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关的平静,在金帐部使者到来的那天被打破。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正好,商队们正在关隘外卸货,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林缚站在城墙上,运转鸿蒙道胎——十五里内的景象清晰地映入脑海:五十名金帐部骑兵,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皮甲的使者,正朝着镇北关疾驰而来。
“金帐部的人来了。”林缚皱起眉,对身边的张都尉说,“让戍边队的弟兄戒备,商队暂时撤入关内。”
很快,金帐部的骑兵就到了关隘外。为首的使者勒住马,仰头看向城墙上的林缚,语气傲慢:“我是金帐部左贤王麾下使者,叫巴图鲁。听说你们玄甲军杀了左贤王派去的沙盗?还敢收留背叛金帐部的部落?”
林缚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沙盗袭扰商队,滥杀无辜,玄甲军除之,是护道之举;周边部落自愿归附,玄甲军善待之,是民心所向。这与金帐部无关吧?”
“无关?”巴图鲁冷笑一声,“塞外之地,皆属金帐部!玄甲军不过是中原的残兵,也敢在金帐部的地盘上撒野?左贤王有令,限你们三日内,解散玄甲军,归附金帐部,否则,金帐部的铁骑,会踏平镇北关!”
这话一出,城墙上的士兵们顿时怒了,纷纷握紧武器,大声呵斥:“放肆!敢威胁我们玄甲军!”“有本事就来打!我们不怕你们金帐部!”
巴图鲁脸色一沉,眼神里满是威胁:“你们最好想清楚,金帐部有三万铁骑,踏平镇北关,不过是举手之劳!”
林缚抬手示意士兵们安静,眼神冰冷地看着巴图鲁:“回去告诉左贤王,玄甲军不会解散,也不会归附。若是金帐部想打,玄甲军奉陪到底!”
“好!好一个玄甲军!”巴图鲁气得脸色铁青,“三日后,我会再来!希望你们到时候,还能这么硬气!”说完,他带着骑兵,悻悻地离开了。
看着金帐部骑兵远去的背影,张都尉忍不住问道:“首领,金帐部真的会来打吗?他们有三万铁骑,我们只有一千五百人……”
“会来。”林缚语气肯定,“左贤王派沙盗试探,又派使者施压,就是想看看我们的实力。若是我们服软,他会立刻派兵来吞并玄甲军;若是我们不服软,他更会来打——金帐部不会容忍一个不受控制的势力在塞外壮大。”
“那我们怎么办?”王二有些担忧,玄甲军虽然打了几场胜仗,但和金帐部比起来,兵力还是太悬殊了。
林缚转身走向议事帐,语气坚定:“备战!从今日起,镇北关进入战时状态!”
接下来的三天,镇北关彻底忙碌起来。
张都尉带领锐骑营,日夜训练长途奔袭和马上作战,还在镇北关周边设置了五道侦查线,确保能提前发现金帐部的动向;王二带领坚步营,加固城墙,深挖护城河,还在关隘外设置了大量的陷阱和拒马;石烈则带着戍边队,联络周边归附的部落,召集了两百多名青壮,组成“协防队”,协助玄甲军防守。
苏清鸢也没闲着,她将惠民堂改成了“急救营”,带领医帐的弟兄,熬制了大量的疗伤草药和止血药膏,还教归附部落的妇女们简单的包扎技巧,以备战时之需。
林缚则利用一切空闲时间修炼,凝气境后期的实力需要巩固,他还尝试着将灵气融入武器——将金色灵气注入环首刀后,刀身竟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锋利度也提升了数倍,一刀就能劈开厚重的木盾。
“灵气附兵,这是凝气境后期才能做到的。”林缚看着手中的环首刀,心里有了底气,“若是对阵金帐部的骑兵,灵气附兵至少能让锐骑营的战斗力提升三成。”
第三天傍晚,巴图鲁果然又来了。这次他没有带骑兵,只是孤身一人,脸色阴沉地对林缚说:“左贤王说了,你们既然不知好歹,那就等着金帐部的铁骑吧!三日后,左贤王会亲自领兵,踏平镇北关!”
林缚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只是淡淡地说:“玄甲军随时奉陪。”
巴图鲁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林缚知道,真正的大战,即将来临。
当晚,议事帐里灯火通明。林缚看着眼前的众人,语气郑重:“金帐部来势汹汹,但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镇北关易守难攻,我们有城墙、有护城河、有陷阱;我们的士兵经过实战,士气高涨;归附的部落也会协助我们——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守住镇北关!”
“守住镇北关!”众人齐声大喊,声音里满是坚定。
苏清鸢站在帐外,听到里面的喊声,心里满是安定。她知道,林缚一定会带领玄甲军打赢这场仗,就像之前打赢黑风部和白狼部一样。她转身回到急救营,继续熬制草药——她能做的,就是做好后勤,让前线的士兵们,有更多的底气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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