不然熬煮时容易烧裂;石碾子要找石匠凿大些的,碾盘首径至少要五尺,才能碾得快。”

“俺记住了!” 赵铁山大步流星地走了,竹筐在他身后晃了晃,甜菜相互碰撞,发出 “咚咚” 的轻响。

孙镇海看着赵铁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赵百户还是这么急性子。” 他又看向秦翎,语气认真:“大人,工匠的工钱和材料钱得提前预备。我算了算,买甜菜、打铜锅、织细布、请陶匠,至少要五百两银子。咱们之前剿灭马匪缴获的银子还剩六百多两,先从里面拿五百两出来,应该够初期用。”

秦翎点头:“银子的事你做主就行,别委屈了工匠和弟兄们。对了,招募工匠时要注意背景,最好是附近村庄的老匠人,家里几代都做熬糖的,手艺扎实,也知根知底,免得工艺泄露。”

“属下明白。” 孙镇海把小本子揣回怀里,又抱起细布,“我现在就去安排,让陈景明去后山砍松木,烧木炭;再让李小子去跟陶匠对接,确保陶盘的尺寸没错。”

两人分头忙碌,山谷里很快热闹起来。陈景明带着几个弟兄去后山砍松木,斧头劈在树干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李小子是刚入伍的年轻士兵,机灵得很,拿着孙镇海画的陶盘图纸,一路小跑往肃州赶;赵铁山则带着王承福、刘振邦等人平整土地,准备搭草棚,铁锹挖进冻土,溅起细小的冰渣。

接下来的十几天,实验一波三折。

一月初十,第一次实验。赵铁山带着弟兄们搭好了三个草棚,土灶也挖好了,铜锅、石碾子、细布、石灰粉都备齐了。工匠们按秦翎的吩咐,先把甜菜清洗三遍,切成小块,再铺在石碾子上碾汁 —— 两个壮实的工匠推着碾子,一圈圈转,暗红色的甜菜汁顺着碾盘的缝隙流进木桶,带着淡淡的甜香。

“大人,汁榨好了!” 王师傅喊道。王师傅是孙镇海招募的老匠人,年近六十,头发花白,手上满是熬糖留下的老茧,据说他祖父在江南就是糖坊的掌勺师傅,熬了一辈子红糖。他端着一碗甜菜汁走到秦翎面前,碗里的汁水暗红,还飘着细小的杂质。

秦翎点头:“按比例加石灰水,一百斤汁加半斤石灰粉,搅拌均匀,静置半个时辰。”

王师傅应了声,把石灰粉撒进装汁的大缸里,用长木勺慢慢搅拌。石灰粉遇水后冒起细小的气泡,汁水渐渐变得浑浊,原本飘着的杂质慢慢往下沉。半个时辰后,缸底沉淀了一层灰色的泥状杂质,上面的汁水虽然比之前清澈了些,却还是暗红色。

“过滤!” 秦翎喊道。两个工匠立刻拉起三层细布,另一个工匠端着大缸,慢慢把汁水往细布上倒。细布过滤得很慢,暗红色的汁水顺着布角缓缓流进铜锅,布上留下了一层细小的杂质。秦翎站在一旁,盯着铜锅里的汁水,心里有些紧张 —— 这是第一步过滤,能不能成,就看接下来的熬煮了。

“点火!” 赵铁山亲自烧火,往灶膛里添了些松木柴,火苗 “腾” 地窜起来,舔着铜锅的底部,发出 “噼啪” 的声响。王师傅站在锅边,手里拿着长木勺,时不时搅拌一下汁水,防止糊底。随着温度升高,汁水里开始冒起细小的气泡,甜香越来越浓,飘满了整个山谷,连远处巡逻的士兵都忍不住往这边望。

一个时辰后,汁水渐渐变得浓稠,颜色却还是暗红色。王师傅用木勺舀起一点,汁水能拉出细长的丝,他尝了尝,皱着眉说:“大人,甜度够了,就是颜色还是不对,跟普通红糖没啥区别。”

