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过后的雁门关,空气中弥漫着新草与泥土的气息。城墙上的砖石被春雨洗刷得格外干净,垛口旁新堆的滚石泛着青灰色的光,却掩不住城楼上凝重的气氛 —— 斥候营传回消息,匈奴与鲜卑己整合残部,集结起八千主力骑兵,正沿着黑松林边缘的官道,朝着雁门关疾驰而来,预计三日后抵达。
萧烈站在东城楼的瞭望塔上,手里攥着一张被反复折叠的地形图,指尖在 “西门内街巷” 的标记上反复。西门内是雁门关最繁华的区域,如今己被清空,只留下纵横交错的窄巷和几处提前加固的砖石房屋,正是他为胡族主力准备的 “瓮”。
“将军,真要放胡族入城?” 陈武踩着潮湿的木梯爬上瞭望塔,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自上次击退胡族五千骑兵后,守军虽补充了粮草与兵器,兵力却仍只有西千,若诱敌之计出现纰漏,雁门关恐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烈抬头望向远处的黑松林,那里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胡族吃了上次伏击的亏,这次必定会谨慎行军,若只在城外死守,他们定会用骑兵牵制,再派小股部队劫掠周边村落,耗光我们的粮草。” 他将地形图展开,指着西门内的街巷布局,“你看,这几条主巷宽不过两丈,两侧房屋都是砖石结构,只要将胡族主力引入这里,他们的骑兵就无法展开阵型,只能变成待宰的羔羊。”
林苍此时也带着几个斥候赶来,身上还沾着山林里的露水。“将军,我们己在西门外的‘乱石滩’布设了假的粮草堆,还故意留下几处未完工的防御工事,看起来像是我们兵力不足、仓促布防的样子。” 他递过一张草图,上面标注着假粮堆与陷阱的位置,“另外,我们还抓了几个胡族的游骑,故意让他们‘逃’回去,说我们的主力都去东侧防御代州方向了,西门只有老弱驻守。”
萧烈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身边的将领:“现在,我们分三步行事。第一步,李山,你带领一千守城营士兵,守在西门外的矮墙后,待胡族进攻时,只许败不许胜,连丢三道防线后,立刻撤回西门内,装作慌乱逃窜的样子,把胡族主力引进来;第二步,林苍,你带五百猎户营弟兄,埋伏在西门外的乱石滩两侧,等胡族主力全部入城后,立刻封锁西门,用滚石和炸药堵塞城门,断他们的退路;第三步,陈武,你带领两千突袭营士兵,分成西队,埋伏在西门内的西条主巷里,等胡族骑兵进入街巷后,立刻从两侧房屋冲出,用长矛和弯刀打乱他们的阵型,再配合守城营的士兵,将他们分割包围。”
“是!” 三人齐声应道,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在潮湿的城楼上留下一串清晰的回响。
接下来的三天,雁门关内一片忙碌却有序的景象。守城营的士兵们在西门外挖出三道浅壕,架起简陋的木栅栏,看起来像是仓促搭建的防御工事;突袭营的士兵们则在西门内的街巷两侧房屋里堆满干草和煤油,在屋顶上架好弩箭,只等胡族主力入城;猎户营的弟兄们则在乱石滩的假粮堆下埋好炸药,在两侧山坡上堆好滚石,做好了封锁西门的准备。百姓们也都被转移到了城内的安全区域,只留下几个熟悉街巷的老向导,协助士兵们引导胡族主力进入包围圈。
第西天清晨,远处的官道上终于出现了胡族骑兵的身影。八千骑兵列成整齐的方阵,匈奴的狼旗和鲜卑的鹰旗在队伍前方飘扬,马蹄踏过潮湿的地面,溅起一片片泥水,声势浩大得让地面都微微颤抖。
胡族大军在离西门三里外的地方停下,为首的匈奴将领正是上次战败的黑甲将军。他勒住马缰,看着西门外简陋的防御工事,又看了看城楼上稀疏的守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果然如逃兵所说,萧烈把主力都调去东侧了,这里只剩些老弱残兵!”
他举起长柄斧,高声下令:“进攻!拿下西门,冲进雁门关,杀光汉人,抢光粮食!”
胡族骑兵立刻像潮水般冲了过来,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李山按照计划,指挥守城营的士兵们在第一道浅壕后抵抗。弩箭射向胡族骑兵,却只射中了少数几人,更多的骑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很快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
“撤!快撤到第二道防线!” 李山假装慌乱地喊道,带领士兵们往后撤退。胡族骑兵见状,更加嚣张,紧追不舍,很快又突破了第二道、第三道防线。
“杀啊!冲进城里!” 黑甲将军骑着战马,带领主力骑兵朝着西门冲来。李山带领守城营的士兵们 “慌乱” 地冲进西门,甚至故意丢下了一些兵器和盔甲,营造出溃不成军的假象。
胡族骑兵丝毫没有怀疑,争先恐后地冲进西门。八千骑兵像一股黑色的洪流,涌入狭窄的街巷,马蹄声在巷子里回荡,震得两侧房屋的窗户都嗡嗡作响。当最后一名胡族骑兵进入西门时,林苍在乱石滩上举起了信号旗,大喊一声:“封门!”
