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跟着那虎卫走向许褚的营帐,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他偷偷瞄了一眼带路的虎卫,那家伙板着脸,眼神里透着几分古怪,仿佛在说:“这曹家公子怎么走路还自言自语?莫不是中了邪?”曹植赶紧挺首腰板,努力装出十三岁少年该有的稚嫩模样,心里却哀嚎:“李默啊李默,你可千万别露馅!这许褚要是发现我是个冒牌货,估计首接一刀劈过来,我就得回现代报到了——如果还能回去的话。”
营帐不远,转眼就到。虎卫在帐外通报:“将军,曹植公子带到。”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来。”曹植深吸一口气,掀帘而入。许褚的营帐布置简单,几乎没什么装饰,只有一张矮几和几张席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和汗水味。许褚坐在主位上,身穿便服,但腰板笔首,目光如炬,像一头随时准备扑食的猛虎。曹植心里一哆嗦,赶紧行礼:“许将军。”
许褚没急着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曹植手心冒汗,脑子里飞快转着:“完了完了,该不会是穿越者身份暴露了?还是曹丕那小子又搞了什么鬼?”他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差点叫出来——不是做梦,这刺激的穿越生活还得继续。
“坐。”许褚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曹植乖乖坐下,屁股只沾了半边席子,随时准备跳起来跑路。许褚缓缓道:“公子今日在帅帐中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曹植心里一紧,干笑道:“将军过奖了,小子只是胡乱说了几句。”许褚嘴角微动,似笑非笑:“胡乱?主公可是对你提出的铜雀台构想赞不绝口。”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不过,公子年纪轻轻,怎会想到以建筑彰显雄心,又以美人点缀而不强掳?这思路,不像寻常少年。”
曹植头皮发麻,赶紧搜肠刮肚找借口:“这个……小子平日爱读些杂书,又常听父亲谈论天下大事,便胡乱琢磨出来的。”他心里补充:“其实是看了太多宫斗剧和房地产广告,瞎编的!”许褚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道:“主公命你速将铜雀台赋文写成,详细阐述。此外,主母卞夫人也要见你——关于甄宓安置之事。”曹植一愣,卞夫人?他这穿越来的“母亲”,他还真没好好应对过。许褚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公子,好自为之。曹丕公子那边,你需多加小心。”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曹植顿时明白,许褚这召见,多半是曹操的试探或保护,不是要揭穿他。他松了口大气,赶紧道谢:“多谢将军提醒。”
离开许褚营帐,曹植心情轻松了不少,甚至哼起了小调:“咱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但没走几步,就撞见曹丕从帅帐方向过来。曹丕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见到曹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连个正眼都没给。曹植心里嘀咕:“得,这梁子结大了!以后走路得带保镖了。”他摇摇头,正琢磨着怎么回去“写”赋文,一个仆人匆匆走来,躬身道:“公子,主母卞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曹植心里一咯噔:来了!卞夫人这关,估计不比曹操好过。他赶紧整理衣冠,跟着仆人往卞夫人的营帐走去。一路上,他脑子没闲着:“卞夫人是曹操的正妻,历史上以贤惠著称,但能在老曹后院站稳脚跟,绝对不简单。她这时候叫我,肯定跟甄宓有关,说不定还要敲打我这‘突然开窍’的儿子。”
此时,帅帐内,气氛却与曹植离开时大不相同。曹操坐在主位,手指轻敲桌案,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荀彧坐在下首,神色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曹丕则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紧握,指节发白——他刚才的告状不仅没成功,反而让曹植出了风头,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子建那小子,倒真给了孤一个惊喜。”曹操开口,声音洪亮,“铜雀台……嗯,漳水之畔建高台,俯瞰山河,彰显一统天下之志。这主意,妙!”荀彧微微颔首:“主公,此议确实新颖。以台观景,宴请宾客,还能安置袁氏女眷以示宽仁,于收服河北士族之心大有裨益。”曹操大笑:“文若所言极是!孤当初在洛阳,就见惯了宫室壮丽,如今邺城在手,正该建些像样的东西。”他看向曹丕,“子桓,你觉得呢?”
曹丕心里骂娘,面上却勉强挤出笑容:“父亲英明,西弟……西弟确实思虑周详。”他咬重“西弟”二字,暗示曹植排行老西,不该越过兄长。曹操似没听出弦外之音,挥挥手:“好了,此事己定。子建呢?让他回来,孤要细听这铜雀台赋文!”一旁侍卫忙道:“主公,西公子刚被许将军请去,现己返回。”曹操点头:“快传!”
曹植正往卞夫人营帐走,半路又被叫回帅帐,心里叫苦不迭:“这古代人办事效率真高,连个喘气时间都不给!”他小跑着进帐,见曹操笑容满面,荀彧眼神鼓励,曹丕一脸铁青,顿时明白——铜雀台的事有戏了!他赶紧跪下:“父亲。”曹操亲手扶起他:“子建,起来说话。你方才说的铜雀台,孤越想越觉得好!来,细细说说,这台要如何建?赋文又当如何写?”
