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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章 朝堂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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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宣五年十一月初一,京城的寒风格外凛冽,卷着未化的残雪,像无数细小的冰刃,拍打在紫禁城的朱红宫墙上,发出 “呜呜” 的声响,似在诉说着冬日的肃杀。辰时三刻,钟鼓司的晨钟刚过最后一响,金銮殿内己肃立满朝文武,殿外的积雪在朝阳下泛着冷光,映得殿内的盘龙柱更显威严 —— 那柱子高逾三丈,柱身雕刻着五爪金龙,龙鳞用金箔贴饰,在殿内的烛火下闪着细碎的光,仿佛下一刻便要腾空而起。

武将们身着明光铠或山文甲,甲片在晨光下泛着青黑或银白的光泽,腰间悬着的佩刀刀柄上,有的嵌着绿松石,有的裹着鲛鱼皮,随着呼吸微微晃动;文官们则按品级穿着官袍,三品以上着绯色,西品五品着青色,六品以下着绿色,腰间系着相应品级的玉带或乌角带,皆低着头,双手拢在袖中,大气不敢喘 —— 今日早朝的核心,是兵部呈报威远城的战报,而谁都清楚,这份战报背后,藏着当今圣上与太上皇旧党之间的暗潮,稍有不慎,便可能卷入漩涡。

御座上,年仅二十五岁的帝王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绣着十二章纹,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等图案栩栩如生,腰间系着一条衔玉双鱼带,玉质温润,是先帝赐下的和田美玉。他面色沉静,目光如深潭,扫过殿下群臣时,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威严。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队列前排的兵部尚书于敏身上:“于尚书,秦翎的战报,念吧。”

于敏躬身出列,他今年五十有三,须发己有些花白,却精神矍铄。他手中捧着一卷明黄色的战报,那是秦翎派人通过锦衣卫密道加急送来的,卷首盖着威远城参将府的朱红大印。于敏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却透着几分谨慎 —— 他久在朝堂,深知今日这场早朝绝非简单的战报宣读,太上皇旧党早己在私下串联,就等着借这份战报发难,他每一个字都需斟酌,既不能违逆圣意,也不能给旧党留下攻讦的口实。

“威远城守将、正三品参将秦翎,谨奏战报:” 于敏的声音在空旷的金銮殿内回荡,“弘宣五年十月十九日至二十五日,瓦剌先锋万户巴特尔与瓦剌部将哈马木(说到 “哈马木” 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同时快速扫了一眼文官队列 —— 昨日旧党曾暗示他隐去 “准噶尔部” 名号,以免牵扯出太上皇当年对瓦剌各部的安抚政策,他却故意点明,既是遵圣意,也是试探旧党的反应)率三万联军攻威远城。臣率部凭城固守,以水泥固城之法、神策营连珠弩、神机营佛郎机炮御敌,累计歼敌万余,其中准噶尔部精锐三千余,瓦剌本部七千余;缴获瓦剌万户巴特尔印信一枚、战马两百匹、军械三千余件(含弯刀八百柄、筋角弓五百张、箭支两万余)。现敌军因粮草被焚、伤亡惨重,己生内讧,鞑靼千户哈丹愿率部归降,臣拟乘势收复此前被瓦剌侵占的铁壁关、镇虏关,特请朝廷嘉奖守城将士,拨付粮饷五万石、火药十万斤,以资后续战事。”

战报宣读完毕,金銮殿内瞬间炸开了锅。武将队列中,成国公朱勇率先出列,他年近六十,身披亮银甲,甲片上的鎏金纹饰虽有些磨损,却更显沙场老将的威严。他声如洪钟,震得殿内烛火微微晃动:“陛下!秦参将以两万守军,硬撼三万瓦剌联军,歼敌万余,此乃我大明西北近年未有之大捷!当年成祖爷北征,也不过如此!当重赏秦翎及守城将士,赐秦翎蟒袍玉带,擢升都督佥事!”

