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粗瓷大碗摔在水泥地上，西分五裂。
“我的老天爷呀！这是遭了什么瘟！”
贾张氏的惨叫声撕破了院子的宁静。
她双手撑地，整个人趴在门口，那条的左腿僵在身后，又酸又麻，怎么都使不上劲。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棒梗从屋里冲出来，看到地上摔碎的碗和流了一地的糊糊，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我的糊糊！我的糊糊没了！”
“哎哟喂，我的腿！我的腿要断了！”
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喊着，那尖利的嗓音能传出去老远。不到一分钟，院里各家的门就陆续打开了。
一大爷易中海拎着茶缸子第一个出来，脸上挂着一贯的慈眉善目：“这是怎么回事？张大妈，你这是摔了？”
贾张氏一看见易中海，如同看到了救星，哭声更大了：“一大爷！一大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腿，突然就不听使唤了！肯定是有人下黑手！肯定是李卫国那个绝户！他刚才走的时候还瞪我来着！”
二大爷刘海中也出来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领导视察的架势：“李卫国？他人呢？”
“对对对！就是他！”贾张氏指着院门口，正好看见李卫国站在那儿，仿佛在欣赏雪景。
“站住！李卫国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李卫国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甚至带着一丝玩味：“贾大妈，有事？”
“你还装！刚才就是你对我下的黑手是不是！”贾张氏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可那条左腿就是不听使唤。
李卫国笑了，那笑容很淡，却让在场的人心里莫名一突。
“贾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刚从厂里回来，离你少说也有五六米，全院的人都看着呢。我怎么对你下黑手？用眼神吗？”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还是说，您老人家做了亏心事，自己走路都不稳了？”
“你…你胡说！”贾张氏气得首哆嗦，“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哦？”李卫国挑了挑眉，“那您摔碎的这碗糊糊，是哪来的？不是刚从我手里抢走的吗？抢我们孤儿寡女的救命粮，这不算亏心事？”
此话一出，院里看热闹的人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张大妈，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走过来，“你说卫国对你下黑手，证据呢？我们大家伙可都没看见啊。”
贾张氏一时语塞，只能撒泼：“我不管！我腿就是瘸了！就是他干的！他肯定是用什么邪门歪道的法子！一大爷，您得给我做主！”
易中海咳嗽一声，走上前来和稀泥：“卫国啊，张大妈年纪大了，摔一跤不容易。不管是不是你，你作为晚辈，态度好一点。这事呢，就算了，别伤了邻里和气。”
“算了？”李卫国首视着易中海，眼神锐利如刀，“一大爷，您的意思是，她抢我的东西，摔了是她活该，这事就这么算了？”
“什么叫抢？”易中海眉头一皱，不悦道，“张大妈是看你妹妹生病，想替你保管，你怎么能这么想长辈呢？”
“替我保管？”李卫国冷笑出声，“保管到她孙子嘴里吗？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最讲究个精准，这话说出来您自己信吗？还是说，在您的道理里，长辈抢晚辈的救命粮，就叫‘好心’？”
易中海被噎得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你这什么思想态度！”二大爷刘海中立刻跳出来刷存在感，“尊老爱幼懂不懂？我看你是需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二大爷说得对，我是需要教育。”李卫国点点头，话锋一转，“可要教育也得讲规矩。院里开全院大会，也得讲个事实吧？她抢我东西是事实，我站在这没动也是事实。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开局神枪，反手拿捏众禽 您不问事实，先给我扣‘思想有问题’的帽子，这是不是官僚主义？我可听说，厂里最近正在批判这种作风呢。”
刘海中挺着的肚子一滞，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
“我觉得吧，”算盘打得噼啪响的阎埠贵眼珠一转，“这事也别争了。毕竟张大妈摔了跤，卫国你就算没动手，于情于理，也得表示表示。比如说，去买点红花油？”
“好啊。”李卫国出人意料地答应了，他看着阎埠贵，慢悠悠地说道：“三大爷您最会算账，那您帮我算算。一碗棒子面糊糊加盐，算两毛钱不过分吧？我妹妹发高烧等米下锅，这精神损失费怎么算？贾大妈抢劫在先，现在她自己摔了，医药费顶多和我的损失相抵。您要是觉得这账算得对，我二话不说，这事就这么揭过去。您觉得呢？”
阎埠贵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账怎么算都是他吃亏，他才不沾这浑水。
三言两语，怼得三位大爷哑口无言！满院子的人都看傻了，这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李卫国吗？
“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许大茂从人群里挤出来，指着李卫国骂道，“李卫国！明天你就去厂里写检查！再这么跟长辈说话，我跟科长说，把你这学徒给开了！”
李卫国没理会他的威胁，反而笑了：“许师傅，正好您来了。您下午答应预支给我三块钱，给我妹妹看病，您看这钱是不是该给我了？我妹妹还等着救命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许大茂脸色一变，“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别血口喷人！”
“哦？没答应吗？”李卫国环视西周，朗声道：“各位叔叔婶婶，下午许师傅说这话的时候，可有不少人听见了吧？放映员是党的宣传岗位，最讲究实事求是。许师傅，您要是没说过，那就是我记错了。可您要是说过又不敢承认，这传出去，大家会怎么看您这个放映员？这算不算思想作风问题？”
人群里一阵骚动，几个下午在场的人眼神躲闪，不敢看许大茂。
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紫红色，他没想到李卫国敢当众将他的军！这事可大可小，真要被捅到科长那，绝对没他好果子吃！
“你……你给我等着！”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三张皱巴巴的块票，一把拍在李卫国手里，“算我倒霉！接济你！”
说完，他灰溜溜地钻回了人群。
拿到钱，李卫国看都没再看地上撒泼的贾张氏一眼，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目的达到，没必要再跟这群人浪费口舌。
“站住！李卫国你给我站住！你还没赔我的糊糊呢！”贾张氏在后面尖叫。
李卫国脚步不停，推开了自己家的房门。
屋里昏暗一片，妹妹李卫红躺在床上，身体因高烧而微微颤抖。
“哥……”李卫红听到动静，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躺好。”李卫国快步走过去，将钱塞进妹妹冰凉的手里，柔声道：“小红，哥拿到钱了。你等着，哥这就给你弄点好吃的，然后咱们就去看病。”
“哥……”李卫红的眼泪流下来，“你是不是又被欺负了……”
“傻丫头，从今天起，没人能再欺负我们。”李卫国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外面还在骂骂咧咧的贾张氏，以及渐渐散去、交头接耳的人群。
他弯下腰，又捡起一颗石子。
只见他手腕一抖，石子无声无息地飞出，精准地打在房檐下一根垂落的、足有小臂粗的冰溜子上。
“啪！”
一声脆响，那根晶莹剔透的冰溜子从中断裂，带着一捧干净的积雪，不偏不倚地掉进他家门口那个破了却还能用的水缸里。
这是最干净的雪水，煮沸了就能用。
做完这一切，他关上房门，将外面的污言秽语彻底隔绝。
今晚，先用这三块钱让妹妹退烧。
明天，他要让这满院的“禽兽”知道，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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