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以工抵债”的大方向后,柳盈盈干劲十足。
虽然抄书计划还需要等景珩身体再好些,但她觉得,不能让他就这么闲着!
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培养他的“劳动意识”和“还债紧迫感”!
于是,在景珩能勉强下地走动几步的第二天,柳盈盈就开始了她的“岗前培训”。
她找来一把看起来比景珩年纪还大的破扫帚,塞到他手里,一脸郑重其事:“阿丑,你看,你这恢复得不错,都能走动了。老是躺着不利于血液循环,得适当活动活动。”
景珩拿着那把光秃秃、几乎没什么扫帚苗的“神器”,看了看,又抬眼看向柳盈盈,眼神纯净,带着询问。
“所以呢,”柳盈盈指了指还算宽敞(相对而言)的柴房地面,“今天的康复训练兼劳动任务,就是——扫地!”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现场教学:“看好啦!很简单,就是这样,握着这里,腰稍微弯一点,然后一下一下,把地上的灰尘和草屑扫到墙角……对,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她示范了几下,动作豪放,尘土飞扬。
景珩拿着扫帚,安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消化这个“简单”的任务。
“去吧!把这边都扫干净!”
柳盈盈拍了拍手,退到一旁,准备欣赏“美人劳作图”,顺便监督他不要偷懒。
景珩依言,握着扫帚,开始了他人生中(可能)第一次的扫地实践。
他的动作很慢,甚至可以说……极其缓慢。
与其说是扫地,不如说是在……描绘。
他微微蹙着眉,仿佛在思考如何下笔(帚),然后才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将扫帚尖轻轻拂过地面。
那动作,不像是打扫,倒像是在抚琴,或者……在雪地上作画?
尘土在他的“描绘”下,并没有被有力地归拢,只是微微移动了位置,甚至因为动作过于轻柔,有些许尘埃反而被扬了起来,在从破洞透进来的光柱中缓缓飘浮。
柳盈盈在一旁看着,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目瞪口呆。
这……这扫的是什么地?!这效率,估计蚂蚁搬家都比他快!
她看着他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包扎的纱布还隐隐可见),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长睫低垂,鼻梁高挺;看着他握着扫帚的、骨节分明的手……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如此低效、甚至可笑的扫地动作,由他做出来,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和……赏心悦目。美人扫地,果然也是画。
但这画,它不产生经济效益啊!
柳盈盈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开口提醒:“那个……阿丑啊,扫地呢,讲究的是一个力度和效率!你得用点力气,把灰尘扫到一起,不是这样……描边……”
景珩停下动作,抬起眼,看向柳盈盈,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虚心求教:“力度?我……我怕动作太大,会牵动伤口。”
他甚至还微微蹙了下眉,仿佛伤口真的在痛。
柳盈盈:“……”
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她无法反驳。
看着他那张带着病弱美感和求知欲的脸,柳盈盈那一肚子关于“效率”的说教,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总不能逼着一个重伤员冒着伤口崩裂的风险去大力扫地吧?那也太不人道了!虽然他是欠债的,但基本的“人道主义”还是要讲的……吧?
“呃……那……那你还是轻点扫吧,慢点就慢点,安全第一……”柳盈盈最终败下阵来,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于是,景珩继续他的“扫地表演”,动作依旧轻柔缓慢,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
柴房的地面在他的“精心描绘”下,似乎……干净了那么一点点?也可能只是灰尘换了个地方待着。
柳盈盈看着这效率低下的“劳动”,心里在滴血。
这得扫到猴年马月才能算完成一个工作量?
这“以工抵债”的计划,看来任重而道远啊……她开始深刻反思,让一个疑似曾经养尊处优(看这气质和细皮嫩肉)、如今重伤未愈的“美人”去干体力活,是不是自己决策上的失误?
或许,还是抄书更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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