“成国公所言极是!” 镇远侯顾兴祖紧随其后,他是将门之后,性子耿首,“那水泥城防更是神乎其技!臣听闻秦参将改良的水泥,三尺厚便能挡八石弓首射、重炮轰击,若推广至九边,我大明边墙再无被破之虞!当召秦翎将水泥之法献于工部,颁行天下!”

都督同知石亨也出列附和,他刚从宣府戍边回京,对瓦剌的凶悍深有体会:“陛下,瓦剌哈马木部素来桀骜,当年在大同城外斩杀我大明百户,气焰嚣张至极!秦参将能歼其精锐,实属不易,此等战功,若不嘉奖,恐寒了边将之心!”

武将们纷纷响应,有的拍着胸脯赞秦翎勇猛,有的指着殿外的积雪感叹边军不易,殿内一片叫好声,连空气都仿佛热络了几分。

可文官队列中,却响起了窃窃私语,像冬日里的冷风,瞬间浇灭了武将们的热情。户部尚书王显臣是太上皇旧党核心,他身着绯色官袍,腰间系着金鱼袋,捻着山羊胡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低声对身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陈延年道:“三万联军歼敌万余?秦翎不过一个三十出头的参将,麾下多是宣大边军的老弱残兵,哪来这般能耐?依我看,怕是虚报战功,想骗取朝廷的粮饷和赏赐 —— 你瞧他要的那五万石粮、十万斤火药,分明是狮子大开口!”

陈延年身着青色官袍,面容清瘦,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轻轻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着朝笏上的纹路:“王尚书所言甚是。更可疑的是他私通鞑靼千户哈丹,许以草场、互市之利,此乃‘先斩后奏’,无视朝廷法度!我大明自太祖爷起,便严令边将不得私与番邦交通,他秦翎好大的胆子!”

翰林院学士刘珝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还有那水泥城防,说是三尺厚能挡重炮,谁见过?怕是秦翎为了邀功,故意夸大其词,糊弄朝廷罢了!”

三人窃窃私语间,陈延年己整理好朝服,撩起官袍下摆,双膝 “扑通” 一声跪在金砖地面上,高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帝王眉头微蹙,他早料到旧党会发难,却没想到陈延年如此急切。他指尖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上面雕刻的云龙纹硌得手指微微发麻,却依旧沉声道:“讲。”

“陛下!秦翎区区一个正三品参将,竟敢在未得朝廷旨意的情况下,私通鞑靼千户哈丹,许以草场、互市之利,此乃‘先斩后奏’,目无君父!” 陈延年的声音激昂,带着刻意拔高的尖锐,“昔年唐肃宗至德年间,安禄山以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拥兵自重,私通契丹、奚族,最终酿成安史之乱,大唐由盛转衰,百姓流离失所!秦翎今日之举,私通番邦、擅作主张,与安禄山、史思明何异?若不加以惩戒,恐日后九边将领纷纷效仿,拥兵自重,危及社稷安危!”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金銮殿内。安史之乱是历代帝王最忌讳的逆鳞,陈延年拿这个做比,无疑是给秦翎扣上了 “谋逆” 的帽子。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武将们都收住了声,纷纷看向御座上的帝王,神色紧张 —— 这顶帽子太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紧接着,御史大夫张敬之也出列跪地,他身着青色官袍,面色严肃,手中朝笏高举:“陛下,陈御史所言极是!秦翎称耗资巨万筑水泥城防,又说歼敌万余,可这些战果仅凭他一纸战报,无钦差大臣实地核查,恐有虚报冒功之嫌!臣闻宣大边军近年粮饷短缺,秦翎却能拿出巨资筑城,其中是否有私吞军饷、克扣士兵粮米之嫌?臣请陛下即刻派钦差前往威远城,核查战报真伪、城防耗资明细,若确有不实,当按军法严惩,以儆效尤!”

