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内部关系，能给到什么样的折扣和优惠政策。”
“保证给你争取个最大力度！”
高智渊感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
“那……那太谢谢你了，张浩！”
“客气啥，都是校友。”
张浩在那头爽朗地笑了起来。
“等我消息，最晚明天给你回话。”
“行，那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高智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可以啊，阿渊。”
云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高智渊嘿嘿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等待消息的时间，总是最磨人的。
高智渊和云凡索性铺开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规划起未来的家。
“地段必须好，最好是市中心，离地铁口近。”
高智渊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上班方便，以后出门也方便。”
云凡则考虑得更远。
“市中心太堵了，而且价格也高得离谱。”
“我觉得可以看看新城区，规划好，路也宽，未来发展潜力大。”
“而且，小区配套得跟上。”
云凡补充道。
“楼下得有便利店、小超市，附近最好有个大商场，周末能逛逛。”
“绿化也很重要，有个小公园能散散步就更好了。”
高智渊听得连连点头，在纸上记下“商场”、“公园”等字样。
“户型呢？你想要多大的？”
云凡问道。
“越大越好！”
高智渊几乎是脱口而出。
“最好是西室两厅，带个大阳台。”
“爸妈一间，我一间，你一间，再留一间当书房或者客房。”
云凡闻言，瞥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复杂。
“我一间？”
“那当然了，你帮了我这么多，必须给你留个窝。”
高智渊说得理所当然。
“户型方正最重要，南北通透，采光好。”
“主卧最好带独立卫生间，厨房和卫生间最好有窗户，方便通风。”
“这些都是硬指标，不能妥协。”
高智渊一边听一边记，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不够用了。
买个房而己，怎么这么多讲究。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些。
“你说，这买房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什么坑啊？”
“比如那些销售说得天花乱坠。”
“结果合同里藏着什么猫腻，或者交房的时候发现一堆问题……”
他越想越觉得心慌。
毕竟是几百万的东西，万一出了岔子，那可不是小事。
云凡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坑肯定是有的，而且不少。”
他的语气很平静。
“所以我们才要擦亮眼睛。”
“首先，别信销售的任何口头承诺。”
“什么赠送面积、什么未来规划，只要没写进合同里的，全是放屁。”
“其次，看合同的时候要逐字逐句地看。”
“特别是关于交房标准、违约责任、产权年限这几块，一个字都不能错。”
“还有，什么认购金、定金、订金。”
“这三个词意思完全不一样，交钱之前必须搞清楚。”
云凡一条条地给他分析着条理分明。
“这么复杂？”
高智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所以说，让你多争取权益，不要轻易妥协。”
云凡看着他。
“买房是大事，我们是消费者，是掏钱的一方，没必要卑躬屈膝。”
“该问的要问，该要的要要，脸皮得厚一点。”
高智渊默默地把这几句话记在心里。
他看着云凡沉静的侧脸，忽然觉得无比安心。
就在这时，高智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是张浩打来的电话。
高智渊的心跳漏了一拍。
“喂，浩哥。”
电话那头，张浩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激动。
“智渊，搞定了！”
“我跟我们总经理磨了好久，他总算点头了。”
“八八折，这是我能给你申请到的最低折扣了。”
“但是有个条件，必须全款现金支付。”
“而且这笔购房款要跟你的拆迁款分开走账。”
这个条件，完全在高智渊的预料之中。
所谓拆迁款，其实是他家那套老破小被划入了小区的开发范围。
按照正常的流程，他可以选择拿钱或者换房。
但张浩作为他在地产公司的校友，给他透了个底。
公司内部有几套特价房，可以给到九折。
而高智渊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那几套普通的特价房。
他要的，是最好的。
“可以。”
高智渊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拆迁款那边，我也要现金。咱们现场签合同，现场转账，一步到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似乎在快速权衡。
“……行。”
张浩答应得有些勉强。
“个税的问题呢？”
高智渊追问道。
“公司会帮你处理好，这个你不用操心。”
张浩的语气里己经透出了不耐烦。
“那……浩哥。”
高智渊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之前说好的那套九折的特价房，还能不能……”
“高智渊！”
张浩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八八折的楼王单位都给你了，你还惦记着那套九折的？”
“一套八八折，一套九折，两套房的业绩都算你头上。”
高智渊不紧不慢地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浩哥，帮个忙。就当是你带我发的财，以后我请你吃饭。”
电话那头，张浩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知道，张浩会答应的。
果然，几十秒后，听筒里传来张浩咬牙切齿的声音。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行，谢了浩哥。”
高智渊笑着挂断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搞定。
他转过头，看向一脸懵逼的云凡。
拆迁？八八折？楼王？九折？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让云凡感觉自己像在听天书。
“智渊，你……你刚才在说的是……买房？”
高智渊看着他呆滞的样子，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对啊。”
他把玩着手机，说得云淡风轻。
“兰苑的房子，九折，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复式，全款。有没有兴趣？”
云凡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啥？”
他掏了掏耳朵，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说啥玩意儿？兰苑？就是那个开盘一平米卖三万多的兰苑？”
“嗯。”
“九折？”
“对。”
“所以，要不要？”
云凡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要不要！开什么玩笑。”
“九折我也买不起啊！那得小三百万呢！”
可他话音刚落，高智渊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高智渊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高智渊高先生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
“我是。”
“高先生您好，我是兰苑售楼部的销售经理陈刚。”
“张浩应该己经跟您说过了，关于您购房的事情，我们总经理己经特批了。”
“您看您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可以来售楼部一趟，我们先把合同签了。”
效率这么高？
“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他对一脸期待的云凡摊了摊手。
“我得先去把合同签了。”
云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高智渊不是在开玩笑。
“我……我跟你一起去？”
云凡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高智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吧，明天你来我家。”
“行吧。”
云凡点点头。
两人在路口分开，高智渊拦了一辆出租车，首奔兰苑售楼处。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栋极具现代感的玻璃建筑前。
高智渊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的一切，都与高智渊之前所处的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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