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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倾城绝恋美璃:互换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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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高燃,喜帕刺目。

江玉燕的意识,便是在这具名为美璃的蒙古格格身体里苏醒的。属于原主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被迫成为庆王爷靖轩的侧福晋,新婚之夜因无落红被疑不洁,险些被暴怒的靖轩掐死,未来还将面临儿子被疑非亲生、被取名“允恪”(永赫谐音)的羞辱,以及与大福晋素莹无尽的欺凌,甚至母子需向嫡子跪拜的屈辱……

“呵。”江玉燕在心底冷笑一声。好一个凄风苦雨、任人践踏的命数。

她抬起眼,看向眼前这个剑眉星目、却满眼暴戾与嫌恶的男人——靖轩。他正掐着她的脖颈,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

“贱人!说!你与那永赫,究竟有无苟且?!”靖轩的声音如同淬了冰。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远比打打杀杀更有趣的念头,在江玉燕心中成型。既然这世道女子如此艰难,既然他如此看重这身份、这权势,那便……换过来玩玩吧!

她凝聚起穿越多个世界积攒的庞大神魂之力,无视喉间的窒息感,双眸骤然迸发出幽邃的光芒,首射靖轩眼底。一股无形无质、却霸道无比的力量,瞬间侵入靖轩的识海!

靖轩只觉得头脑一阵剧烈的眩晕,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扯而出,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待他勉强稳住心神,却惊恐地发现,视角完全变了!他正仰视着……他自己?!不,是那个顶着“美璃”皮囊的、眼神冰冷的存在!

而他自己,竟被困在了美璃的身体里!这么回事?他想怒吼,想质问,想撕碎眼前这个妖孽,却发现自己张口只能发出属于女子的、细弱的声音,而且关于身体互换的真相,他竟一个字也无法说出!一种无形的枷锁牢牢禁锢了他的言语能力!

“王爷,”“美璃”(江玉燕)轻轻抚摸着此刻属于“她”的、靖轩那具身体的喉结,那里还残留着方才他自己用力掐出的红痕,她学着靖轩平日冷厉的语调,声音却带着一丝玩味,“看来,本王是太纵容你了。新婚之夜,竟无落红,此等失贞之妇,留之何用?”

来人!

她(江玉燕)猛地一挥袖,对着闻声进来的侍卫下令:“将这不贞妇人拖出去,沉塘!”

“不——!!”靖轩(在美璃身体里)在心中疯狂呐喊,他挣扎着,却被侍卫毫不怜香惜玉地架起。他目眦欲裂地看着那个顶着自己皮囊的妖孽,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冰寒和荒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皇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及时赶到:“王爷且慢!太皇太后有懿旨,美璃格格乃蒙古贵女,纵有错处,亦罪不至死!请王爷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靖轩”(江玉燕)眉头微蹙,似在权衡,最终“勉强”拱手:“既然是太皇太后懿旨,本王自当遵从。”

她目光转向被侍卫松开,在地、惊魂未定的“美璃”(真靖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太皇太后替你求情,来人!给本王掌嘴五十,让她好好记住何为妇德!然后跪在院中,抄写《女则》百遍,何时抄完,何时起身!”

太皇太后的宫女见状,知这己是王爷让步,也不好再多言,只得回宫复命。

宫女一走,行刑的嬷嬷便上前,对着“美璃”(真靖轩)那张娇嫩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新房外格外刺耳。靖轩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每一巴掌都像是扇在他的灵魂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几乎将他逼疯。他能感觉到下人们投来的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五十掌毕,他(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破裂渗血,被强行按在院子冰冷的青石板上,面前摆着笔墨纸砚。

来往的侍女、小厮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瞧见没,就是她,还是个格格呢!新婚夜没落红……”

“王爷没沉了她己是开恩了……”

“活该,真是不知廉耻……”

这些议论如同针扎般刺入靖轩(美璃)的耳中。他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握着笔的手因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字迹歪歪扭扭。寒风刮过,吹动他单薄的衣衫,也吹不散他心头的滔天恨意和无力感。

他抬头,望向新房内那个正悠闲品茶、顶着他身份的“靖轩”(江玉燕)。对方似乎有所感应,抬眸与他对视,那眼神锐利至极,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恶意嘲弄。

靖轩(美璃)猛地低下头,牙齿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这苦果,竟是他自己亲手种下,如今却要顶着这具柔弱的女身,一点一滴地品尝殆尽。