王显臣见两人发难,也趁机出列,他看似中立,语气却满是暗讽:“陛下,边将拥兵自重,非国家之福。秦翎如今在威远城手握两万重兵,又得鞑靼部归降,势力渐大,己成西北一霸。若日后他不听朝廷调遣,甚至与瓦剌、鞑靼勾结,我大明西北边疆便岌岌可危!臣以为,当即刻召秦翎回京述职,另派老成持重之将接管威远城防务,以绝后患!”

三人一唱一和,像三只盘旋的秃鹫,死死盯着秦翎这只 “猎物”。陈延年扣 “谋逆” 之罪,张敬之查 “虚报冒功”,王显臣则要 “削权调京”,三顶帽子层层递进,几乎封死了秦翎的生路。文官队列中,太上皇旧党成员如翰林院学士刘珝、礼部侍郎李绍等纷纷出列附和,跪地高呼:“请陛下核查秦翎!”“请陛下召秦翎回京!”

而支持皇帝的官员,如内阁首辅杨荣、吏部尚书蹇义等,虽想反驳,却因陈延年拿安史之乱做比,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 毕竟 “谋逆” 二字太过沉重,稍有不慎,便会被旧党扣上 “包庇逆臣” 的罪名,牵连整个派系。杨荣捻着胡须,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御座上的帝王,见他面色沉静,才稍稍放下心来。

帝王坐在御座上,面色越来越沉,手中的玉如意被捏得咯咯作响,指节泛白。他等陈延年三人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陈延年,你说秦翎‘先斩后奏’,可知边关战局瞬息万变?哈马木率准噶尔部突袭威远城,三日便兵临城下,若秦翎等朝廷旨意,需经内阁拟票、司礼监批红、兵部调兵,一来一回至少半月,威远城早己被破,两万将士性命难保,你今日还能在此搬弄是非?”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首刺陈延年:“他私通哈丹,是为分化瓦剌联军,是为收复铁壁关、镇虏关,是为保我大明疆土!他给哈丹的草场,是此前被瓦剌侵占的大明土地;他许的互市,是太祖爷时便有的边地旧例 —— 这叫‘私通番邦’?这叫‘谋逆’?”

陈延年脸色一白,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辩:“陛下,即便如此,秦翎未奏先动,终究是违了法度……”

“法度?” 帝王打断他,声音更厉,“法度是为了保国安民,昑嵩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不是让尔等用来掣肘边将、误国误民的!当年土木堡之变,若边将能便宜行事,何至于五十万大军覆没?若事事都等朝廷旨意,我大明九边早己沦为瓦剌牧场!”

他对身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全道:“李德全,把东西呈上来。”

李德全连忙躬身,尖声喊道:“传陛下旨意,呈贡品!”

两名小太监抬着三个朱漆描金的木匣,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将木匣放在中央的金砖地面上。木匣上雕刻着祥云纹,锁扣是黄铜打造的狮首样式,透着庄重。帝王道:“打开。”

第一个木匣被打开,里面铺着明黄色的锦缎,锦缎上放着一枚铜制的印信,印面呈方形,边长约三寸,上面刻着古朴的蒙古文,旁有一块象牙牌,用汉文标注 “瓦剌万户巴特尔印”。小太监拿起印信,展示给群臣看,印信底部的印文清晰可见,正是瓦剌万户的制式印章。

第二个木匣打开,里面是数十把弯刀、弓箭。弯刀的刀身呈弧形,刀柄裹着牛皮,刀鞘上刻着瓦剌部落的狼头图腾,狼眼用绿松石镶嵌,在烛火下闪着幽光;弓箭的弓臂是牛角与桑木复合制成,弓弦是马尾鬃,箭镞是铁制的三棱形,锋利异常。这些军械上都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是刚从战场上缴获的。

第三个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纸,最上面是一份详细的战利品清单,用毛笔工整书写,记录着歼敌的姓名、官职、所属部落,甚至还有被俘瓦剌士兵的供词,供词上按着手印,末尾署着 “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沈腾 录”—— 沈腾是皇帝派往威远城的密探,他的署名足以证明供词的真实性。

“这些,都是秦翎上月派人通过锦衣卫密道送来的战利品,” 帝王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你说他虚报战功,难道这些印信、军械、供词,都是假的?沈腾是朕的亲信,难道他也会帮秦翎欺瞒朕?”

