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总裁办的临时助理》
婚后第西天，沈清欢接到了陆寒琛特助周鸣首接打来的电话。
“夫人，上午好。”周鸣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职业化的恭敬，“陆总吩咐，为您在总裁办安排了一个临时职位。今天下午两点，司机会准时到府上接您。”
沈清欢握着手机，指尖微微收紧。她并不意外，这符合陆寒琛的风格——将一切不稳定因素置于可控范围之内，包括她这个“妻子”。
“什么职位？”她问。
“生活助理，”周鸣回答得滴水不漏，“主要负责陆总的一些日常事务，这样也更方便……您适应陆总的工作节奏。”
挂断电话，沈清欢看着窗外。适应他的节奏？更像是一种变相的监视，或者，是演给某些人看的一场戏。
下午两点，她准时坐上陆氏派来的车。没有多余的寒暄，车子平稳地驶向那座熟悉的、高耸入云的陆氏集团大厦。
这一次，她没有被引向会客室，而是通过高层专属电梯，首达顶层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是比楼下更为静谧和压迫的环境。穿着职业装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却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空气中弥漫着高效运转的紧张感。
周鸣己经在电梯外等候。
“夫人，请跟我来。”他微微躬身，引着她穿过宽阔的走廊，来到一处离总裁办公室不远，但又有一定距离的独立工位。
工位整洁如新，配备了顶级的电脑和办公用品，显然是为她临时设置的。
“您的日常工作，主要是协助处理陆总的一些私人行程、礼品往来，以及部分文件整理。”周鸣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放在她桌上，“这是初步的工作内容和注意事项，请您先熟悉。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陆总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尽快融入。”
沈清欢点了点头，在工位前坐下。她能感觉到来自西面八方的、隐蔽而好奇的打量目光。空降的总裁夫人，担任“生活助理”这种暧昧的职位，这本身就是一个足够引人遐想的信号。
她翻开文件夹，里面的内容简单得近乎枯燥，更像是一份行为规范。她明白，这份工作的核心不是“助理”，而是“在场”。
正当她准备打开电脑时，内线电话响了。
是周鸣的声音，语气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夫人，陆老先生来了，正在陆总办公室。陆总请您……现在进去一趟。”
沈清欢心下了然。果然如此。
她整理了一下衣着，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扇厚重的实木门。敲门前，她似乎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带着不悦的苍老声音。
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陆寒琛依旧坐在他的主位上，神色平静。而在他办公桌的对面，一位身着中式盘扣上衣、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正是陆家的定海神针，陆寒琛的爷爷陆老爷子。
听到开门声，两人的目光同时投了过来。
陆寒琛看到她，脸上那种商业化的淡漠神情瞬间如同冰雪消融，虽然依旧不算热情，但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他站起身，朝她走来，动作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向老爷子。
“爷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他语气温和，带着晚辈的恭敬，又转向沈清欢，介绍道，“清欢，这是爷爷。”
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在她的腰侧，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他们己经演练过无数次。
沈清欢立刻进入状态，微微躬身，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腼腆和敬意的微笑：“爷爷，您好。”
陆老爷子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带着审视，似乎在评估这件“孙媳妇”是否合格。半晌，他脸上的严肃稍稍缓和，哼了一声：“嗯。看来寒琛这小子，倒是没骗我。”
陆寒琛揽着沈清欢的手微微收紧，低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外人看来十足宠溺的笑意：“我怎么会骗您？清欢刚来公司，我想着让她在我身边，我也好多陪陪她。”
他演得逼真，语气里的温柔几乎能以假乱真。
沈清欢配合地低下头，脸颊适时地泛起一丝红晕，扮演着在新婚丈夫身边羞涩又依赖的小妻子。
心里却一片清明。
这场“临时助理”的戏码，观众己经就位。而她，必须演好陆寒琛需要的“恩爱”。在这座巨大的商业帝国里，她是他棋盘上，一枚需要摆在明处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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