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的狞笑还回荡在村民耳边,人群里己经有人慌了神。张婶攥着衣角,声音发颤:“五十多个山匪……还都有刀,我们这小村子怎么挡得住啊?要不……我们把银子和熏肉交出去吧,保命要紧!”
“是啊是啊,”几个年老的村民也附和,“山匪心狠手辣,万一打起来,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可经不起折腾……”
林栖月站在人群中央,看着大家慌乱的样子,声音清晰而坚定:“大家别慌!山匪虽多,但我们有陷阱,有狩猎队,还有全村人团结一心,一定能守住村子!”她举起手里的狩猎弩,“之前我们能打死狼群,能建起火爆的铺子,现在也能守住我们的家!银子和熏肉是我们用血汗换来的,凭什么给那些抢东西的山匪?”
温若雪也跟着喊道:“大家放心!我们己经跟镇上的驿丞打过招呼,只要撑到官府援兵来,山匪就会被一网打尽!而且我们还有萧大哥帮忙,他打猎那么厉害,肯定能帮我们打跑山匪!”
萧景玄适时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我会教大家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再帮你们加固陷阱。只要大家听指挥,齐心协力,守住村子不难。”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村民们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想起之前他帮着打黑熊、护着铺子,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林栖月见大家安定下来,立刻开始布置任务:“现在分三组行动。第一组,跟着我和萧大哥,去村口和村后仓库周围设置防御工事——我们用石灰粉撒在村口的必经之路上,山匪踩进去眼睛会疼;再把之前的藤蔓陷阱升级,在里面加些尖木刺,只要他们踩进去,就别想轻易出来。”
“第二组,跟着若雪和春桃,去准备伤药和干粮。若雪,你把灵田的草药摘些回来,煮成消炎的汤药;春桃,你组织妇女们蒸些窝窝头,再烧些开水,万一有人受伤,能及时处理。”
“第三组,由李伯带头,把仓库的门加固,用粗木杠顶住,再在仓库周围堆些柴火,万一山匪想烧仓库,我们能及时灭火。”
任务分配得条理清晰,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林栖月和萧景玄带着第一组村民来到村口,萧景玄从马车上搬下几袋石灰粉,教大家沿着村口的小路撒成一条线:“山匪冲进来时,肯定会踩着这条小路,石灰粉进了眼睛,他们就看不清方向,我们正好用弩箭射他们。”
林栖月则蹲在地上,调整藤蔓陷阱的角度:“把陷阱往路边挪半尺,藏在草丛里,上面铺些落叶,别让山匪看出来。”萧景玄走过来,帮她把陷阱的藤蔓拉紧,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一下,萧景玄轻声说:“小心点,别被藤蔓划伤。”林栖月点点头,继续调整陷阱,耳尖却悄悄红了。
另一边,温若雪带着妇女们在灵田摘草药,她一边摘一边给大家打气:“大家再加把劲!这些草药能救咱们的命,等打跑了山匪,我给大家做熏肉炖白菜,让大家好好补补!”妇女们被她逗笑,手里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到了傍晚,防御工事基本完成:村口撒满了石灰粉,藏着十多个带尖刺的藤蔓陷阱;仓库的门用三根粗木杠顶住,周围堆着灭火的湿柴火;温若雪也煮好了两大锅消炎汤药,分装在粗瓷碗里,摆放在村口的临时救护点。
林栖月组织村民进行防御演练:女子狩猎队拿着弩箭站在村口的土坡上,负责远程攻击;男人们拿着锄头、镰刀,站在陷阱后面,准备近距离阻拦;老人们则在救护点帮忙,负责照顾伤员。
“山匪来了!”萧景玄突然大喊一声,模拟山匪冲锋的样子冲向村口。狩猎队的姑娘们立刻举起弩箭,对准他;男人们握紧锄头,挡在陷阱前;老人们也紧张地盯着“山匪”的方向。首到萧景玄停下脚步,笑着说:“很好!大家反应很快,明天就按这个样子来,肯定能打退山匪!”
演练结束后,天己经黑了。村民们各自回家休息,却没人真的睡得着,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林栖月和温若雪坐在院子里,检查着弩箭和伤药,萧景玄则站在院外,望着远处的山路,从怀里掏出一只信鸽——他之前己经写好信,说明清溪村面临山匪威胁,请求附近驿站的官兵支援,现在是时候把信送出去了。
信鸽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里,萧景玄转身回到院子,手里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的刀柄是象牙做的,刀刃闪着冷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猎户用刀。他走到林栖月面前,把匕首递给她:“拿着防身,明日跟紧我。山匪的刀很快,别靠太近。”
林栖月接过匕首,刀柄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她抬头看萧景玄,他的眼神在夜色里格外明亮,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认真。“你自己也小心。”她轻声说,把匕首别在腰间。
温若雪看着两人的互动,偷偷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把煮好的药膳汤端给他们:“快喝点汤暖暖身子,明天才有力气打山匪!”
夜色渐深,山风吹过村口的石灰粉,扬起一阵细小的白尘。整个清溪村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里,每个人都知道,明天将是一场硬仗——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立无援,而是团结一心,准备用自己的双手,守住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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