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九九成，稀罕物~
凌晨，城中老街。
一家小酒馆里诡影重重，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人类服务员在诡影之中来回穿梭，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恐惧，甚至还满是兴奋，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时不时还有一两个人类趁着诡异客人喝醉了，凑上前就是猛吸一口！
要知道这人类想要转化成诡异，要么就是花大几千买一张死亡通行证，按照正常流程死亡，要么就是自身阳寿不足，自然死亡，成为诡异。
后者倒是便宜，可人类的阳寿动不动就七八十年，现在还有各种高科技设备维持人类生命，一般来说，想要正常死亡至少也得熬到九十岁！
当然，这想要加速也不是不行！
就像是酒馆里的这些人类一样，他们逮着空闲就会薅一薅这些诡异客人的诡气，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足以让他们的阳寿削减数小时，乃至数天！
这可是一项肥差啊！
卫庆甲跟在那序列七的身后，同夜游神小萝莉一同来到这家老街酒馆外。
随意找了店外的位置坐下，一个人类小厮立即围了上来！
“三位贵客，请问喝……诶！老学长！是你么老学长！”
人类小厮惊呼出声！
他急忙凑到序列七面前，一脸激动地看着他，就差没直接亲上去了：“老学长！我们可想死你了！”
说话间，这小厮直接把头一埋，深深扎进序列七的脖颈间，猛地一吸！
大量诡气钻入其鼻喉之中，令他一阵神清气爽！
整个人抬头以后，不由对着序列七竖起个大拇指：“学长实力又有精进！这诡气当真是……九九成，稀罕物~！”
“你们啊！”
序列七也是一阵无奈摇头，苦笑一声之后，拿这家伙也没办法。
他将桌上的酒单递给小厮：“三杯酒，两道小菜，捡贵得上，今天有土豪哥买单！”
“好嘞！”
小厮说着就拿着酒单进了酒馆里。
没一会儿，三杯酒就被三个不同的人类端了上来，同刚才那名小厮一样，这端酒的人类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直接就凑到序列七身上去了。
剩下两道小菜也是一样，这五个上菜环节，愣是把酒馆里的五个人类给喂饱了，连走路都是飘飘然的。
卫庆甲见没人来打扰了，他端起面前的鸡尾酒浅饮了一口。
一股浓烈果味直钻鼻喉，像是直接将他整个人打包塞进了热带雨林里一样，唇齿间满是各种鲜甜水果的味道，没有半点酒气。
就在他准备品味第二口的时候，一股浓烈酒香直冲天灵盖！
各种酒液的味道混合之后又分层，只一口而已，就仿佛喝了数杯香醇。
“啧……”
卫庆甲嘴唇轻砸，眼中满是惊喜：“这地方不错啊！”
“看样子，老哥你以前也是在这里上班的？”
“嗯，以前还是人类勤工俭学的时候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
序列七望向那群脚步虚浮的人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时候的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看来有瓜啊！
卫庆甲同夜游神对视一眼，后者立即会意，眼中也满是猹看见满地大瓜的兴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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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神没有去碰桌上的酒杯，却也还是融入了这酒馆的环境，望着眼前的序列七问道：“你可是贷了五千万诶！这数字，怕是够你们两个都到序列七吧，怎么就她一个诡保研去了？”
序列七眼中的光瞬间消散，只剩下黯淡。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端着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没有开启味觉、嗅觉、触觉体验的他，这一杯浊酒入喉，愣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就如同喝了一杯凉白开一般寡淡。
“钱啊……”
序列七哀叹一声，不由开启了最低级别的味觉体验。
那残余在口腔中的酒液流转，带给他的却只剩下刺喉的灼热。
他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只余一脸苦笑：“这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那时候的我们，其实只是两个穷学生，就算是学了再多再多的诡异知识，也没有钱去买死亡资格证，只能日复一日地盼望着什么时候能脱离这副躯壳，成为真正的诡异。”
“偶然有一天，她带着我来了这家酒馆，说这家酒馆的老板是个新诡，对人类不算抗拒，也同意我们在这里打工。”
“当时我们可高兴了，毕竟这酒馆开门是在入夜之后，既不耽误我们在学校里的学习，也可以挣一些冥币，只要肯存钱，终有一天能买下灵魄，成为真正的序列九诡异。”
“大概过了两年左右，她先一步被诡气侵蚀后成了诡异，我比她慢了一年，看着她在学校之中大放异彩，不断在各方势力的拉扯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拉取投资。”
“在我成为诡异的那一年，她就已经通过高考，成为了真正的序列九诡异不说，还考上了一所仅次于十大冥校的本科学校！”
“那一天，她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把学校奖励的所有奖学金都给了我，说是在下面等我。”
“我们一定能成为真正的诡异！”
“整整十万冥币！”
“为了追寻她的步伐，我绝不可以落后！”
序列七越说越兴奋，那双瞳泛红的模样，就像是真喝醉了一般，可语气之中却满是回忆和不舍。
可紧接着，他便话锋一转，一拳砸在桌面上：“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下去以后，她就成了那副模样！”
“我用一年时间，成为序列九，从全球争夺战中拼尽所有，才终于考上了她的学校！”
“那时候的她，已经是序列八了。”
“可她也已经成了另一副样子……钱！只要是为了钱，她什么都愿意做！”
“不管是将自身魂体切割出来一部分来提炼幽冥精粹，还是任由别人将灵魄种入她体内蕴养，甚至是成为那些有钱诡家里人类小孩的吸收诡气的机器！”
“只要是能赚钱的活儿，她都做！”
“在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索要那十万冥币！那是属于她的，我自然不会拒绝。”
“可她却像是完全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一样，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赚钱！赚钱！还是特么的赚钱！”
“整整一年时间，我几乎见不到她几次面，一直等到学校要放假了，我才打听到她的消息，让我在一间赌场里找到了她……”
序列七的声音顿时低沉下去：“她欠了钱，很多钱……如果还不上，就得被丢去第二层考古队去当探路诡！”
“我……我……实在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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