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宇轩把一次性餐盒收拾干净,转头就瞥见明澈拎着换下来的锦袍往卫生间走,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你干嘛去?”
“洗衣服啊,这衣服沾了毛,得手洗。”明澈晃了晃手里的锦袍,布料上还粘着几根雪白的狗毛。
林宇轩一把抢过衣服,塞进卫生间的水池里,又拧开热水龙头调温:“你坐着就行,我来洗。”
他往水里倒了点洗衣液,伸手搅出泡沫,指尖轻轻揉着锦袍的衣角,连沾着的毛都仔细摘下来。
明澈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夕阳的光从卫生间的小窗照进来,落在林宇轩垂着的眼睫上,连他认真搓衣服的样子都显得软乎乎的。
“我自己会洗的,你开了一天车,歇会吧。”
“歇什么,我这也是顺手。”林宇轩抬头冲他笑,手上的动作没停,“你那衣服我轻搓两下就行,我自己的T恤才费劲儿呢。”说着还故意举了举自己沾了点油渍的T恤,惹得明澈弯了弯嘴角。
等衣服晾好,两人回到二楼房间。林宇轩把投影仪打开,选了部海边风景片,却没心思看——
明澈靠在床头,长发散在枕头上,他伸手就捻了一缕头发在指尖绕圈,一会又拉过明澈的手,指尖轻轻蹭着他的掌心。
“渴不渴?”没等明澈回答,他又摸过旁边的水杯递过去,还特意试了试水温。
过了两分钟,又拆了包芒果干递到明澈嘴边,“尝尝这个。”
明澈嚼着芒果干,无奈地把他递零食的手推回去:“你别忙活了,歇会吧,电影都快演完了。”
林宇轩干脆关掉投影仪,往明澈身边凑了凑,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不是嫌电影没意思嘛。怎么,嫌我烦了?想你的雪团了?”
他故意往阳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果然啊,它才是你心头好,我这还比不过一只狗。”
“谁嫌你烦了。”明澈被他逗笑,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我是怕你累着。”
“那你让我抱一会呗。”没等明澈回答,就轻轻往他身边靠了靠,手臂小心地环住他的腰,没敢用劲,像抱着什么稀有的宝贝。
明澈的耳尖微微发烫,却没推开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抱了没一会,林宇轩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明澈垂在床沿的腿——月白睡裤衬得那截皮肤愈发雪白,线条利落却又透着点软,连膝盖都泛着浅淡的粉。
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浑身的血液像突然往头顶涌,赶紧松开环在明澈腰上的手,:“睡…睡觉吧,不早了。”
明澈愣了愣,抬眼看向窗外——夕阳还挂在海面,把半边天染得通红,连房间里的光线都暖得晃眼。
他忍不住挑眉:“嗯?才六点,就不早了?天还没黑呢。”
“是…是么?没注意时间。”林宇轩赶紧别开眼,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脑子里全是刚才那截腿的模样,连呼吸都乱了几分,“那…那要不要出去逛逛?”
“不了吧。”明澈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哪会不知道他在慌什么,“今天你累了一天,好好歇着。”
“我不累!”林宇轩立刻反驳,又怕自己显得太急切,赶紧找补,“怕你无聊,要不我给你下个游戏?打会游戏解闷?”
“我不会,也不太喜欢玩手机。”明澈轻轻碰了碰他紧绷的胳膊,“你想睡觉便睡,我不无聊。”
“不是…我也不困。”林宇轩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不受控制地往明澈脸上飘——
他垂着眼睫,唇瓣泛着浅淡的粉,刚才拥抱时还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海棠味道,混着海风的咸湿,勾得人心尖发颤。
没等明澈再开口,林宇轩突然倾身,指尖轻轻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比之前更沉,带着点压抑不住的急切,唇瓣反复蹭过,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明澈浑身僵了一下,却没往后退,反而微微仰起头,指尖轻轻攥住林宇轩的衣角,慢慢回应着。
吻到动情时,林宇轩的手不自觉地往下滑,刚碰到明澈的腰侧,就猛地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撑着床沿快速退开,胸口剧烈起伏,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咳…看…看电影吧!我再给你找个动漫!”
他说着就要去拿遥控器,手腕却被明澈拉住。明澈坐起身,墨发散在肩头,眼尾泛着红,咬了咬下唇,突然主动凑过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若真想…可以…”
林宇轩猛地愣住,连呼吸都停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啊?什么?”