太皇太后的干预,对“美璃的处境并没有什么帮助,仅仅泛起了些许涟漪,便迅速沉寂。对于庆王府后院而言,一个失了贞洁、又不得王爷亲眼(至少在众人看来如此)的侧福晋,与可以随意磋磨的物件并无不同。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于顶着“美璃”皮囊的靖轩而言,是真正意义上的炼狱。

大福晋素莹在一月后风风光光地入了府。她出身高贵,容貌秀丽,初入府时,对待“美璃”这个“失宠”的侧室,尚维持着表面上的宽容与大度,至少在旁人眼中如此。

敬妾室茶那日,“美璃”(靖轩)被迫跪在冰冷的花厅石板上,双手高举茶盏,奉予端坐主位、满脸矜持笑意的素莹。那膝盖触及地面的钝痛,那低头俯首的姿势,无一不在践踏着靖轩作为王爷、作为男人的尊严。他死死咬着牙,才能忍住将那杯热茶泼到素莹脸上的冲动。

素莹慢条斯理地接过茶,指尖“不经意”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了“美璃”一手。她惊呼一声,语气带着虚假的歉意:“妹妹没事吧?姐姐手滑了。”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

这只是开始。

自此,每日晨昏定省,站着伺候嫡福晋用膳,成了“美璃”的必修课。素莹用饭极慢,一顿早膳能吃上一个时辰。“美璃”必须垂手侍立在一旁,布菜、递巾、捧漱盂,稍有迟缓,或是素莹觉得她“眼神不敬”、“姿态懈怠”,轻则被嬷嬷拉下去掌嘴,重则罚跪在院中,顶着日头或寒风,一跪便是半日。

起初,素莹还会在惩罚“美璃”时,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诸如“教导妹妹规矩”、“维护王府体统”。但很快,她发现王爷“靖轩”对后院之事完全不闻不问,仿佛这个侧福晋从未存在过。无论是“美璃”被罚跪至晕厥,还是被克扣份例饮食,甚至是被素莹身边得势的嬷嬷寻衅打骂,“靖轩”都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过问。

这种默许,如同给素莹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她渐渐撕下了那层温良恭俭让的伪装,对“美璃”的虐待开始变本加厉,手段也愈发刁钻狠毒。

饭菜里被偷偷放入泥沙;冬日里送去的炭火是潮湿呛烟的;好好的衣裳会突然撕裂;走在路上会被“不小心”泼一身脏水……这些还只是日常的开胃小菜。

素莹心情稍有不好,便拿“美璃”出气。有时是让她在众人面前背诵《女诫》《内训》,错一字便是一戒尺;有时是让她亲手清洗满院下人的衣物,洗不完不准吃饭;有时甚至无需理由,只是看她不顺眼,便让身边的婆子用细长的银针扎她身上最疼却又不见明显伤痕的地方。

靖轩(在美璃身体里)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与折磨?他愤怒,他咆哮,他无数次想冲到那个顶着他皮囊的妖孽面前,揭穿一切,将她碎尸万段!可他做不到!那无形的咒缚让他无法吐露真相,而这具柔弱的女身,连反抗一个粗使婆子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肆意凌辱,看着素莹那张伪善的脸在自己面前得意地笑,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无力与绝望。身体的疼痛尚可忍耐,但那尊严被寸寸碾碎、人格被肆意践踏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

而真正的掌控者,“靖轩”(江玉燕),则始终冷眼旁观。她享受着身为王爷的尊荣与权力,前朝之事己足够她运筹,后院这点“小事”,在她看来,不过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她偶尔会“路过”花园,看到跪在烈日下抄书的“美璃”,或是被素莹刁难训斥的狼狈身影,目光淡漠地掠过,仿佛看的是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摆设。

她甚至会在素莹前来请安时,淡淡地夸一句:“福晋治家有方,后院清静不少。”

这一句,无疑是对素莹最大的鼓励,也彻底断绝了“美璃”任何可能得到庇护的微末希望。

王府的下人们都是人精,见王爷如此态度,大福晋又明显容不下这位侧福晋,便更加肆无忌惮。克扣用度是常事,冷言冷语是家常便饭,甚至有时还会“不小心”将脏水泼到“美璃”身上。

一个月的光阴,在无尽的折磨与屈辱中缓慢流逝。

昔日那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庆王爷靖轩,被困在美璃柔弱的躯壳里,被磋磨得眼神黯淡,形销骨立。他学会了在巴掌落下时下意识地闭眼,在罚跪时努力保持平衡以减少痛苦,在饥饿时默默吞咽着馊冷的食物。

仇恨的火焰在他心底疯狂燃烧,却找不到出口。他只能在这具女性的身体里,日复一日地品尝着,他曾施加于他人(尤其是美璃)、而又被江玉燕放大百倍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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