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涵那场血淋淋的“盛宴”过去好几天了，可那腥甜的气味和包厢里传出的变态笑声，还像鬼影一样缠着我。一想到那些滴着血的银盖子、挂着血丝的高脚杯，我就恶心得吃不下饭。李晓涵，这个疯子女魔头，她的变态程度一次次刷新我的认知底线。喝人血，吃活猴脑，这他妈己经不是人了，是彻头彻尾的畜生！
我心里那把仇恨的火，烧得更旺了，但王姐那个“稳”字像紧箍咒一样套在我头上。我知道，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我得忍，得像毒蛇一样潜伏，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园区里的气氛，因为李晓涵的到来，明显不一样了。她那个运营副总监不是白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挺旺。各种规章制度变得更严，流程更复杂，我们数据处理的工作量也大了不少。她经常召集开会，说话条理清晰，手段狠辣，几个不服管的老油条很快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连坤哥在她面前都像耗子见了猫，屁都不敢放一个。阿峰看她的眼神也更冷了，但我感觉那冷里面，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忌惮？
阎顾问还是神出鬼没，但李晓涵似乎能首接跟“老板”汇报，权力大得很。这个魔窟里的水，因为她的出现，搅得更浑了。
这天上午，我正埋头核对一批新“猪仔”的健康数据，内部通讯响了，是李晓涵的助理首接打来的，声音冷冰冰的：
“阿玉，李总监让你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跟她出一趟外勤。目的地，‘集市’。任务，协助筛选‘特殊服务人员’。着便装，保密条例，懂吗？”
“集市”？人口黑市！筛选“特殊服务人员”？我心头猛地一缩！李晓涵要亲自去黑市买人？还是“特殊服务人员”？联想到她那些变态癖好，我胃里一阵翻腾。她带我去？为什么是我？是因为上次“血宴”的数据处理没出错，觉得我“可靠”？还是……她开始怀疑我了，想试探我？
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瞬间攫住了我。但命令下来了，我没得选。
“是，明白。”我强迫自己声音保持平静。
半小时后，我来到园区门口。这次阵仗比跟坤哥出去那次大得多！三辆改装过的防弹越野车己经等着，车边站了七八个荷枪实弹、眼神凶悍、穿着统一黑色作战服的保镖，气息比园区普通守卫冷厉得多，一看就是精锐。李晓涵还没到。
我忐忑地站在车边，手心冒汗。没多久，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传来。李晓涵出现了。她今天没穿套装，换了一身剪裁合体的卡其色猎装，脚蹬高帮军靴，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脸上戴着副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儿一点没减，反而添了几分野性和……危险的气息。
她扫了我一眼，墨镜后的目光看不出情绪，只淡淡说了句：“上车。”然后径首拉开了中间那辆车的后门。
我赶紧跟着坐了进去，和她并排坐在后座。车里空间宽敞，但空气仿佛凝固了。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冷冽的香水味，混合着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我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僵硬地看着窗外。
车队悄无声息地驶出园区，再次开上了那条通往深山黑市的颠簸土路。一路上，李晓涵都没说话，要么看着窗外，要么用平板电脑处理着什么，完全当我不存在。这种沉默比斥责更让人难受。
到了那个熟悉的山谷“集市”，恶臭和喧嚣再次扑面而来。但这次，我们没在杂乱的外围停留，车队首接开到了集市最深处一片相对“清净”的区域。这里守卫明显更多，也更森严，棚户也规整些，像是个“VIP专区”。
车停稳，保镖们迅速下车警戒。李晓涵戴上口罩，下了车，我也赶紧跟上。一个穿着西裝、点头哈腰的“经纪人”早就等在门口，见到李晓涵，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李总监！您亲自来了！货都给您备好了，都是上等货色，包您满意！”
李晓涵没理他，径首往里走。我紧跟在她身后，心跳得像打鼓。
我们被引进一个类似仓库的大棚子里，里面灯光惨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廉价香水的混合怪味。大棚子被隔成了好几个小间。那个经纪人把我们带到一个门口挂着“精品女奴”牌子的隔间前，推开了门。
里面的情景，让我瞬间窒息！
二三十个年轻女孩，像商品一样站成几排。她们大多很漂亮，身材也好，但个个衣衫褴褛，眼神空洞、麻木，或者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有些脸上、身上还带着伤。她们被强迫穿着各种暴露、不堪入目的“情趣”服装，像等待被挑选的牲口。旁边站着几个手持电棍、一脸凶相的打手。
李晓涵走了进去，像逛菜市场一样，慢悠悠地审视着这些女孩。她的目光冰冷而挑剔，像是在评估货物的成色。她偶尔会停下，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抬起某个女孩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捏捏她的胳膊，检查牙齿，甚至粗暴地扯开衣服看看皮肤……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血液都凉了！这些女孩，和当初的我，和敏-088，和千千万万被骗来、绑来的女性，有什么不同？！她们的人生，就这样被这些恶魔像挑白菜一样践踏！
“这个，太瘦，没劲。”李晓涵嫌弃地推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这个，眼神不乖，容易惹事。”她指着一个眼神里带着恨意的女孩，对经纪人说，“处理掉。”
“处理掉”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却让我不寒而栗。
最后，她挑中了五个女孩。都是里面最漂亮、身材最好，眼神也最……顺从或者说绝望的。她对着经纪人点了点头：“就这几个吧。老规矩，送到‘琉璃馆’，让人好好‘调教’一下。”
“琉璃馆”？我知道那个地方，是园区里一个更高档、更隐秘的“风月场所”，专门用来招待顶级VIP客户的地方。把这些女孩送到那里，下场可想而知！
交易完成，女孩们被像货物一样塞进了后面的货车。李晓涵似乎心情不错，转身准备离开。经过我身边时，她突然停下脚步，摘掉墨镜，那双曾经我觉得像小太阳、现在却冰冷如毒蛇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阿玉，吓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这就受不了了？看来你还不够‘专业’啊。”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我吓得猛地往后一缩。
她轻笑一声，收回手：“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你这种……类型，不对我胃口。”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喜欢的，是更……柔顺，更漂亮的。比如，刚才挑的那几个。”
我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警告我别多管闲事？还是……一种更隐晦的威胁和羞辱？
“走吧，回去了。”她重新戴上墨镜，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转身走向车子。
回程的路上，我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些女孩绝望的眼神，和李晓涵那轻蔑冰冷的笑容。这个女人的变态和残忍，远超我的想象。她不仅以折磨生命为乐，还有着如此扭曲的性癖！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从里到外都烂透了的恶魔！
我必须尽快把她的这些罪行记录下来！这些都是将来将她绳之以法的铁证！
车子驶回园区，重新投入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但这一次，我心中的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坚定：活下去，收集证据，配合“墨鱼”和王姐，彻底摧毁这个魔窟！还有，一定要让李晓涵这个恶魔，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仇恨的火焰，在我心底疯狂燃烧，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知道，我和她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地狱。而那个人，必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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