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镇世决
第五十六章：暗影
“仁心堂”的晨雾还没散，墨鹰放在医馆墙角的“暗哨”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蜂鸣——那是他昨夜刚调试好的震动传信器，只有贴近才能察觉。他正整理着京都发来的家族清算报告，指尖猛地顿住，抓起背包就往门外走：“玄先生，医馆西侧暗哨有动静！”
玄烨刚接过林晚递来的药碗，闻言立刻放下：“冷霜，你去楼顶架枪，盯着西侧胡同口；刀疤强，带两个人守好药材库和后门，别让任何人靠近；孙白虎，马上联系李队长，让他派巡逻车绕着老街外围转两圈，借口查消防，别打草惊蛇。”
西人动作极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老街就布下了一张隐在日常里的警戒网。冷霜趴在楼顶，望远镜里清晰映出西侧胡同口的景象——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贴着墙根走，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时不时抬头往医馆方向瞟，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巴。
“玄先生，目标穿黑帽衫，持金属盒，在胡同口徘徊，像是在找什么。”冷霜的声音通过护卫佩传来，冷静无波。
玄烨站在医馆二楼窗边，目光扫过那道黑影：“墨鹰，你从后门绕过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暗影的标记——上次他们的人，手腕内侧都有个银色骷髅纹身。”
墨鹰点头，猫着腰钻进胡同旁的杂货铺，借着货架的遮挡，悄悄绕到黑影身后。他眼尖，一眼就瞥见对方挽起的袖口下，果然有个闪着冷光的银色骷髅——是暗影的人！
就在这时，黑影像是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身，金属盒“咔嗒”一声弹开，里面竟藏着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青黑色的光。“谁在那儿？”他声音沙哑，手己经扣住了银针，随时要往墨鹰的方向射。
墨鹰不敢大意，从腰间摸出枚特质飞镖，指尖一弹，正打在黑影持针的手腕上。黑影吃痛，银针“哗啦”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可刚迈出两步，就被突然从巷口冲出的刀疤强拦住——玄铁棍横在身前，挡住了整个胡同口。
“想跑？问过我这根棍子没！”刀疤强嗓门洪亮，震得胡同里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黑影见状，从怀里摸出个烟雾弹，“咚”地砸在地上，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原地只剩一枚刻着“影”字的黑色令牌，人早己没了踪影。
刀疤强捡起令牌，递给匆匆赶来的玄烨：“玄老板，让他跑了！这令牌上的字，和上次偷袭苏家运输队的人留下的一样！”
孙白虎也喘着气跑过来：“李队长的人己经封了老街的西个出口，正在搜周边，但没找到人。他说刚才在街口看到个骑摩托的，穿的衣服和你说的黑帽衫一样，往火车站方向跑了。”
玄烨捏着那枚令牌，指尖用力，令牌边缘微微变形：“是暗影的‘探路死士’，来查我们的布防。冷霜，你去火车站盯着，重点看有没有戴同款银色骷髅纹身的人，发现后别惊动，先记下车次和长相。”
“是。”冷霜应声，背着狙击枪就往巷口走，脚步比来时更急了些。
墨鹰蹲在地上，捡起那枚泛着青光的银针，放在鼻尖闻了闻：“玄先生，银针上淬了‘腐心草’的毒，沾到皮肤就会麻痹神经，半个时辰内不解毒，就会攻心而死。上次苏家运输队的马夫，就是中了这种毒。”
林晚听到“腐心草”，脸色微变：“这种草只长在归墟边缘的陨星崖下，暗影的人怎么会有？难道他们去过归墟？”
玄烨眼神沉了沉：“他们不仅去过，说不定还和星纹玄龟打过交道。墨鹰，下午你再去趟落霞山，重点查陨星崖附近的草有没有被采摘过的痕迹，顺便看看星纹玄龟的龟壳，有没有新的伤口。”
“明白。”墨鹰将银针小心收好，放进证物袋里。
中午，冷霜从火车站发来消息：“玄先生，火车站有三个戴银色骷髅纹身的人，买了今晚去京都的火车票，同行的还有个戴墨镜的女人，手里提着个和早上那人同款的金属盒。”
孙白虎立刻道：“我让李队长派便衣跟着，等他们上车了，就把人扣下来！”
玄烨却摇了摇头：“别扣，让他们走。暗影故意让探路的人留下令牌和毒针，就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如果我们扣了京都的人，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我们己经盯上了他们的行踪。”
他顿了顿，继续说：“孙白虎，你联系苏家，让他们今晚暂停往京都运药材；墨鹰，你把暗影的纹身图案和毒针样本发给京都的线人，让他们查这伙人的落脚点；刀疤强，下午你再巡一次老街，把所有独居老人的门窗都检查一遍，提醒他们最近别给陌生人开门。”
西人再次分头行动。刀疤强扛着玄铁棍，挨家挨户敲门，到李奶奶家时，特意把腐心草的毒性讲了一遍：“李奶奶，要是有人敲门说送药、修东西，您先从猫眼看，不认识的就喊我，我五分钟就能到！”
李奶奶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个布包递给刀疤强：“强子，这是我刚烙的饼，你拿着当干粮。你们护着我们，可别累着自己。”
刀疤强接过饼，挠着头笑：“谢谢李奶奶，您放心，有我们在，没人能欺负老街的人！”
下午，墨鹰从落霞山回来，脸色比早上更凝重：“玄先生，陨星崖下的腐心草被采走了大半，地上还有新鲜的脚印，和早上那探路死士的鞋印一样。更麻烦的是，星纹玄龟的左前肢，有个新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划开的，龟壳上的星纹，比上次暗了些。”
玄烨猛地站起身：“暗影不仅在查我们，还在动星纹玄龟的主意。他们想借星纹玄龟的力量打开归墟，或者……想取龟壳上的星纹做什么。”
就在这时，孙白虎的手机响了，是李队长打来的：“孙老大，不好了！刚才在城郊的仓库，发现了五个被绑着的药材商，他们说被一群穿黑帽衫的人抢了，对方还问他们认不认识玄烨和仁心堂！”
玄烨眼神一凛：“暗影开始用普通人试探我们的底线了。刀疤强，你和我去城郊仓库；孙白虎，你留在医馆，守好老街；冷霜，你从火车站撤回来，去仓库附近的制高点埋伏；墨鹰，你查仓库周边的监控，看看暗影的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夕阳西下时，玄烨和刀疤强赶到城郊仓库。药材商们被松了绑，脸色发白地指着仓库深处：“他们往那边跑了，还说……还说要让玄先生你，为秦家的事付出代价！”
刀疤强气得攥紧玄铁棍：“这群混蛋，敢拿普通人撒气！下次让我抓住，一棍子敲碎他们的骨头！”
玄烨没说话，蹲在地上查看暗影留下的脚印——脚印很深，步幅很大，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他抬头看向仓库顶，冷霜正从上面往下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墨鹰的消息也传了过来：“玄先生，监控拍到他们往陨星崖方向跑了，一共八个人，都带着武器。”
“陨星崖……”玄烨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们不是要跑，是要去汇合，准备对星纹玄龟下手。”
他拿起护卫佩，声音沉稳地对所有人说：“今晚所有人戒备，墨鹰盯紧陨星崖的动向，冷霜在落霞山山脚埋伏，刀疤强守好医馆，孙白虎联系所有支持我们的家族，让他们派些人手过来。暗影要动星纹玄龟，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一旦星纹玄龟出事，归墟的封印就会松动，整个江城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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