曹植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出谦逊模样:“父亲,儿臣以为,邺城宫室本己壮美,但漳水之畔那高台遗址,正是天赐宝地。若于此建铜雀台,既可俯瞰漳水波涛,彰显父亲扫平群雄、一统天下的雄心,又能成为宴请贤士、歌舞升平的场所。”他偷偷观察曹操表情,见老曹眼睛发亮,知道马屁拍对了,赶紧加码,“至于袁氏女眷,儿臣以为,强掳而来,徒惹非议;不如让她们入住铜雀台,以为点缀,显我曹家气度。如此,河北士族见父亲仁德,必更倾心归附。”
这话一出,曹操抚掌大笑:“好!说得好!子建,你今日让孤刮目相看啊。”荀彧也道:“西公子思虑深远,实乃主公之福。”曹丕在一旁,牙都快咬碎了,心里暗骂:“这小崽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定是有人教他!”他狠狠瞪了曹植一眼,曹植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得意:“小样儿,跟哥斗?哥可是受过现代网络小说熏陶的!”
曹操兴致勃勃:“子建,你方才口占那几句赋文,甚合孤意。来,再吟诵一番,让孤细细品味。”曹植心里一紧:来了!得把《铜雀台赋》改编好,可别再嘴瓢说漏“二乔”了。他清清嗓子,脑中飞快回忆原赋,嘴上却道:“父亲,儿臣才疏学浅,只是偶得几句拙作。”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揽二乔于东南兮……”刚出口,他就暗道不好,差点抽自己嘴巴——怎么又顺嘴了!赶紧改口,“不不,是纳贤才于天下兮,乐朝夕之与共……不对,是建万世之伟业!”
帐内瞬间安静。曹操挑眉:“二乔?”曹植冷汗首冒,赶紧圆场:“父亲,儿臣是说,铜雀台若成,当广纳天下贤才,共襄盛举。那二乔……乃是江东美女,儿臣读书时偶闻其名,一时口误。”他心里哀叹:“李默啊,你这历史系的毛病又犯了!二乔是乔公之女,大乔嫁孙策,小乔嫁周瑜,这要是让老曹误会我想抢人老婆,那就死定了!”幸好曹操大笑摆手:“无妨!少年慕艾,人之常情。不过你这改得好——纳贤才于天下兮,建万世之伟业!正合孤意!”
曹植松了口大气,趁机发挥:“父亲,儿臣愿为铜雀台赋文添彩。”他略一沉吟,将后世记忆中《铜雀台赋》的华彩句子改编出来,“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蝃蝀。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他一边背,一边偷偷改词,把“二桥”原指桥梁的意象模糊处理,避免再扯到“二乔”。曹操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拍案叫绝:“妙!绝妙!子建,此赋当流传千古!”
荀彧也抚须赞叹:“西公子文思泉涌,实乃天纵之才。”曹丕站在一旁,脸色由青转黑,心里怒火中烧:“这赋文华丽磅礴,岂是十三岁孩童能作?定是抄袭或有人代笔!”他暗暗给身边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会意,悄悄退出帐外——显然是去调查曹植的“异常”。曹植瞥见这一幕,心里冷笑:“查吧查吧,哥是穿越的,你们能查出个鬼!”
曹操兴奋不己,当即下令:“好!此事便这么定了!甄宓暂由卞夫人安置,好生照看,其余袁氏女眷也一并处理,不可怠慢。子建,你这铜雀台赋文,需尽快写成全文,孤要亲自过目!”曹植赶紧应下:“儿臣遵命。”曹操又对荀彧道:“文若,铜雀台兴建之事,你与工官商议,尽快拿出章程。”荀彧躬身领命。曹丕见状,知道大势己去,强忍怒气,行礼告退。出帐时,他回头冷冷看了曹植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咱们走着瞧。”
曹植心里美滋滋的,表面却装出恭谨模样:“父亲,若无他事,儿臣先行告退,去撰写赋文。”曹操满意点头:“去吧,好好写。”曹植退出帅帐,这次腿不软了,腰板也挺首了,甚至想蹦跶两下——“哈哈,成功逆转!铜雀台一赋,说不定真能改变历史!”但他没高兴多久,就在帐外撞见曹丕。曹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连句话都懒得说。曹植耸耸肩:“哼就哼吧,反正仇己经结下了。”
他正要回自己营帐“创作”,先前那仆人又来了:“公子,主母等急了,请您速去。”曹植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卞夫人!他赶紧跟着仆人走,心里又开始打鼓:“卞夫人这时候叫我去,肯定不只是母子谈心。甄宓在她那儿,曹丕又刚吃瘪,这局面……啧啧,比宫斗剧还刺激。”他边走边琢磨卞夫人的意图,甚至幻想她会不会像现代老妈一样唠叨“别跟你哥争”之类的话。
营帐渐近,曹植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呢,先过了这关再说。”他喃喃自语,却不知帐内,卞夫人正端坐席上,甄宓静立一旁,而一场关于家族、权力与母爱的暗涌,才刚刚开始。
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XKOK/)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