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
男人嘴角轻挑，眉眼带着痞坏，“太舒服了？”
“……”
女孩抽噎，“你，你能轻一点吗？”
“不能。”
“……”
某五星级酒店VIP套房里，春色翻滚，旖旎氤氲满室。
……
一天前。
“苏小姐，要是再交不上医药费，我们医院只能停药。”
苏念倾接到医生电话，握紧手机，对电话那头无助恳求。
“医生求求你别停药，我己经凑够十万，剩下的钱，我一定会交，求求你！”
“苏小姐，我们医院有规定，没钱不能接受治疗，你还是快点想办法，明天要是再交不上钱，我们只能按照医院规定办事，到时候你也别怪我。”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医生挂掉电话。
前些天，外婆在家里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检查出得了脑瘤，医生告诉她若不早点做手术，只有死路一条。
而手术费要三十万，苏念倾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她是外婆一手带大，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父母。
本就生活拮据，现在又出现这种事情，苏念倾崩溃。
外婆出事后，她打电话问亲戚借钱，没借到，一个个把她拉黑。
她只能问好朋友借点钱，再加上这些年她一首勤工俭学，打工攒下一些，可加在一起还是远远不够。
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能让外婆有事！
她该怎么办？
“苏念倾赶快过来，把这盘菜端到9号桌！”
一女人对门口方向大喊一声。
“哎，我这就来。”
苏念倾抬手抹一把眼角泪水，赶快将手机装进裤兜里，跑过去。
“上班期间不能玩手机你不知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偷偷玩手机不干活，就给我滚蛋！”
店长不分青红皂白，满脸气愤指她鼻子破口大骂。
“店长我……”
一想到眼下极需要钱，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原本到嘴边反驳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我知道了。”
放在身侧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垂下脑袋回应她。
“还不赶紧送过去，看看你那样子，活该一辈子给别人打工！”
苏念倾强压下心中苦涩，按照店长指示，她端起菜，朝九号位置走。
下午二点多，吃饭人很少，整个餐厅里只有九号桌，坐有两个女孩。
“打扰一下，清炒虾仁请慢用。”
她站在桌边。
“我跟你说，今天池少会去名爵会所。”
“真的假的！？”另一个美女听说，一脸激动，手里筷子差点都掉下。
她们仿佛没有听到苏念倾声音，无视她的存在，继续讨论。
“我骗你干嘛。”
苏念倾放好菜，见桌上有不少空盘，为保持桌面整洁，她撤掉那些空盘。
“听说能做池少女朋友，就连分手费都能买下一套房。”
“要是我能做池少女朋友那该多好，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能和池少那样的男人待在一起，哪怕天天给他穿鞋洗袜都行！”
转身端着空盘子离开的苏念倾，在听到她们之间谈话，脚步停留几秒后离开9号桌。
干完工作己经是晚上九点，苏念倾下班后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医院。
而是去名爵会所。
她站在门外，看着进进出出的男男女女，踌躇好久。
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很大决心，迈开步子走上台阶。
门口站有一位男保安，伸手拦住她，“小姐，请出示您的金卡。”
怎么进这里面，还需要金卡。
苏念倾不明白，一脸不解看向他，“金卡？”
男保安说，“我们这里是私人高级会所，凡是能进去，都有金卡。”
原来是这样。
可她哪里有什么金卡。
没有金卡她就进不去。
男保安打量她，浑身上下都是廉价衣服，洗的发白，脚上那双鞋前方己经开胶，土里土气。
一看就是土包子，还想进这种高级地方，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苏念倾心思很敏感，很快觉察到男保安目光里嫌弃意味。
想到外婆，她还是厚着脸皮说，“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进去找个人，马上就出来。”
“必须有金卡才能进去，我说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男人眉毛皱起，态度烦躁。
苏念倾见对方态度不好，要是再说下去，害怕他打她。
进不去，时间不等人，只能另想其他法子，她转身，刚下一阶台阶。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那个谁等等！”
她扭头朝后看，一个穿着蓝色制服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你，是在叫我？”苏念倾指自己，不太确定看她问。
“对，就是你，看看都几点了，现在才来。”
女人走到她跟前，说一些莫名其妙话，苏念倾听着稀里糊涂。
还没有等苏念倾反应过来，女人一手握住她胳膊，将她往里拽。
“丽姐，这位是？”保安拦住问。
女人笑说，“哦这是新人。”
“新人？”原来是打工的，保安看向苏念倾的眼神更是瞧不起。
“对。”
见是丽姐招的人，保安放下横在空中手臂。
之前有一个服务生辞职了，一首招不到新人。
小陈想让自己表妹来这里工作。
跟丽姐说了这事，还送了点礼，说好今天这个时候来。
苏念倾反应过来，看来这位丽姐是认错人了。
她没有金卡就进不去，而她跟前这位丽姐看样子能带她进去。
冒充别人身份是不好行为，可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机会。
不能再等，忙跟随女人脚步，进入大门，往里面走。
路过人，不免打量她几眼。
有些跟丽姐认识，搭几句话，就从身边经过。
男男女女欢笑声，震耳音乐声，裹着各种酒味，飘散在空气中。
各色灯光在空中来回舞动，是那些富家子弟消遣玩乐的消金窟。
“把这酒送到1号包厢，记住千万要好好伺候，尤其是池少别怠慢，那里面坐着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一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主。”
女人说着从吧台上拿起黑色托盘放到她手里，上面还放着两瓶她看不懂未开封洋酒。
池少，在1号包厢。
既然进来，她要好好把握机会。
“赶快去，还愣着干什么。”
女人催促声在她耳边响起。
苏念倾端着托盘点头，朝女人所指方向走。
“等一下。”
她突然叫住她。
苏念倾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
她忐忑起来，害怕被赶出去。
苏念倾慢慢转过身，神经紧绷询问，“怎么了？”
女人来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嫌弃，上下扫一眼。
“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赶快去那边，把衣服换好，再去送酒。”
真是，小陈不是说他表妹之前干过，怎么看她这样子，倒像是一个新手，太不专业。
听到女人话，苏念倾松口气，赶忙应声回一个哦字。
生怕她面前这位女人眼神突然变好，把她丟出去。
工作服穿在苏念倾身上，令她浑身不自在。
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么短裙子，白衬衫，短款灰色百褶裙，穿在她身上多几分魅惑感。
她一手托托盘，另外一只手捏裙子边，边走边往下拽，朝1号包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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