“我说…你若想…”明澈的脸更红了,指尖都在发颤,却还是坚持说完,“可以…我想好了。”
“你…你别闹!”林宇轩赶紧往后缩了缩,却没挣开他的手,“再逗我,我要当真了。”
“没有闹。”明澈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掌心,目光里满是认真,“我不是一时冲动…是想好了。”
林宇轩看着他眼底的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他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没逗你。”明澈的指尖还抵在林宇轩的掌心,微微发颤,“我…我想过的。”
林宇轩盯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像炸开了烟花,又惊又慌——
惊的是明澈竟真的愿意,慌的是自己怕弄砸这一切。
他张了张嘴,语无伦次:“我…我真不会,万一…万一弄疼你怎么办?”
话还没说完,后颈突然被轻轻环住。明澈微微仰头,带着点的唇瓣主动贴上他的,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坚定:“我也是第一次…没关系的。”
这一下,林宇轩心里那点仅存的克制彻底塌了。
他反手扣住明澈的腰,小心地将人按在床上,手臂撑在明澈两侧,掌心抵着床单不敢真的压下去,唇却急切地追着他的,从唇瓣蹭到唇角,再往下落在下颌线,最后停在颈侧。
明澈的脖子本就白得晃眼,被他带着灼热温度的唇一碰,瞬间泛开淡粉的红。
他忍不住轻轻颤了颤,指尖攥着林宇轩的衣角,呼吸渐渐乱了,细碎的轻响混着窗外的海浪声,在房间里漫开。
林宇轩的吻越来越沉,指尖却始终不敢乱碰,首到目光又落在明澈垂在床沿的腿上——
月白睡裤下的线条软而利落,刚才那一眼的悸动还在心头,他犹豫了半天,才颤着指尖伸过去,轻轻碰了碰明澈的膝盖。
明澈的腿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却没推开他,反而轻轻往他手边蹭了蹭。
林宇轩的心跳瞬间快得要冲出胸腔,可没经验的慌乱还是占了上风。他想把明澈的腿轻轻往自己这边带,动作却急了点,指尖不小心蹭过明澈的小腿,力道没控制好,等反应过来时,那片白皙的皮肤上己经印出了淡淡的红痕。
“对…对不起!”林宇轩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慌忙低头去看,指尖想蹭掉那道红痕,又怕更疼,只能僵在半空,“我没控制好力气,是不是很疼?”
“没事,不疼。”明澈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轻轻往自己这边带,让他的手重新落在自己腿上,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真的不疼。”
林宇轩看着他眼底的安抚,心里又酸又暖。他俯身重新吻住明澈,吻到动情时,他的指尖慢慢往上,落在明澈睡袍的衣襟处。
指腹蹭过冰凉的纽扣,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明澈,眼神里满是询问。明澈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轻轻点了点头,抬手帮他拨开挡在眼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能溺死人。
林宇轩的心跳又乱了,指尖笨拙地解着纽扣,一颗、两颗…金属扣碰到布料的轻响混着两人的呼吸声,在夕阳余晖里漫开。
睡袍渐渐松开,露出明澈颈下的一片雪白, 他忍不住俯身,在明澈的锁骨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得怕碰碎眼前的人:“明澈…我好喜欢你……。”
明澈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了揉,:“我也是。”
窗外的海浪声还在轻轻拍打着海岸,夕阳的光透过纱帘,把两人交叠的身影染成暖金色。
没有娴熟的技巧,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藏不住的炽热,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安——
原来喜欢到极致,就是连笨拙的慌乱,都成了彼此最珍贵的模样。
夕阳把纱帘染成半透明的金,海浪声像揉碎的情话,一圈圈漫过床沿。
他们的吻是初升的潮汐,带着试探的软,又藏着汹涌的热——
指尖划过皮肤的触感比余晖更烫,呼吸交缠的频率随心跳共振,不是一时的情动,是两颗心跨越了山与城的距离,撞过世俗的疑虑后,终于敢把最脆弱的信任,轻轻放进对方掌心。
林宇轩的吻还停在明澈的锁骨处,指尖顺着腰线慢慢往下时,动作还是急了些。
明澈突然蹙起眉,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指尖瞬间攥紧了林宇轩后背的衣料,指节泛着浅淡的白。
“疼?”林宇轩像被针扎似的立刻停住,撑起身子时动作都有些发僵,眼神里满是慌乱,“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急了……不来了,先歇会。”说着就要往后挪,想拉开距离让彼此冷静。
手腕却突然被拉住。明澈微微仰头,眼尾还泛着红,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把人重新拉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声音带着点哑,却格外坚定:“都己经这样了……你还躲什么?”
