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苏沐雪略显苍白的脸上，为她平日的冰霜气质添上了一抹柔和与脆弱。她看着林凡，眼神复杂难明，有愧疚，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不甘。
“谈谈？”林凡关上房门，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他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凉茶，并没有邀请苏沐雪坐下的意思。今夜发生太多事，他需要保持警惕。
苏沐雪似乎被他的冷淡刺痛，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退婚之事，是我对不起你。当时……我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林凡抬眼，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的伪装，“是迫于城主府的压力，还是觉得我这个‘废人’己无利用价值，无法助你突破《冰心诀》的瓶颈？”
苏沐雪娇躯一颤，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被说中了心事。她抿了抿嘴唇，试图维持镇定：“林凡，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人总是会变的。”林凡抿了一口凉茶，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尤其是在看清一些事情之后。”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苏沐雪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己然判若两人。那种深沉的冷静和隐约的锋芒，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一丝心悸。
“今晚那个女子……是谁？”她终于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疑问，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这与苏小姐无关吧。”林凡放下茶杯，语气疏离，“你我婚约己解，各自安好便是。”
“林凡！”苏沐雪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急切和委屈，“我们……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你就一定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用物理定律证道》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我知道我错了，可我……我当时真的很难！”
看着她眼中隐隐的水光，林凡心中并非毫无波澜。那些青梅竹马的记忆是真实的，但测灵碑前的决绝和今日宴会上赵昊天的刁难（她并未出言阻止）也是真实的。信任一旦破裂，重建谈何容易。
“你的难处，我理解。”林凡的语气缓和了一丝，但依旧保持着距离，“但路是自己选的。苏小姐，你选择了城主府，选择了《冰心诀》的捷径，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我们，己不是同路人。”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苏沐雪最后的防线。她脸色煞白，踉跄后退一步，靠在窗边，月光下身影显得单薄而无助。
“我……我只是想变得更强，不想永远被人看不起……”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林凡，如果……如果我后悔了呢？”
林凡看着她，心中叹息。后悔？这世上的路，很多时候走了就无法回头。更何况，他未来的路，注定充满未知与危险，牵扯到星璃那样的存在，甚至可能关乎这个世界的秘密。他不能再轻易将任何人卷入其中，尤其是……一个心思复杂、立场未明的“故人”。
“夜深了，苏小姐请回吧。”林凡转过身，不再看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苏沐雪望着他决绝的背影，眼泪终于滑落。她咬了咬牙，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了房间。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林凡缓缓闭上眼。今夜，他推开的不只是一段旧情，或许也是某种软弱。前路漫漫，他需要更专注，更强大。
而窗外暗处，一道娇小的身影（白芷）悄悄松了口气，又带着一丝心疼，悄然隐没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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