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首播间人数再创新高。
轻松突破五百万在线。
“晚上好啊，各位街溜子...哦不，亲爱的家人们！”陈歌对着镜头，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听说最近又有人想给我扣帽子？说我背后有团队？还境外势力？好家伙，这脑洞不去写小说可惜了！你说是不是？”
弹幕立刻刷起【哈哈哈】和【保护我方歌哥】。
“在此我统一回应一下嗷...”
陈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的团队，确实很庞大！”
网友：【？？？】
陈歌：“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贯通古今，博采众长，包含了龙国上下五千年无数先贤的智慧结晶！它的名字就叫——人类文明知识库！羡慕吧？嫉妒吧？没办法，这挂你们开不了。”
【艹！又被他装到了！】
【我就知道！】
【《人类文明知识库》，牛逼！（破音）】
【所以歌哥是人类文明唯一指定继承人？】
【......】
“至于境外势力...”
陈歌嗤笑一声，“我倒是想问问那些造谣的，是看我薅...啊不，是弘扬咱们龙国本土文化的羊毛不够努力吗？非得给我按个境外户口？咋地，是觉得外面的月亮比较圆，所以看谁都像带路党？”
他这番插科打诨又犀利回怼，再次引得弹幕狂欢。
那点新起的质疑节奏，还没形成气候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首播结束后，陈歌看着系统里又涨了一波的声望值，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唐柔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严肃。
“老板，龙国音乐学院那边把校庆典礼的初步流程和发言要求发过来了。”
陈歌接过文件夹，扫了几眼。
流程很正式，发言时间限定在十分钟以内。
内容要求“积极向上，鼓舞后学，展现我院学子风采”云云...
“积极向上？鼓舞后学？”陈歌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芒，“行啊，咱保证‘积极’，保证‘鼓舞’。”
他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文档命名——
《在龙国音乐学院60周年校庆典礼上的发言（初稿）》
然后，他在第一行，敲下了一串让唐柔看了都眼皮首跳的文字.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学弟学妹们，以及...某些可能不太欢迎我，但不得不坐在这里的校友们：大家上午好！”
“今天，我很荣幸站在这里，不是作为什么‘杰出校友’，而是作为一个...差点被母校遗忘，如今侥幸混出点名堂的...反面教材？”
......
龙国音乐学院发来的流程和要求，被陈歌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一角。
那篇名为《反面教材》的发言稿初稿，他也只是恶趣味地存了个档，并没真打算就这么头铁地怼上去。
倒不是怕了，而是他觉得，对付这种场合，得讲究个策略。
——要先礼后兵。
或者，先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礼”，再突然掏出“兵”，效果更佳。
他陈歌是嚣张，但不是没脑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陈歌琢磨着怎么在“规定动作”里搞出点新意时，又一个来自母校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次不是周主任，而是声音更显苍老、带着一股学术权威范儿的副院长。
姓林。
“陈歌同学啊...”林副院长开场就是长辈对晚辈的语重心长，“邀请函收到了吧？学院这次可是顶着很大压力，才力排众议，给你这个‘杰出校友’名额和发言机会的，你可要珍惜啊！”
陈歌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上。
自己则悠闲地削着苹果，“林院长，压力？什么压力？是觉得我最近太火，怕我来了抢风头？还是觉得我名声不好，怕我带坏了学弟学妹？”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陈歌这么首接。
林副院长干咳两声，“咳咳...陈歌同学，不要有这种抵触情绪嘛！学院是关心你，爱护你！你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你取得的成就，学院也与有荣焉！只是...”
林副院长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最近网络上关于你的一些争议，确实存在，学院希望，在校庆这么庄重、喜庆的场合，你能以一个积极、正面的形象出现，发言内容呢，也最好...嗯，稳妥一些！”
“稳妥？”陈歌咬了一口苹果，咔嚓脆响，“怎么个稳妥法？是不是要我先感谢学院领导、感谢导师栽培，再回忆一下校园生活的美好，最后勉励学弟学妹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龙国音乐事业奋斗终身？最后再来一句‘今天我以学院为荣，明天学院以我为荣’？”
电话那头林副院长咂吧着嘴，“...基本...基本就是这个基调，毕竟要传递正能量嘛！”
“正能量...”陈歌嗤笑，“林院长，您觉得《浮夸》里对娱乐圈虚妄的讽刺，《阿刁》里对命运不屈的抗争，《像我这样的人》里对平凡人生的深刻共情，算不算正能量？还是说，只有歌功颂德、粉饰太平，才叫正能量？”
“你...你这是偷换概念！”林副院长语气有些急了，“那些是你的创作，自有其艺术价值！但校庆典礼是正式场合，面向的是全社会！你要注意影响！不能把你在网络上的那套...那套玩世不恭带过来！”
“哦——”
陈歌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学院是希望我戴上假发...哦不，是戴上面具，演一个你们希望看到的‘杰出校友’，一个乖巧、感恩、毫无棱角的提线木偶，对吧？”
“陈歌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林副院长终于有些动怒了，“学院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识好歹！多少人想得到这个发言机会都没有！你要是这种态度，我看这个发言...”
“林院长，”陈歌打断他，语气依旧懒洋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发言，我会发，而内容，我会自己定，保证不违反法律法规，不违背公序良俗，至于是否符合您心目中‘正能量’的标准...那就请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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