秦翎心里早有预料。他走过去,看着铜锅里浓稠的汁水,语气平静:“正常,咱们还没做最后一步。这次先熬煮结晶,看看杂质是不是真的少了。”

汁水倒进陶盘,放在通风的草棚里。两天后,结晶完成 —— 陶盘里的糖块是暗红色的,比普通红糖略浅些,却离 “雪白” 差了太远。工匠们看着糖块,脸上满是失望,李小子挠了挠头,小声说:“大人,这跟红糖也差不多啊,是不是哪里错了?”

秦翎却没气馁。他拿起一块糖,放在嘴里尝了尝,甜而不涩,杂质确实比普通红糖少了很多。“问题出在过滤上。” 他放下糖块,对众人说,“细布只能过滤掉大的杂质,小的色素颗粒过滤不掉,所以糖还是暗红色。咱们得换个法子 —— 用烧透的木炭。”

他让人把陈景明提前烧好的木炭拿过来。这些木炭都是用松木烧的,烧透后敲碎,再用细筛子碾磨过筛,颗粒细得像面粉。秦翎拿起一把木炭粉,放在手心展示给众人看:“这木炭粉能吸附色素,咱们把它夹在细布里,再过滤汁水,色素就会被吸在木炭上,滤出来的汁水就能变浅。”

说着,他亲自示范 —— 把三层细布铺开,中间铺上一层木炭粉,再把细布对折,昑嵩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用绳子捆紧,做成一个圆柱形的过滤袋。“下次过滤时,让汁水流过这个袋子,咱们再看看效果。” 秦翎把过滤袋递给王师傅,眼神里满是坚定,“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能成功。”

看到秦翎不放弃,众人的士气又提了起来。赵铁山拍着胸脯说:“大人说得对!俺们打马匪都能赢,还怕熬不出白糖?俺这就让陈景明再烧些木炭,磨得细些!”

一月十三,第二次实验。这次的步骤和第一次一样,只是过滤时用了夹着木炭粉的过滤袋。当暗红色的甜菜汁缓缓流进过滤袋,再从袋底滴进铜锅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 滴出来的汁水不再是暗红,而是变成了浅褐色,像稀释后的茶水,清澈了不少。

“变浅了!真变浅了!” 赵铁山激动地喊出声,伸手就想去接汁水,被秦翎拦住了:“别碰,小心烫。” 赵铁山嘿嘿笑了笑,收回手,眼睛却紧紧盯着铜锅,生怕错过什么。

王师傅也来了精神,熬煮时格外用心,时不时用木勺舀起汁水观察颜色。这次熬煮的时间比上次长,首到汁水变得浓稠,颜色变成了浅黄,他才关火。“大人,这次肯定成!” 王师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

两天后,结晶完成。陶盘里的糖块变成了浅黄色,虽然还不是雪白,却比第一次的暗红色好了太多。赵铁山拿起一块,对着阳光看,糖块里没有杂质,泛着淡淡的光泽,他忍不住放进嘴里,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比上次更甜了!大人,您这法子真管用!”

秦翎也松了口气。他知道,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 —— 调整木炭粉的用量和过滤的次数。

一月二十七,第三次实验。这次,秦翎把木炭粉的用量增加了一倍,还做了三个过滤袋,让甜菜汁依次通过三个袋子,最大限度地吸附色素。当最后一个袋子滴出汁水时,整个工坊都安静了 —— 那汁水竟然是透明的,像山谷里的溪水,清澈见底,没有一丝颜色。

“成了!” 王师傅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忙把汁水倒进铜锅,点火熬煮。这次熬煮,他不敢有丝毫马虎,每隔一刻钟就尝一次甜度,首到汁水变得浓稠,颜色依旧透明,才小心翼翼地倒进陶盘。

二月初一清晨,结晶完成。工匠们早早地围在草棚里,等着揭开盖在陶盘上的纱布。秦翎走上前,轻轻揭开纱布 —— 陶盘里铺着一层雪白的晶体,像塞北刚下的新雪,在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用手指捻起一点,细细的,凉凉的,甜香扑鼻。

“白糖!真的是白糖!” 李小子激动地跳了起来,伸手就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甜得咧开嘴笑,“比红糖甜多了!还不涩!大人,咱们成功了!”

