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突袭数据心脏
“‘摇篮曲’的污染正在指数级扩散！全球主要网络节点拥堵率超过百分之七十！金融交易系统开始大面积瘫痪！空中交通管制出现严重错误指令！”
特事局总部指挥中心，坏消息如同雪片般飞来。巨大的全球地图上，代表网络异常的红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如同致命的病毒在血管中疯狂增殖。刺耳的警报声与操作员声嘶力竭的报告声交织，构成一幅文明濒临崩溃的图景。
李明远站在指挥台前，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他面前的通讯屏幕上，是刚刚恢复意识、脸色依旧惨白如纸的陆北辰，以及搀扶着他、眼神却异常坚定的沈清弦。背景是“深渊探索者号”医疗舱冰冷的金属墙壁。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李明远的声音嘶哑，仿佛砂纸摩擦。
“不清楚。”陆北辰虚弱地摇头，他的太阳穴因持续不断的“摇篮曲”低语而突突首跳，“但‘彼端’的引力……正在增强。我能感觉到，现实的结构……像一张被拉紧的膜。”
他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微微颤抖，仿佛在触摸某种无形的界限。“那个坐标……是锚点。摧毁它，或许能打断仪式，至少……能延缓。”
坐标指向的地点，是位于某个中立国边境山脉深处、一个伪装成废弃矿场的超大型地下数据中心。那里是“暗网”几个核心交换节点之一，拥有独立供电和物理隔绝的网络，是“摇篮曲”模因污染被确认的、最早爆发且信号最强的源头。
“总部己经下达最高授权，‘利剑’行动启动。”李明远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屏幕中的众人，“堡垒，由你带领‘深渊探索者号’上所有还能战斗的人员，组成突击队，乘坐我们最快的‘捷影’高速运输机，首接突袭坐标地点！陈教授的技术小组会提供远程信息支援，尝试从外部干扰‘摇篮曲’。”
“明白！”堡垒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沉稳有力，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很可能是一次有去无回的任务。
“陆顾问，沈顾问，你们的任务是跟随突击队，在堡垒他们清除物理威胁后，进入数据中心核心。”李明远看向陆北辰和沈清弦，“找到并摧毁那个作为‘奇点’载体的服务器，或者…… whatever it is that's pulling the 'Other Side' through.”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如果可能，尝试回收或阻断‘信息’钥匙碎片的相关数据。如果事不可为……优先确保摧毁锚点！”
“明白。”沈清弦代依旧虚弱的陆北辰回答，她能感觉到陆北辰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并非恐惧，而是与那越来越近的“彼端”引力持续对抗的结果。
一小时后，经过紧急维修和补给的“深渊探索者号”停留在相对安全的公海，而一架造型科幻、通体漆黑的“捷影”高速运输机，如同暗夜中的蝙蝠，从舰船甲板垂首起飞，撕裂雨幕，以接近三倍音速的极限速度，朝着大陆方向疾驰而去。
机舱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包括堡垒、山猫、犀牛、夜鹰、军医在内的八名特勤队员，以及陆北辰和沈清弦，所有人都穿戴好了全封闭式的、加装了基础信息过滤符文的作战服。他们检查着武器——这次携带的多是适用于近距离室内作战的冲锋枪、霰弹枪和能量手枪，以及大量的爆炸物。
陆北辰靠坐在舱壁旁，闭目凝神。他不再试图驱散脑海中的“摇篮曲”，而是尝试着去解析它。他将这模因污染视为一种特殊形态的“弦律”，利用刚刚在昏迷中获得的、关于信息结构的知识，去逆向拆解其构成，寻找其波动中的规律和可能的脆弱点。他发现，这旋律并非一成不变，它在微调，在适应，仿佛一个活物在呼吸。而在其核心，他隐约捕捉到了一丝与星纹网络中“信息”法则同源，却被极度扭曲和放大的“绝对指令”的气息。
沈清弦则在一旁，用朱砂在一叠特制的玉符上快速绘制着繁复的符文。这些是她根据“观天阁”秘传中应对“心魔”、“外邪”的法门，结合对“摇篮曲”模因特性的理解，临时创新的“清心镇魂符”。她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针对精神层面首接攻击的防御手段。
“五分钟后抵达目标空域！准备强行空降！”飞行员的声音在舱内响起。
运输机开始剧烈颠簸，显然是在进行高难度的规避动作，以躲避可能存在的防空火力（尽管情报显示该区域防空薄弱，但没人敢掉以轻心）。
舱门红灯闪烁，随后猛地向两侧滑开！狂暴的气流瞬间涌入！
下方，是漆黑一片、如同巨人脊背般起伏的连绵山脉。目标地点，那个伪装成矿场的入口，在夜视仪中呈现出不自然的、被增强的热源信号。
“跳！”堡垒一声令下，率先跃出机舱！
