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拿起U盘，插进会议室的电脑。
投影幕布很快亮起。
“既然各位老师对‘创作能力’有疑问，那我今天就免费给大家上一课，主题就叫——《论音乐创作的无限可能性》！”
他播放的不是自己的Demo。
而是系统整理好的、关于地球上下载不同音乐风格发展脉络、代表性人物及作品影响的简要PPT。
虽然只是梗概。
但那庞大而清晰的知识体系，各种迥异风格的演变与融合，瞬间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所以，各位老师，”陈歌指着幕布上那些他们闻所未闻的音乐风格分支，“你们所以为的‘常理’，不过是坐井观天看到的那一小片天空，世界很大，音乐的可能性无限，用你们有限的认知，去质疑无限的可能，不觉得可笑吗？”
他关掉PPT，重新坐回椅子上，二郎腿。
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怜悯。
“我这些歌，是不是我写的，法律文件可以证明，市场反响可以证明，亿万观众的耳朵可以证明，至于你们信不信...”
他顿了顿，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嚣张到极点的笑容：
“关我屁事？”
“你！”
那位脾气火爆的老专家气得浑身发抖。
张副主任也是脸色也尴尬至极。
毕竟上次他就找了一次麻烦，这一次又是同样的情况。
他看着桌上那堆无懈可击的文件，又回想刚才那震撼的PPT，一时间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陈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需要整理的衣领。
对着几位专家，也对着后排脸色铁青的李耀明和林伦，慢悠悠地开口。
“那现在聆讯结束了吧？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毕竟，我很忙的，还得回去教我们家秀智怎么在首播里怼黑粉，没空陪你们在这儿玩‘大家来找茬’的幼稚游戏！”
他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麻烦协会以后接到这种明显是恶意举报、浪费公共资源的情况，先核实一下举报人的智商和动机，毕竟，协会的时间也很宝贵，不是吗？”
说完，他拉开门，扬长而去。
只留下会议室里一屋子脸色铁青、哑口无言的人。
李耀明看着陈歌消失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没想到，连协会出面，都没能摁死陈歌。
反而还让他又嚣张了一把！
而陈歌走出协会大楼，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情舒畅。
“二狗子，‘私德沦丧’系列第二波，关于李耀明本人那些混乱私生活的‘精彩集锦’，可以挑个热闹的时候，给他送上热搜了。记得，要配图，要高清！”
【明白！弹药己装填，随时发射！】
......
陈歌刚把李耀明那点破事编排上热搜日程，秦可可带着哭腔的电话就杀了过来。
背景音还夹杂着摔东西和中年男人的怒吼。
“大叔！呜呜呜...救命啊！”秦可可的声音又急又委屈，还带着点喘，“我老爹他疯了！他非要立刻把我送去什么劳什子瑞士学酒店管理！还把我所有的卡都冻了！连我的小粉都要收走！”
陈歌把手机拿远了点，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慢点说，怎么回事？你是偷了你爹珍藏的雪茄？还是把他养的金龙鱼给煮了？”
听到这，秦可可有些懵。
我爹他没养鱼啊？
“都不是！”秦可可缓神过来继续带着哭腔喊道，“是李耀明那个阴险小人啦！他知道了上次是我插手帮你，就跑去找我老爹告状！说我整天不务正业，跟些不三不西的人混在一起，还...还说我被你给骗了，跟你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老爹那个老古董最听不得这些了！”
陈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踏马的又是李耀明！
动不了他，就开始对他身边的人下手了？
而且还是用这种最下作、最low的造谣方式？
“你现在在哪？”陈歌语气平静。
“在家！书房！我老爹正在对我进行‘爱的教育’呢！他还要给你们台长打电话，让你们台里封杀你！大叔，怎么办啊？我不想出国！我还要看你把李耀明那个王八蛋揍得满地找牙呢！”
秦可可语无伦次，显然是真急了。
“把电话给你爸”，陈歌说道。
“啊？给...给他？大叔你要干嘛？我爸正在气头上，他会骂死你的！”
“听我的，给他！”陈歌语气不容置疑。
电话那头一阵杂乱的抢夺声，伴随着秦可可“爸你听我说！”和一個中年男人愤怒的“你还有脸打电话！”的咆哮。
最终，一个充满威严和怒火的中年男声传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什么陈歌？！我告诉你，离我女儿远点！不然我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陈歌掏了掏耳朵，语气懒洋洋的，仿佛没感受到对方的滔天怒火。
“秦建国秦总是吧？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火气那么大，容易伤肝！听说您对我有点误会？”
“误会？！”秦建国声音提高八度，“我误会什么了？！你一个破电台主播，带着我女儿瞎胡闹，还敢怂恿她动用公司资源去管什么绑架案的闲事！现在外面传得风言风语，说我秦建国的女儿跟你这种人有牵扯！你不要脸，我们秦家还要脸！”
“哦？”陈歌挑眉，“所以，秦总您是相信一个在圈内以玩女明星、搞小动作出名的纨绔子弟李耀明的话，也不相信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女儿？这判断力...您这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是抓阄抓来的吗？”
“你...你放肆！”
秦建国差点气晕过去。
“放肆不放肆的另说~”陈歌打断他，“我就只问您几个问题，第一，您女儿动用资源救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一条人命？这事儿做得对不对？”
“这...”
秦建国噎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事从道义上没错。
“第二，李耀明是个什么货色，他皇朝娱乐最近爆出的那些丑闻，偷税漏税、旗下艺人睡粉，您不会没听说吧？您宁愿信这种人的挑拨，也不信自己女儿？”
秦建国沉默了几秒，气势明显弱了一些，但依旧强硬。
“一码归一码！可可年纪小，不懂事，容易被你这种巧言令色的人欺骗！”
“第三，”陈歌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起来，“秦总，我向您应该是提前查过我的，您觉得我陈歌，是真需要靠欺骗一个小姑娘来上位的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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