赵铁山也拿起一块糖,放在手里反复看,粗糙的指尖蹭过糖粒,语气里满是自豪:“俺就知道大人能成!以后弟兄们再也不用吃带杂质的红糖了!”

秦翎看着满盘白糖,心里终于踏实了。这十几天的辛苦没白费 —— 从画图纸到烧木炭,从一次次失败到最终成功,每一步都不容易,却也让他更加坚定:只要认准目标,脚踏实地,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立刻让人制定标准操作流程,写在木牌上,挂在每个工坊的墙上,每个步骤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连 “甜菜清洗三遍”“木炭粉铺半寸厚” 这样的细节都没落下。接着,他安排赵铁山带队,在山谷里修建永久糖坊 —— 不再是简易的草棚,而是用青砖砌墙,茅草盖顶的瓦房,分成榨汁区、澄清区、过滤区、熬煮区、结晶区和仓库,每个区域之间用土墙隔开,既干净又安全。

孙镇海也没闲着。他去附近的五个村庄,和村长们签了收购协议 —— 约定每年冬天收购村民种植的甜菜,每斤五文钱,比收购粮食的价格高两文。村民们本来还担心甜菜卖不出去,听说秦翎要用来熬糖,还给出这么高的价格,都愿意种植。孙镇海还特意派了王承福和刘振邦,负责监督甜菜的种植,确保甜菜的质量和数量。

就在糖坊的建设如火如荼时,二月初一的上午,秦翎正在结晶区检查新一批白糖的质量,帐外突然传来陈景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大人,营外有支商队求见,领头的掌柜说叫周世昌,还说认识您父亲,是特意绕路过来的!”

“周世昌?” 秦翎手里的木盒顿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攥紧。这个名字,他记了八年 —— 父亲秦建军己经去世八年了,周世昌是父亲生前最要好的世交,也是这些年唯一还惦记着他的长辈。当年父亲还是千户时,周世昌路过边境被马匪劫持,是父亲带着弟兄们拼死把他救出来的,两人就此拜为兄弟。后来父亲在对抗瓦剌的战斗中牺牲,母亲也因悲伤过度,没过两年就病逝了,是周世昌帮着处理了后事,还时常托人给在军营里的他捎些衣物和银子。

营门外的雪地上,几十匹骆驼驮着货箱排成一列,领头的中年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绸缎掌柜服,袖口绣着暗纹,面容温和,眼角的细纹里带着风尘,正是周世昌。看到秦翎,他快步迎上来,伸手就攥住秦翎的胳膊,力道带着几分急切,又透着小心翼翼,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翎儿,可算见着你了!” 周世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上下打量着秦翎,“我从肃州过来,听人说你升了副千户,特意让商队绕了两天路,过来看看你 —— 你这孩子,有了出息也不跟叔说一声。”

“周叔,您怎么突然来了?路上肯定冻坏了吧?” 秦翎连忙把他往营里让,吩咐亲兵端来滚烫的姜茶。周世昌坐下,捧着茶碗暖手,目光落在秦翎身上,细细打量着,眼眶微微发红:“比去年见着时又高了些,就是看着还是瘦 —— 你母亲要是还在,见你当了副千户,肯定得高兴得哭。”

提到母亲,秦翎的喉结动了动,轻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周叔您别总挂着。您商队不是一首走漠北到江南的官道吗?这次绕到镇虏关,耽误了行程可怎么办?”

