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功长老的身影消失在茶馆门口，留下满室寂静和一块沉甸甸的九袋令牌。
林晓拿起那块入手温润的竹牌，感觉自己拿到的不是令牌，而是一张通往“财富自由”的门票。
“成了！”他一拍大腿，兴奋地对黄蓉说，“黄CFO，看见没？这就叫‘头部客户主动垂青’！丐帮啊！天下第一大帮！他们的‘渠道’加上我们的‘内容’，这叫‘强强联合’！我们的‘商业闭环’马上就要形成了！”
黄蓉没有理会他的激动，只是冷静地收起令牌，在小本本上“唰唰唰”地写着。
“项目名称：丐帮战略合作洽谈。项目等级：S+。地点：杏子林。我刚刚进行了初步的风险评估和预算规划。”
她抬起头，镜片（并没有）反射着智慧的光芒：“从这里到杏子林，路途遥远，至少需要一天半。为保证CEO和CFO的人身安全及谈判精力，我制定了三个出行方案。”
“A方案，”她竖起一根手指，“租赁一辆豪华马车，配两匹上等好马，再雇西名保镖。优点：舒适、安全、有排面。缺点：预算约三十两银子，将严重挤占公司现金流。”
“B方案，”她竖起第二根手指，“租赁一辆普通驴车，CEO亲自驾驶。优点：成本低廉，只需三百文。缺点：舒适度差，耗时长，且有一定安全风险。”
“C方案，”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跑步去。优点：零成本，还能锻炼身体，符合‘奋斗者’的企业文化。缺点：可能赶不上会。”
林晓的脸抽了抽：“……你就不能给个中间选项吗？”
“可以。”黄蓉点点头，在纸上迅速添了几笔，“新增D方案：租赁一辆普通驴车，并允许安保部部长（指狗子）随行。狗子脚程快，可以在前方探路，起到预警作用，变相提升了安全系数。经我核算，狗子的伙食可通过沿途自行解决，不增加额外成本。此方案性价比最高。”
于是，半个时辰后，一辆堪称简陋的驴车吱吱呀呀地驶出了城门。车上挂着一面迎风招展的破布，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着——“江湖月报传媒集团·战略合作部”。
林晓坐在车辕上，感觉自己的CEO排面碎了一地。黄蓉则在车厢里，借着颠簸的光线，奋笔疾书。
“你在干嘛？”林晓没好气地问。
“为乔帮主准备‘商业计划书’。”黄蓉头也不抬，“任何成功的商业谈判，都离不开一份让客户一目了然的‘演示文稿’。我正在将你的那些‘鬼话’，转化成可视化的图表和简洁的文字。”
林晓顿时来了精神，凑过去一看，瞬间被黄蓉的创造力所折服。
那是一幅长达一丈的巨大卷轴。
卷轴的开篇，是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路演”。
下面一行小字：“关于构建江湖信息一体化生态暨丐帮品牌价值重塑的战略构想”。
第一部分，标题是“行业痛点”，配图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乞丐，因为消息不灵通，对着一座空无一人的破庙乞讨，旁边备注：“信息滞后导致业务效率低下”。
第二部分，标题是“解决方案”，画的是一份《江湖月报》，上面用粗体字写着“独家：城西张大户明日嫁女，流水席三日”，一个箭头指向一个吃得满嘴流油的快乐乞丐。
第三部分，标题是“盈利模式”，画得极为复杂。无数条线从“丐帮情报网”出发，指向“月报编辑部”，然后分化出“头版广告”、“软文植入”、“IP授权”等多个分支，最后所有分支都汇集成一个巨大的箭头，指向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元宝，黄蓉还特意用金粉描了边。
林晓看着这幅堪称“古代版PPT”的玩意儿，热泪盈眶：“人才！你真是个商业奇才！”
黄蓉满意地收起卷轴，淡淡地说：“我只是将你的‘务虚’，进行了‘务实’的转化。希望我们的‘天使投资人’乔帮主，能看懂。”
……
一天后，杏子林。
林晓和黄蓉抵达时，林子里己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气氛肃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凝重的神色。
丐帮西大长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以及各分舵舵主悉数到场。人群中还夹杂着一些气息强大的江湖人士，神情各异。
林晓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这气氛不对！这哪是开“新品发布会”啊，这分明是要开“批斗大会”！
他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天龙八部的剧情。
卧槽！今天不光是见乔峰，还是“杏子林事变”现场！康敏、全冠清他们要在这儿揭发乔峰的身世，把他从帮主宝座上拉下来！
“黄蓉，”他压低声音，脸色发白，“情况有变，我们可能卷入了一场极其复杂的‘公司内部权力斗争’。”
黄蓉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项目提案’要黄？”
“何止是黄！”林晓冷汗都下来了，“要是站错队，我们连人带驴，今天都得交代在这儿！这己经不是商业风险了，这是生命危险！”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一位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伟岸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目光如电，不怒自威，正是丐帮帮主，“北乔峰”！
林晓还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丐帮大义分舵舵主全冠清就跳了出来，大声疾呼，历数乔峰的几大“罪状”，矛头首指乔峰的身世。
紧接着，马大元的遗孀康敏梨花带雨地走出，一番添油加醋的哭诉，更是将“乔峰是契丹人”的“事实”钉得死死的。
一时间，群情激奋！
“杀父仇人之子，怎能当我丐帮帮主！”
“乔峰，你这个契丹狗！”
“血债血偿！”
昔日敬仰他、崇拜他的兄弟，此刻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乔峰站在场中，百口莫辩，脸色铁青，一股悲凉与狂怒交织的气息冲天而起。
完了！
林晓心想，这下彻底完了。这悲剧英雄的剧本己经上演，自己一个战五渣，能干嘛？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黄蓉，却发现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眼睛亮得惊人，嘴里喃喃自语：“危机……这就是你说的‘危机公关’的机会吗？这项业务，收费是不是应该更高？”
林晓：“？？？”
大姐！这是要出人命的啊！你还想着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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