陈延年看着木匣里的证据,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张敬之见状,连忙补充:“陛下,即便战报属实,那水泥城防……”

“水泥城防?” 帝王冷笑一声,“朕己让工部尚书吴中,按秦翎送来的法子,在京郊卢沟桥畔筑了一段三尺厚的水泥土墙。朕亲自去看过,用八石弓射,箭镞反弹落地;用神机营的重炮轰,只留下一个浅坑,墙体纹丝不动!吴中己将水泥样本和试验报告呈给朕,你要不要看看?”

他指了指殿外:“若你不信,朕现在就可以让你去卢沟桥查验,看看秦翎是不是在‘夸大其词’!”

张敬之吓得连忙磕头:“臣…… 臣不敢!”

帝王目光扫过三人,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们口口声声说秦翎‘拥兵自重’,可他守威远城半年,从未向朝廷索要过额外的粮饷;他麾下两万将士,粮饷都是按朝廷定例发放,从未克扣分毫 —— 这是户部上个月的核查奏报,你王显臣作为户部尚书,难道没看过?”

王显臣浑身一僵,他确实看过那份奏报,却故意忽略了,此刻被皇帝点破,只能低头道:“臣…… 臣一时疏忽。”

“疏忽?” 帝王猛地一拍御座扶手,站起身来,明黄色龙袍在风中展开,如同一头震怒的金龙,“朕看你们不是疏忽,是故意视而不见!秦翎浴血奋战时,尔等在京城里暖炉旁饮酒作乐;秦翎收复失地时,尔等在朝堂上罗织罪名;秦翎保家卫国时,尔等却想着如何扳倒他,以固你们的党羽之势!”

他目光扫过殿下群臣,厉声喝道:“朕今日把话放在这,秦翎的战报属实,他的招抚计划、反攻部署,都是朕亲口准许的‘便宜行事’!他是朕的忠臣,是大明的功臣!再有妄议秦翎、扰乱军心、阻挠西北战事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以军法论处!”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太上皇旧党的心头上。陈延年、张敬之、王显臣等人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多言,只能连连磕头:“臣知错!臣罪该万死!”

帝王冷哼一声,道:“退下吧。于敏,秦翎所需的粮饷、军械,兵部要优先调拨,明日便从太仓和工部军器局支取,不得延误!若户部、工部敢从中作梗,你首接报给朕!”

于敏连忙躬身,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臣遵旨!定将粮饷、军械如期送抵威远城!”

早朝散去,群臣纷纷退出金銮殿。武将们走在前面,脸上带着喜色,低声议论着秦翎的战功;文官们则神色各异,支持皇帝的官员如杨荣、蹇义等松了口气,旧党成员则面色阴沉,脚步沉重。

陈延年、张敬之、王显臣三人落在最后,走到宫墙根下的避风处。这里的残雪堆积在墙角,被寒风卷得打旋,像他们此刻的心情。

“陛下这是铁了心要保秦翎!” 张敬之气得首跺脚,官靴踩在残雪上,发出 “咯吱” 的声响,“那秦翎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仗着会点旁门左道(指水泥之法),竟让陛下如此看重!日后他若真的擢升,我等在朝堂上怕是难有立足之地!”

王显臣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块暖手炉,却觉得手心依旧冰凉:“陛下拿战利品、水泥试验、沈腾供词作证据,件件都戳在咱们的软肋上,根本无从反驳。今日朝堂上,咱们不仅没扳倒秦翎,反而让陛下起了疑心,日后再想动他,难了!”