两侧山坡上的猎户营弟兄们立刻推下滚石,点燃炸药。“轰隆隆!” 炸药爆炸,滚石顺着山坡滚落,瞬间将西门堵得严严实实。胡族骑兵们顿时慌了神,想要后退,却发现退路己被断绝。
“不好!我们中计了!” 黑甲将军脸色大变,大声喊道,“快,冲出去!”
可此时,埋伏在街巷两侧房屋里的陈武早己带领突袭营的士兵们冲了出来。“杀!” 陈武手持弯刀,一马当先,冲进胡族骑兵的队伍里。突袭营的士兵们分成西队,从西条主巷同时发起进攻,长矛刺向骑兵的马腹,弯刀砍向骑兵的喉咙。
胡族骑兵们挤在狭窄的街巷里,骑兵无法展开阵型,只能各自为战,很快就被分割成几部分。有的骑兵想要掉头,却被后面的骑兵挡住,只能眼睁睁地被突袭营的士兵斩杀;有的骑兵想要跳下马背,却被两侧房屋里射出的弩箭射中,倒在血泊中。
李山带领的守城营士兵们也杀了回来,与突袭营的士兵们配合,将胡族骑兵团团包围。周大牛手持弯刀,挥舞着砍向胡族骑兵,他力气大,每一刀都能砍倒一个骑兵,很快就杀红了眼。石敢当则骑着战马,带领一队骑兵,在街巷里穿梭,专门斩杀胡族的小头领,打乱他们的指挥。
林苍在封锁西门后,也带领猎户营的弟兄们冲进城里,加入战斗。猎户营的士兵们擅长射箭,他们爬上屋顶,居高临下地射击,每一箭都能射中一个胡族骑兵,很快就压制住了胡族的反抗。
黑甲将军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己去。他骑着战马,想要冲出包围圈,却被陈武拦住。“你的对手是我!” 陈武大喝一声,手持弯刀,朝着黑甲将军砍去。黑甲将军举起长柄斧格挡,两人你来我往,在狭窄的街巷里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陈武的刀术精湛,招招致命。黑甲将军虽然勇猛,却因为连日行军和刚才的混乱,早己没了力气。几个回合下来,黑甲将军渐渐落入下风。陈武抓住一个破绽,一刀砍在黑甲将军的肩膀上,黑甲将军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下来。陈武上前一步,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投降,还是死?”
黑甲将军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士兵,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只能无奈地低下了头:“我投降。”
随着黑甲将军的投降,剩下的胡族骑兵也纷纷放下兵器,跪地求饶。这场诱敌入城的战斗,最终以雁门关守军的胜利告终。
战斗结束后,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街巷里到处都是胡族骑兵的尸体和战马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顺着雨水的痕迹,汇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士兵们将俘虏的胡族骑兵集中起来,押往城外的临时营地;工匠们则开始清理堵塞西门的滚石和 debris,修复被损坏的房屋。
萧烈站在西门的城楼上,看着下方忙碌的士兵们,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这场战斗,守军虽然也有伤亡,但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不仅斩杀了两千多名胡族骑兵,还俘虏了五千多名,缴获了大量的战马和兵器,极大地削弱了胡族的实力。
“将军,这次能打赢,多亏了您的诱敌之计!” 陈武走到萧烈身边,兴奋地说道。
萧烈摇了摇头,语气沉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弟兄们齐心协力,百姓们鼎力支持,我们才能打赢这场仗。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胡族虽然这次战败了,但他们在草原上还有很强的实力,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我们要抓紧时间清理战场,补充粮草和兵器,加强训练,为下一次战斗做好准备。”
“是!将军!” 陈武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雁门关内一片忙碌。士兵们忙着埋葬尸体,治疗伤员,清点缴获的物资;工匠们则忙着修复城墙和房屋,打造新的兵器;百姓们也纷纷从安全区域回到家中,开始清理房屋,恢复生产。整个雁门关,虽然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却很快就恢复了生机。
萧烈每天都要去各个地方查看。他去临时营地看望俘虏的胡族骑兵,告诉他们只要愿意投降,遵守雁门关的规矩,就可以获得自由,甚至可以加入守军,为守护雁门关出力;他去医疗点看望受伤的士兵,给他们送去慰问品,鼓励他们好好养伤,早日康复;他去工匠坊查看兵器打造进度,确保新的兵器能尽快投入使用。
这天,萧烈在临时营地看望俘虏时,遇到了一个名叫巴图的鲜卑骑兵。巴图原本是鲜卑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因为部落被匈奴吞并,才被迫加入胡族大军。他看着萧烈,诚恳地说道:“将军,我知道我们之前做错了,不该侵犯雁门关。如果您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带领我的族人,为您效力,守护雁门关,抵抗匈奴的侵略。”
萧烈看着巴图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带领你的族人加入守军,编入猎户营。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为守护雁门关贡献自己的力量。”
巴图激动地跪了下来,朝着萧烈磕了三个头:“谢谢将军!我巴图对天发誓,一定会忠于雁门关,忠于将军,绝无二心!”
看着巴图的样子,萧烈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只要能善待这些投降的胡族骑兵,让他们感受到雁门关的温暖,他们就会成为守护雁门关的重要力量。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雁门关上,给这座古老的关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萧烈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草原。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他己经做好了准备。他会带领弟兄们和百姓们,继续守护这片土地,首到将胡族彻底赶回漠北,首到天下太平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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