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既己心生巨大的疑窦,便再无犹豫,立刻雷厉风行地采取了行动。他一方面派遣得力心腹,带着密旨火速赶往济南,务必要将夏雨荷及其女儿的情况查个水落石出,确认“夏紫薇”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则下令刑部与大内侍卫联手,严加审讯福伦一家及其府中核心奴仆,双管齐下,誓要揭开这“真假格格”背后的所有隐秘。
就在这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关头,一向与小燕子亲近、当初也曾为认亲之事出过大力的令妃,心中惶恐不安,试图前来探探口风,并为小燕子和五阿哥还有福家稍作转圜。她小心翼翼地来到养心殿,刚提及小燕子年纪小不懂事、或许是无心之失,话还未说完,便被盛怒中的乾隆厉声打断。
皇帝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令妃,此刻在他眼中,任何为那场骗局说过话的人,都脱不了干系!“无心之失?”乾隆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迁怒与失望,“当初若不是你在朕耳边屡次提及,说什么小燕子眉眼与朕相似,性情天真可爱,朕又何至于……何至于如此轻易便错认了女儿?”
当然皇帝自己不查实情况,凭借信物就认下了假女儿,自己的错更大。不过他是皇帝,皇帝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能是别人,比如说眼前的令妃。
正在气头上的皇帝,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解,当即下旨:“令妃魏氏,不修内德,言语失当,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答应,迁出主殿,于延禧宫中禁足思过,非诏不得出!”
这道旨意如同晴天霹雳,令妃(现魏答应)顿时花容失色,在地,却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皇帝派往济南的人马效率极高,动用官府的存档与民间暗访相结合,不到三个月,便将真相查得一清二楚:夏雨荷确有其人,且确有一女名为夏紫薇,年貌特征均与皇帝梦中女子以及福家仆役零碎供词中对得上号。而福家仆役在严刑拷问之下,心理防线也逐渐崩溃,陆续有人招认,曾听闻主人商议“处理”掉两位姑娘,以及深夜运送“重物”出城等零碎却关键的线索。
铁证如山!
乾隆皇帝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证词与查证文书,龙颜震怒,心痛之余更是感到无比的愤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信任的臣子,竟然真的胆大包天至此!
“福伦!福尔康!福尔泰!尔等欺君罔上,谋害皇嗣,罪证确凿,天理难容!”皇帝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狱,“着将福伦一家,秋后问斩,家产抄没,男丁皆斩,女眷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遇赦不赦!”
圣旨一下,福家瞬间从钟鸣鼎食的权贵之家,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然而,当判决的笔锋指向小燕子和五阿哥永琪时,乾隆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为难与犹豫。
对于小燕子,尽管她冒认格格,是这场风波的起源,但数月相处,这个“开心果”确实给他带来了许多发自内心的欢笑,这是其他规行矩步的子女从未给过他的轻松与快乐。而且,严格来说,紫薇之死并非她首接下手,她也不知道,她的错更多是源于一种无知的贪婪和懦弱的自保。
而对于五阿哥永琪,这更是他寄予厚望的亲生儿子,血脉相连。即便永琪知情不报,甚至可能参与了后续的掩盖,但真要因此废黜甚至严惩一个皇子,动摇国本,毁掉这个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乾隆实在下不了这个狠心。天家亲情,在权力与传承面前,显得格外复杂而矛盾。
内心的天平在法理与私情之间剧烈摇摆。最终,那丝不忍与对皇室体面的顾虑占据了上风。乾隆长叹一声,将关于这两人的最终判决暂时搁置,悬而未决。
于是,形成了颇为诡异的一幕:福家上下即将引颈就戮,而小燕子依旧被关在天牢,虽失去自由,却未定死罪;五阿哥也仍旧被禁足在景阳宫内,既未恢复自由,也未受到更进一步的惩处。
这场由真假格格引发的惊天大案,似乎就此陷入了一种刻意的停顿。乾隆在等,或许是在等一个更能说服自己、或是更能平衡各方利益的契机;又或许,他只是在逃避做出那个最终会刺痛他自己的决定。
福家的判决己下,秋后问斩的阴影笼罩门庭。小燕子被囚于天牢,五阿哥亦禁足于景阳宫。然而,对于如何最终发落这两人,乾隆的心却像被撕扯般左右为难。
就在此时,皇后携着一阵冷风疾步而入。她未曾开口,先己泪湿衣襟,声音哽咽地诉说着紫薇的“凄惨”与福家的“恶毒”。
“皇上,”她哀声道,目光却锐利如刀,“福家万死难赎其罪!可紫薇的冤魂在地下,岂能安息?那真正引狼入室、致使悲剧发生之人,若因身份显赫而得以宽宥,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皇室徇私,法度不公?”
她句句不离“紫薇”,字字却都指向皇帝最不愿面对的那两个人。乾隆背过身去,沉默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幕。一边是父子情深与一份对紫薇说不清的歉疚,另一边是宫规国法与皇后的步步紧逼。他深知皇后此刻所有的悲伤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只为借紫薇之死,彻底铲除她眼中的祸根。
可是紫薇,哎!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作者“爱吃香菇鲫鱼汤的罗俊”推荐阅读《江玉燕快穿各个影视剧》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XR7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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