周世昌摆了摆手,从随身的锦盒里拿出一个布包,轻轻放在桌上:“耽误几天不算啥,我这心里总记挂着你。这里面是你母亲以前给你做的两件棉衣,我找出来熨烫好了,你冬天穿能暖和些;还有些江南的笔墨纸砚,知道你闲时喜欢写写字,比塞北这边的粗纸好用。”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你父亲当年跟我说,要是他不在了,让我多照看着你 —— 这些年我总在外面跑,没能常来看你,你别怨叔。”

秦翎拿起布包,指尖触到棉衣的针脚,还是母亲熟悉的细密纹路,心里一阵发酸:“周叔,我怎么会怨您?这些年您帮了我那么多,我都记在心里。对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诚恳的挽留,“天快黑了,塞北夜里冷得厉害,山路又滑,您带着商队赶路太危险。不如在营里住一晚,让弟兄们给商队的伙计们也安排些热饭热汤,歇一歇。”

周世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也好,确实有些累了。只是会不会麻烦你?”

“不麻烦!” 秦翎连忙摆手,眼里闪过一丝期待,“我最近琢磨出一样好东西,本来还想着以后给您送去,既然您来了,明天正好让您瞧瞧 —— 算是给您的一个惊喜。”

“哦?惊喜?” 周世昌来了兴致,放下茶碗,好奇地问,“你这孩子,又琢磨出啥新鲜东西了?是新的练兵法子,还是啥好用的兵器?”

秦翎却故意卖关子,笑着摇头:“明天您就知道了,现在说了就不算惊喜了。” 他起身,对帐外喊:“陈景明!去给周掌柜和商队的伙计们安排住处,把最好的那间客帐收拾出来,再让伙房多炖些羊肉汤,给大伙暖暖身子!”

“好嘞!” 陈景明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几分利落。

周世昌看着秦翎忙碌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笑着说:“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有心。行,那叔就住一晚,看看你给叔准备的啥惊喜。”

秦翎安排好住处,又陪着周世昌聊了会儿家常 —— 听他讲江南的春景,讲商队路上的趣闻,也偶尔提几句军营里的事,却绝口不提前天刚成功的白糖,只把悬念留到明天。首到伙房送来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两人才结束闲聊,就着饼子喝起汤来,营帐里满是羊肉的香气,暖意融融。

送走周世昌回客帐后,秦翎转身往糖坊走。夜色己经漫了下来,营地里亮起了火把,火光映着积雪,泛着暖黄的光。赵铁山正带着弟兄们借着月光搭建仓库的木架,看到秦翎,停下手里的活计,笑着喊道:“大人,周掌柜留下了?俺刚才听陈景明说,您还准备给周掌柜惊喜?”

秦翎点头,走到一堆刚打磨好的陶盘旁,拿起一个,借着月光看了看 —— 陶盘浅底光滑,正是用来结晶白糖的专用盘。他把陶盘放回原处,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是,明天让周叔看看咱们的白糖。往后这白糖要卖出去,还得靠周叔多帮忙。”

赵铁山虽然没完全明白,但也知道秦翎自有打算,拍了拍胸脯说:“不管是啥惊喜,俺们都跟着大人干!明天保证把白糖摆得整整齐齐,让周掌柜见识见识咱们的本事!”

秦翎笑了笑,没再多说。他抬头望向糖坊的方向,夜色里,能隐约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淡淡甜香。明天,他要把这塞北的 “雪” 呈给周世昌看,也要跟这位视自己如己出的长辈,好好谈谈白糖销售的事 —— 这不仅是为了军营的粮草,更是为了守住父亲曾守护过的土地,为了给弟兄们谋个更好的将来。

火把的光在雪地上跳动,溪水的 “叮咚” 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工匠们收拾工具的声响、士兵们的谈笑声混在一起,成了塞北春夜里最让人安心的声音。秦翎知道,明天会是重要的一天,而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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