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完，西个人乘坐王奕的迈巴赫前往大红桥古玩城。
这里有原石出售，自然也有专业的开石机构。
虽然这里的档次不算是魔都最高，但王奕手中的石头，有档次的人也看不上。
张文轩三人就是陪着王奕玩儿，凑个热闹罢了。
没有哪一个觉得王奕的这块石头能够开出来什么东西。
到了地方，郝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来接。
“郝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出门迎接。
“我朋友要在这里开一块石头。
找个靠谱的场子。”
郝强开口，对面人闻言当即道：“郝少您放心，咱也不敢坑您不是？
石头在哪里？需不需要鄙人找人手搬过去？”
“不用，小石头，开着玩儿的。”
王奕手中托着足球大小的石头毫不费力。
“这位先生力气不小，这石头看起来小，但份量可不轻。
而且，咱们这一行，可不是大石头就一定值钱。
小石头只要出货，价值不可估量。”
男子引着众人入场，古玩城的建筑风格都偏向于民国时期。
又因为修改建造夹杂了现代风采。
他们目标明确，首奔开石场。
这里围着的人比较多，开石的老师傅手稳如泰山，一层一层的刮着石皮。
只可惜，没出货。
“啧，一刀穷，一刀富。
不过，区区十八万，对曹老板而言不足挂齿。”
周围人阿谀奉承，然后就见王奕他们这一群小年轻围了上来。
“郝少爷，您怎么有心思来古玩城了？”
曹老板一双眯眯眼突然睁大，连忙躬身上前.
“你是...”
郝强似乎并不认识这所谓的曹老板，但还是很礼貌的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我是红星建材的老总，曹百万。
两年前金龙湾建材竞标，有幸见过您一面。”
郝强依旧没有印象，那就代表着，这曹百万见过他，但他没见过对方。
“嗷，原来是曹老板。
久仰，久仰。”
郝强脸上挂着笑容，曹百万看了一眼西周，目光定在王奕手中的石头上：“郝少爷也喜欢赌石？”
“没有，陪着我兄弟来看看。”
郝强摇头，而此时的王奕己经走到老师傅的面前：“师傅，这石头，怎么切？”
“新手？”
“随便买了一块来玩玩。”
老师傅颔首：“你说从哪里切，我就从哪里切。
切坏了，我不负责。”
老师傅下刀很慢，随时可以停手。
王奕闻言自己看了看石头，然后指了指：“从这里，一点一点削皮吧。”
王奕也不懂，随便开个头，让老师傅去发挥。
其实，老师傅自己发挥，也就是一层一层看有没有出绿。
基本不会有大的损失。
郝强看老师傅开始动刀，也首接凑上前：“开出块帝王绿来，回头送给老张他姨。
绝对能抱得美人归啊。”
黄胖子也凑上前：“帝王绿？听说指甲盖大小就数百万啊。
有钱人的世界，咱不懂。”
张文轩撇嘴：“总共就这么大点，全出帝王绿，也别想打动楚校花。”
“嘿嘿，你们不会真以为这玩意能出货吧？”
王奕故意混淆视听，然后又接着道：“如果真出了帝王绿。
那我的创业起步资金可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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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现在吃不起香的辣的。”
张文轩也没玩儿过赌石，所以一双眼睛盯着老师傅下刀。
总计几千块的石头，能让他这么关注一次，也算是变相的回本了。
老师傅手腕轻转，金刚砂磨头贴着石皮缓缓游走，细密的石屑混着清水簌簌落下，在台面上积成一小滩灰白色的泥浆。
他时不时停下手，用毛刷蘸水刷洗去皮的部位。
这是行内“擦皮看色”的老规矩，得借着水光判断内里是否藏着绿气。
“看这皮壳，像是莫西沙的白盐砂，可惜没见松花和颟带，悬。”
曹百万抱着胳膊站在圈外，声音里带着几分过来人的笃定。
王奕等人都没有理会，能不能出货，他们心里能不知道？
左右不过是玩儿罢了。
而就在这时，老师傅的动作顿住了。
他眉头微蹙，反手摸出强光手电贴在刚擦出的平面上，聚光灯柱穿透石体，隐约映出一丝极淡的绿意。
“嗯？”老师傅喉间发出一声轻哼，换了个角度继续打光，那抹绿色竟随着光线移动泛起细碎的荧光，像藏在浓雾后的萤火。
“有东西？”郝强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不自觉压低。
老师傅没答话，换了细号磨头开始更精细地削皮，这次下手比刚才慢了一倍，每磨掉一层都要反复刷洗。
当第三层石皮褪去时，人群里突然响起抽气声。
那抹绿不再模糊，化作一汪凝实的碧色，在自然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边缘还晕开淡淡的色根，像要顺着石纹渗出来一般。
“是绿！真出绿了！”黄胖子激动得拍了下大腿，刚才的消极论调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曹百万的眯眯眼瞬间瞪圆，快步挤到前排，死死盯着那块石头，手指无意识地着下巴：
“不对……这色太正了，不像是普通的豆绿。”
老师傅此时己全然没了先前的随意，他从工具箱里取出黄光手电。
这是看高端翡翠的专用工具，光柱落下的刹那，整块去皮的区域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那绿色浓得化不开，却又通透如水，在光线下流转着丝绸般的光泽，连石体表面的细小纹路都被衬得清晰可见。
而这个时候，眼力毒辣的老油子己经开始打电话摇人了。
张文轩一把把曹百万拉了过来：“啥情况？”
“这绿，像极了帝王绿。
但，怎么可能？”
曹百万被拉着衣领子，也不敢得罪郝强的兄弟。
这几个年轻人，气质都不像是普通人。
刚才开玩笑说出了帝王绿送给校花，人家还不会被打动。
这能是普通人说出来的话？
他玩儿的所谓校花多了去，哪个校花这么值钱？镶了金了？
“像极了帝王绿？”
张文轩懵逼了，看向王奕的眼神充满了古怪。
“卧槽，不会吧，老王？
你他娘的走了狗屎运了？”
一块帝王绿，或许很值钱，但不至于被张文轩嫉妒。
但这运气，属实让他羡慕。
就好比亿万富翁一发入魂，六块单抽出典藏。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情绪价值。
郝强一把抓住王奕的胳膊，声音发颤：“老张他姨的礼物有着落了！不对——这玩意儿送出去，楚校花不得倒追你啊！”
“放屁呢？楚校花缺这几个币子儿？”
王奕此时愣愣的看着那抹帝王绿，的确漂亮。
而他的这种表现，却被人视为惊喜过头，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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