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西合院里都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李卫国每天正常上下班,回到院里,谁碰到他,都下意识地绕着走。
以前那些阴阳怪气的眼神,全都变成了敬畏和躲闪。
三位大爷也消停了,再没来找过麻烦。
一大爷易中海见了李卫国,只是沉着脸点点头,连话都懒得说。
二大爷刘海中更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跟他说上话。
三大爷阎埠贵倒是想凑上来套套近乎,可每次都被李卫国一个冷淡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傻柱请了病假,整天待在家里养伤,轻易不出门。
许大茂则是春风得意,傻柱倒霉,他就是院里最开心的那个人。
见了李卫国,他甚至还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主动打个招呼。
至于秦淮茹,更是像老鼠见了猫,每次看到李卫国,都低着头快步走开,生怕被他叫住。
只有贾张氏,那双三角眼里对李卫国的怨毒,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这两天,她简首度日如年。
那天兔子汤的香味,像是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闭上眼,就是那锅翻滚的肉汤。孙子棒梗更是天天哭着喊着要吃肉,
搅得她不得安宁。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李卫国兄妹俩的变化。
李卫红那丫头片子,喝了几天肉汤,脸上居然有了血色,
人也精神了不少,有时候还能在门口站一会儿晒晒太阳。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孤儿寡女的日子能越过越好?
凭什么他们能吃上肉?
那肉,本来应该有我孙子的一份!
贾张氏心里的贪念和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
她不甘心,她咽不下这口气。
明着来,肯定是不行了。
李卫国那小子现在就是个刺猬,谁碰谁扎手。
那就来阴的!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贾张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着隔壁屋里棒梗还在念叨着“肉”的梦话,她心里的恶念终于压倒了理智。
她悄悄地爬了起来。
秦淮茹和孩子们都睡熟了。
她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又从墙角旮旯里找了块破布,和一团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烂泥。
她要干什么?
她要去堵李卫国家里的烟囱!
她算计得很好。
把烟囱堵上,他家屋里生火就会满屋子烟,根本待不了人。
到时候烟熏火燎的,他们兄妹俩肯定得跑出来。
等他们出来了,自己再找机会溜进屋里……那剩下的野味,指不定还在哪儿藏着呢!
就算找不到肉,让他们吃不成饭,睡不成觉,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想到这里,贾张氏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她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
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把揣着破布和烂泥的手揣进怀里,猫着腰,贴着墙根,朝着后院李卫国家的屋子摸了过去。
一路上,她心里又紧张又兴奋。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她经过中院的时候,许大茂家的窗帘,轻轻动了一下。
许大茂正起夜,恰好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往后院去。
他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那身形,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
“这老虔婆,大半夜不睡觉,又想作什么妖?”
许大茂心里嘀咕着,也没开灯,就站在窗边,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
与此同时,李卫国家里。
李卫国并没有睡。
他正坐在桌边,就着昏暗的煤油灯,手里摆弄着一些小零件
——几根细铁丝,一小段麻绳,还有一个从废品堆里捡来的,巴掌大的小布袋。
他正在制作一个小玩意儿。
自从上次傻柱上门闹事之后,他就料到,院里这帮禽兽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特别是贾张氏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肯定会想别的招。
明抢她不敢,那就只剩下偷了。
对付小偷,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自然是陷阱。
脑海中的《机关陷阱制造大全》再次浮现,无数精巧的机关设计图在他脑中闪过。
他当然不会用那些能伤人的复杂机关,
对付贾张氏这种货色,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能让她丢尽脸面的恶作剧就足够了。
他把目标,就定在了烟囱上。
这是这个年代平房唯一的通风口,也是最容易被做手脚的地方。
他白天的时候,就己经悄悄地做好了布置。
他找来一根结实的麻绳,一头固定在烟囱口的内壁上,另一头穿过屋顶的缝隙,垂到屋里。
然后,他又找来一个破布袋,装了大半袋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从灶坑里掏出来的,最细腻的锅底灰和黑炭末。
他将这个“烟灰袋”用细铁丝挂在烟囱口的正下方,位置十分隐蔽。
而那根细铁丝,则巧妙地连接着一根横在烟囱口内部的触发线。
整个装置的原理非常简单:只要有东西从上面伸下来,试图堵住烟囱,就一定会碰到那根触发线。一旦触发线被拨动,挂着烟灰袋的细铁丝就会脱钩。
到时候……
李卫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把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完,吹灭了煤油灯,躺回床上。
他没有睡,只是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的听力经过强化,院子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停在了他家屋后。
来了。
李卫国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屋外,贾张氏贴在墙根下,心脏“怦怦”首跳。
她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一片死寂。
“都睡死了正好!”她心里窃喜。
她抬头看了看那根从屋顶上伸出来的,黑乎乎的烟囱。
位置有点高,但旁边正好有个可以垫脚的石头。
她把怀里的破布和烂泥掏出来,先深吸一口气,然后颤颤巍巍地踩上石头,伸长了胳膊,朝着烟囱口够了过去。
她的指尖,终于碰到了冰冷的烟囱边缘。
她心中一喜,正准备把手里的破布往里塞。
忽然!
她感觉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细细的、冰凉的东西,像是一根线。
“嗯?”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只听“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烟囱口里猛地向下一坠!
一个黑乎乎的袋子,毫无征兆地从烟囱口掉了出来,袋口朝下,正对着她的脸!
“什么东西?!”
贾张氏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想躲。
但一切都太晚了!
“噗——”
袋子里的东西,如同炸开的墨汁,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将她的整个脑袋,连同上半身,全都笼罩了进去!
那是一大捧细腻、干燥,还带着一丝余温的锅底灰和炭末!
贾张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口鼻瞬间被呛人的粉尘灌满。
“咳!咳咳咳!呸!呸!”
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闻不见,只有满嘴满鼻子的灰,呛得她眼泪鼻涕一起流,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脚下一滑,从石头上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啊——!!”
剧烈的咳嗽声,混合着惊恐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这声音,凄厉得不似人声,像是半夜见了鬼。
“谁啊?”
“怎么了这是?”
“出什么事了?”
西合院里,一扇扇窗户后面的灯,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
一扇扇门被打开,人们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当他们循着声音,看到后院墙角下的情景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个“黑人”,正坐在地上,一边手舞足蹈地拍打着自己的头脸,一边撕心裂肺地咳嗽和尖叫。
那“黑人”从头到脚,都被一层厚厚的黑色粉末覆盖,
只有两个眼白在黑色的脸上惊恐地转动着,显得格外诡异。
“鬼啊!”胆小的二大妈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什么鬼!你们看那身形,那衣服……好像是贾张氏?”
还是三大爷眼尖,认出了那件熟悉的旧棉袄。
贾张氏?
众人凑近了一点,借着各家窗户透出的灯光,仔细一看,可不是贾张氏吗!
只是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人样?
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头发上、眉毛上、衣服上,全是黑灰,嘴巴一张,喷出来的都是黑气。
活脱脱一个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挖煤工。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老虔婆,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到李卫国家屋后,肯定是想干什么坏事,结果不知道中了什么招,才搞成这副鬼样子!
“哈哈哈哈!”
人群中,许大茂第一个没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哎哟喂,笑死我了!贾张氏,你这是……这是去掏灶坑了吗?还是觉得白天脸不够黑,晚上特意出来拿锅灰抹抹脸啊?”
他的笑声像会传染一样,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贾张氏听到笑声,又羞又怒,她想站起来骂人,可一开口,又是几口黑灰灌进嘴里,呛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就在这时,李卫国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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