林宇轩的后背贴着明澈温热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腔的起伏,还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微微发颤——
那不是害怕,是和他一样的紧张,却又藏着不肯退缩的心意。他喉结滚了滚,原本慌乱的心跳渐渐稳了些,反手握住明澈的手,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指缝:“我怕弄疼你……”
明澈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后,带着点痒,“我信你。”
林宇轩在明澈的呼吸里慢慢放松下来,唇重新落回他的颈侧。
明澈的指尖还攥着他的衣摆,却渐渐松开,转而抚上他的后背——
掌心贴着布料,能清晰摸到他紧绷的脊背线条,指尖笨拙地往上,勾住了他T恤的下摆,轻轻往上掀了掀。
林宇轩的动作顿住,抬眼时撞进明澈的目光里——
凤眸里盛着细碎的水光,眼尾红得像染了胭脂,明明是主动的动作,却带着点无措的羞怯,连呼吸都轻轻发颤。
“我…帮你脱了吧。”明澈的声音又轻又哑,指尖勾着衣料的力道松了松,像是怕唐突了他。
林宇轩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身子,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很轻,却让他的心跳瞬间又乱了,目光牢牢锁在明澈的脸上——
他垂着眼睫,长睫像蝶翼似的轻轻颤,脸颊泛着浅淡的粉,连指尖都带着点红。
T恤被扔在床尾时,明澈才敢抬头看他,目光扫过他的胸口,又赶紧移开,却被林宇轩伸手捏住下巴,轻轻转了回来。
“看我。”林宇轩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眼神深邃得像傍晚的海,藏着翻涌的炽热,“明澈,看着我。”
明澈被迫迎上他的目光,呼吸更乱了,喉间不自觉溢出一声轻哼,林宇轩的唇立刻覆了上去。
明澈的指尖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攥着,身体却渐渐软下来,任由林宇轩把他往床里带。
窗外的海浪声好像更近了,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在房间里漫开。林宇轩的手顺着明澈的腰侧慢慢往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像怕惊扰了海边的晨露,又像怕碰散了掌心的月光,连指尖都带着点颤。
这触碰是山海之间的桥,一头连着他的慌乱,一头连着他的坦诚,是潮汐漫过礁石的轻,也是心跳撞碎边界的勇,把所有的顾虑,都揉进了彼此的温度里。
明澈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眉尖轻轻蹙起,细碎的呻吟从唇间漏出来,带着点委屈的软。
林宇轩立刻停住,撑着手臂退开一点,眼神里满是慌乱:“疼了?我不动了,好不好?”
“没…没事。”明澈的脸颊更红了,眼尾的水光更浓,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把人重新拉回怀里,“继续…我没事。”
林宇轩的唇贴在他的耳侧,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明澈…我们在一起了,对不对?”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明澈的意识有点恍惚,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很暖,像裹着海风的光。他轻轻点了点头,下巴无意识地微微扬起,露出泛红的颈侧,模样像极了在索吻。
林宇轩的心跳漏了一拍,唇重新落在他的颈侧——
岁华轻浅,夜色漫过苍蓝的海。那轮悬于天幕的月,将清辉揉碎在纱帘上,织成半透明的银,落在交叠的衣袂间——
竟像是山与海的私语,终于在这方寸屋宇间,寻得一处温柔的落点。
海浪拍岸的声息,是天地间最缓的节拍。它漫过窗棂,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将那些未说尽的心意,都裹进的风里。
你看那指尖相触时的轻颤,是他怕碰碎的珍宝;你听那喉间溢出的软哼,是他卸下心防的坦诚。
曾几何时,一个在青城云雾里练剑,铜铃伴竹响,一个在都市霓虹下穿行,车鸣混人潮,本是隔着万水千山的两条路,却因一场意外的相逢,让剑穗的脆响与心跳的频率,渐渐同了频。
他曾怕自己的笨拙扰了他的清宁,怕世俗的目光拆了这片刻的暖,他曾怕山与城的距离,终是隔了心意的鸿沟,怕这份喜欢成了对方的负累。
可此刻,当唇齿相贴的温度烫过颈侧,当掌心的力道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那些“怕”都成了风中的絮——
原来真正的心意,从不是娴熟的技巧,而是“怕你疼”的犹豫,是“信你”的坚定,是明知前路或有风雨,却仍愿将指尖的温度,烙进彼此的岁月里。
月光移过床榻,照见他耳尖的红,是未褪的羞怯,照见他眼底的柔,是盛着的情意。
那曾在演武场挽剑花的手,此刻正轻轻抚过他的脊背,动作笨拙却温柔,像怕惊飞停在肩头的蝶。
那曾看惯算计的眼,此刻只映着他的模样,深邃里藏着炽热,像要将这一瞬的暖,酿成朝暮相依的甜。
待来日晨光再临,或许雪团会扒着门轻唤,或许锦袍会晒在阳台沾着暖阳,或许山与城的距离仍在,世俗的目光仍在。
但这一夜的海、这一夜的月、这一夜指尖相触的温度,早己成了岁月里的珠玉——
藏在记忆深处,无关风月,只关“你”与“我”,只关“朝暮相依”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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