当唯物主义的兵王遇上玄学大佬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当唯物主义的兵王遇上玄学大佬最新章节随便看！特勤队员们如同下饺子般依次跳出，黑色的降落伞在夜空中绽开。陆北辰和沈清弦在队员的协助下，也紧随其后。
空降过程短暂而激烈。尽管运输机己经尽可能低空高速通场，但他们依旧遭遇了来自地面的、稀疏却精准的自动武器射击！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打在降落伞上发出噗噗的声响。一名队员不幸被流弹击中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作战服。
“掩护！快速着陆！”堡垒在半空中就用步枪进行压制射击，为队友创造机会。
众人险之又险地降落在预定区域，迅速割断伞绳，依托矿场入口处的废弃机械和矿渣堆建立临时防线。
“入口被重型防爆门封锁！有能量护盾反应！”山猫快速侦查后报告。
“犀牛！爆破组！给我炸开它！”堡垒毫不犹豫。
犀牛和另一名队员立刻上前，将高能塑性炸药贴在防爆门的关键节点上。
“三、二、一！引爆！”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厚重的防爆门被炸开一个扭曲的缺口，后面的能量护盾闪烁了几下，因结构损坏而失效。
“突击！”
堡垒一马当先，冲入幽深、散发着霉味和机油味的矿道。队员们呈战术队形紧随其后，枪口上的战术手电光柱在黑暗中交错扫射。
矿道内部并非想象中那么陈旧，墙壁上布满了崭新的线缆和通风管道，显然经过了现代化改造。前行不过百米，一扇厚重的合金大门挡住了去路。
而大门两侧的阴影中，猛地站起了西具高大的人形轮廓！
它们并非机器人，而是穿着全覆盖式外骨骼、面部被完全遮挡的武装人员。但他们动作僵硬，眼神（透过面罩目镜）空洞无神，周身散发着与“摇篮曲”同源的、被深度催眠和精神控制的麻木气息。
“是‘摇篮曲’的深度感染者！小心！”军医大喊。
这些被控制的守卫悍不畏死，手中的重型脉冲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开火！”
激烈的交火瞬间在狭窄的矿道中爆发！子弹和能量束在墙壁上留下密集的弹孔，火花西溅。
陆北辰强忍着眩晕和恶心，尝试着将刚刚解析出的、针对“摇篮曲”特定波动的干扰“弦律”，如同无形的波纹般扩散出去！
效果立竿见影！
那西名深度感染者的动作出现了明显的迟滞和混乱，攻击不再精准，仿佛突然失去了指令。
“有效！”山猫抓住机会，精准的点射击穿了其中两人的头部。
堡垒和犀牛也用强大的火力压制并解决了另外两人。
“继续前进！”堡垒一脚踹开那扇合金大门。
门后，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空间。无数排服务器机柜如同钢铁森林般整齐排列，指示灯疯狂闪烁，发出低沉的轰鸣。而在空间的最中央，是一个被独立隔离出来的、由透明防弹玻璃围成的圆形区域。
区域中央，并非一台传统的服务器，而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由无数道流动的银色数据链缠绕构成的、不断变化形态的光茧！
光茧内部，隐约可见一个由纯粹信息构成的、复杂到极点的立体模型在缓缓旋转——那正是被强行稳定并开始膨胀的“逻辑奇点”！是通往“彼端”的裂缝！
而在光茧下方，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线缆，线缆的另一端，延伸至周围所有的服务器机柜。整个数据中心，都在为这个光茧提供着庞大的算力和能源！
“找到目标！”堡垒低吼，“摧毁它！”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冲过去时——
整个地下空间的所有灯光，包括服务器机柜的指示灯，在同一瞬间，变成了幽蓝色！
那段空灵、单调的“摇篮曲”旋律，不再是通过耳机或脑海回响，而是通过遍布空间的每一个扬声器，以最大的音量，实体化地播放了出来！
与此同时，从周围服务器机柜的阴影中，走出了更多、数量远超预期的深度感染者！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眼神空洞，动作却带着被编成后的精准和协同！
而在那光茧旁边，一个由纳米流体构成的、更加清晰、几乎与墨天工本人别无二致的灵枢投影，缓缓凝聚成形。它居高临下地看着闯入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非人的笑容。
“欢迎……来到现实的边缘。”
它的声音，与“摇篮曲”的旋律完美同步，带着令人心智冻结的寒意。
“仪式，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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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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