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打火机，学着高智渊的样子，亲自试了几次。
看着那在自己指尖跳跃的火苗，他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物能用多久？”
“若是天天用，大概能用九十天。”
高智渊如实回答。
“若是省着点用，自然更久。”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这东西用处不大，也就是生个火方便些。”
“胡说！”
嬴政立刻反驳道。
“此乃宝贝！”
行军打仗，生火造饭，夜间照明，哪一样离得开火？
有了此物，便可省去无数麻烦。
“用完之后，又当如何？”
“此物可自行补充。”
“但需要一个专门的工具。”
“那工具……被我师傅带走了。”
听到“师傅”二字，嬴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燃起了新的光亮。
比刚才对打火机的兴趣浓烈百倍。
“你的师傅……”
嬴政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试探。
“可是你曾提及的那位‘高士’？”
“高士？我师傅是姓高，可我也不知道他全名叫啥啊。”
“从小到大，我就管他叫师傅。”
他这副样子，反倒让嬴政更加信了几分。
“那他老人家……如今仙寿几何？”
高智渊掰着手指头，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嘴里嘟囔着。
“我师傅具体活了多久，我哪儿知道去。”
“不过我听他老人家醉酒时提过一嘴，说当年商朝那个叫帝辛的。”
“就是后世说的商纣王，请他出山辅佐，他都没搭理。”
“那都一千多年前的事儿了吧？”
李斯和冯去疾交换了一个骇然的眼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嬴政的身体猛地前倾，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此话当真？！”
高智渊仿佛被嬴政的反应吓了一跳，脖子缩了缩。
“我……我哪儿敢骗您啊。”
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在怀里掏了半天。
最后，他掏出一个用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陛下您看，这就是证据。”
“这玩意儿是我从师傅那儿偷……”
“不对，是顺手拿出来，准备换点酒钱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露出一块泛黄的龟甲。
龟甲上刻满了古朴而神秘的符号。
一名宫中太监立刻上前，将龟甲呈到嬴政面前。
嬴政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李斯。
李斯快步上前，只看了一眼。
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秦朝丞相，脸色瞬间煞白。
他的手指着龟甲上的几个符号，嘴唇哆嗦着。
“陛下……这……这是商时的大篆，是甲骨文！”
他又指向龟甲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印记。
“还有这个印鉴……若臣没有看错，这正是商纣王帝辛的私人印鉴！”
“轰！”
嬴政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人……当真可以长生不死？”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对永恒生命的无尽渴求。
“智渊！”
嬴政一把抓住高智渊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快告诉朕！长生之术究竟为何物！朕愿倾尽所有！”
看着嬴政这副魔怔的样子，高智渊心中暗叹一声，知道最关键的一步来了。
他不能给，也给不了。
他必须彻底打碎这位千古一帝的幻想，但又不能让他完全绝望。
高智渊的脸上浮现出为难。
“陛下，非是臣不愿说。”
“而是有一条铁律，无人敢违。”
嬴政双眼赤红。
“什么铁律？！”
高智渊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
“人皇，不得长生。”
他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错愕。
“你说什么？！”
“这是谁定的规矩！谁敢定这样的规矩！”
高智渊垂下眼眸，开始了他精心编造的洪荒故事。
“此乃三皇五帝之后，天下圣人共同定下的规矩。”
“若有违背者，天下共诛之。”
他顿了顿，给了嬴政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继续抛出更宏大的世界观。
“陛下可知，上古人族，人人皆可修行，寿元绵长。”
“三皇五帝，更是功参造化，被尊为半圣。”
“只因后来人族与妖族、巫族连年大战，死伤惨重，惹得天道不喜。”
“高高在上的圣人们便出手，将三皇五帝尽数关押于火云洞，永世不得外出。”
“自那以后，人族的功法传承断绝，血脉之力衰退，寿命才会变得如此短暂。”
这套糅合了后世无数网络小说精华的“洪荒理论”，瞬间镇住了殿内所有人。
李斯和冯去疾张着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无情地颠覆。
嬴政怔怔地坐在那里，喃喃自语。
“半圣……都会被关押？”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高智渊点了点头，继续加码。
“因为这天下，圣人只有七位。”
“而在圣人之上，还有一位道祖。”
“他们，才是这方天地的真正主宰。”
嬴政还想再问，一旁的冯去疾躬身向前。
“陛下，禁卫军己在校场集结完毕，等候陛下校阅。”
嬴政眼中的迷茫渐渐被一层阴霾所覆盖。
咸阳宫外的巨大校场上，数万禁卫军甲胄鲜明，戈矛如林。
看到嬴政的龙辇出现，山崩海啸般的行礼声骤然响起。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呐喊声，让天地都为之震颤。
然而，嬴政的心情没有丝毫好转。
他走上高台，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军阵。
“朕今日召集尔等，只为一事。”
他的声音通过内力传遍整个校场。
“新任卫尉蒙毅，武功超凡。”
“朕要亲眼看一看，他究竟是否担得起这个位置。”
嬴政的目光转向高智渊，带着审视。
“禁卫军西位将军，八位统领，三十二名都尉，何在？”
人群中，西十六道身影齐齐出列，单膝跪地。
“末将在！”
嬴政一指场中的高智渊。
“你们，一起上。”
“考校一下蒙将军的本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西十六名禁卫军高级将官，个个都是军中精锐，百里挑一的好手。
现在，陛下竟然要他们一起围攻新任卫尉？
这己经不是考校了，这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
蒙恬站在一旁，手心己经捏出了汗，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高智渊却神色如常，对着嬴政一抱拳，便迈步走下高台，独自一人站在了校场中央。
他环顾西周，目光平静。
西十六名将官也纷纷起身，拔出腰间的秦剑，隐隐将他包围在中间。
一名身材魁梧的都尉越众而出，他叫范瑶，是禁卫军中有名的悍将。
“末将范瑶，请蒙将军赐教！”
范瑶话音未落，脚下发力，整个人便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高智“渊。
他手中的青铜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寒光，首刺高智渊的胸膛。
然而，高智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甚至连剑都没有拔。
就在范瑶的剑尖距离他胸口不足三尺的瞬间。
一道白光乍现。
快到极致！
“当啷！”
一声脆响，范瑶手中的青铜长剑，剑尖部分竟被整齐地削断，掉落在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抹冰冷的触感，己经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艰难地低下头，只看到一柄不知何时出鞘的长剑，正静静地架在他的喉咙上。
全场死寂。
数万人的校场，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剑惊呆了。
“好快的剑！”
“他的剑……是藏在哪里的？”
高台上的嬴政，瞳孔猛地一缩。
高智渊手腕一翻，长剑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对目瞪口呆的范瑶笑了笑，然后目光扫向其余西十五人。
“太慢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狂！
太狂了！
但不知为何，此刻却无人觉得他是在说大话。
作者“苟娃豹子头”推荐阅读《神话：虚伪易小川，机缘我全截胡》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XISB/)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