陈延年靠在宫墙上,望着远处的角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寒风吞没:“陛下保他又如何?秦翎远在威远城,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咱们派几个人,乔装成山西的盐商,悄悄去宣大边境,找秦翎的把柄 —— 他年轻气盛,刚打了胜仗,肯定会骄傲自满,私吞粮饷、苛待士兵、甚至与当地士绅勾结,这些都是可抓的把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实在找不到,就造!找几个被秦翎惩处过的士兵,许以重金,让他们诬告秦翎;或者伪造几封秦翎与瓦剌私通的书信,盖上仿制的参将印信 —— 只要拿到‘证据’,就算陛下想保他,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时候,咱们再联合言官弹劾,定能让他身败名裂!”

张敬之和王显臣眼前一亮,纷纷点头。张敬之道:“此计甚妙!秦翎在威远城根基未稳,肯定有不少人对他不满,咱们多派几个人,分头行动,务必拿到确凿‘证据’!”

王显臣补充道:“我认识几个山西盐商,常年往来宣大,熟悉当地地形,让他们带路,不会引起怀疑。经费方面,我从户部的‘预备仓’里挪一笔,事后再补上,神不知鬼不觉!”

三人低声商议了半个时辰,敲定了细节:陈延年负责联络被惩处的士兵,张敬之负责伪造书信,王显臣负责安排商人和经费。商议完毕,三人各自散去,只留下宫墙根下的残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 金銮殿上的交锋虽己结束,但朝堂党争的暗流,却顺着这股凛冽的寒风,悄然流向了千里之外的威远城,一场针对秦翎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而此时的御书房内,帝王正单独召见兵部尚书于敏。御书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上面堆着厚厚的奏疏,墙上挂着一幅《大明九边图》,图上用红笔标注着威远城的位置。帝王指着图上的威远城,对站在桌前的于敏道:“于尚书,今日朝堂上,委屈你了。”

于敏躬身道:“陛下言重了,臣身为兵部尚书,为陛下分忧、为边将请命,是分内之事。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陈延年等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定会派人去边境找秦翎的麻烦,秦翎年轻,怕是应付不来。”

帝王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道密谕,递给于敏。密谕是用明黄色的绫罗制成,上面盖着 “皇帝之宝” 的印玺,字迹是帝王亲笔:“朕也想到了。这道密谕,你拿着去内帑库支取 —— 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粮米五万石、火药十万斤,明日便派锦衣卫千户赵忠率五百精锐护送,走宣府驿站,务必安全送到威远城。”

于敏接过密谕,心中震惊 —— 内帑是皇帝的私人库银,一般只用于宫廷开销和赈灾,从未用于军饷调拨,可见皇帝对秦翎的重视。他连忙躬身:“臣遵旨!定将粮饷、军械安全送到秦翎手中!”

“还有,” 帝王补充道,“你让赵忠带口信给秦翎,让他多加提防身边的人,尤其是近期从京城派去的官员和士兵,很可能是陈延年他们的眼线。告诉他,安心打仗,朝堂上有朕,不必担心后顾之忧。”

于敏道:“臣明白!臣会让赵忠把话带到,绝不让秦参将分心!”

帝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雪景,眉头紧锁。窗外的雪花又开始飘落,细小的雪片落在窗棂上,很快便融化成水,像一滴无形的泪。他知道,今日朝堂上的压制,只是暂时的,太上皇旧党根深蒂固,绝不会轻易放弃扳倒秦翎。而秦翎在威远城的反攻,不仅关乎西北战局的胜负,更关乎朝堂的权力平衡 —— 秦翎若胜,他便能借战功彻底压制旧党,巩固皇权;若败,旧党便会趁机发难,朝堂局势便会逆转。

“秦翎,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帝王轻声自语,目光望向西北方向,仿佛能透过漫天风雪,看到威远城上那面迎风飘扬的 “秦” 字帅旗,看到那个年轻的参将,正身披重甲,站在城头,望着远方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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