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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悲伤逆流成河易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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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教室里的血腥反击后,易遥(江玉燕)的生活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没有人敢再当面挑衅她,那些曾经或参与、或旁观、或沉默的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里多了恐惧与疏离。她乐得清静,仿佛一尊收敛了煞气的修罗,冷眼旁观着这虚伪的校园。

然而,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江玉燕的神魂力量何其强大编织几个凡人无法挣脱的噩梦,不过是信手拈来。她以神识为引,将唐小米和她的三个小跟班——李萌、赵蕾、王静,一一拉入了她精心构筑的、永无止境的梦魇轮回。

起初,唐小米只是觉得睡眠变浅,容易惊醒。但很快,噩梦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缠上了她。

只要一闭上眼,她就发现自己回到了那间熟悉的教室,但角色彻底颠倒。她成了那个被围堵在角落的人。“易遥”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手里拿着的不再是书本,而是沾着污秽的拖把。

在梦里,她被强行灌下混合着灰尘和虫子的污水,黏腻的口香糖被揉进她的头发,撕扯着头皮,鲜红的墨水不是泼在座位上,而是泼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那刺鼻的气味让她窒息。周围是无数张模糊而扭曲的脸,发出尖锐的嘲笑,那些她曾经用来辱骂易遥的词汇,此刻成千上百倍地反弹回来,化作无形的利刃,切割着她的神经。

“不!不要!放开我!”唐小米每晚都在尖叫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她打开灯,确认自己还在安全的卧室,才能稍微喘息。但恐惧如同潮水,退去后留下更深的寒意,因为她知道,一旦再次入睡,一切又会重演。

李萌、赵蕾、王静的境况同样凄惨。她们的梦境细节各异,但核心都是被无限循环的霸凌。李萌梦见自己被锁在黑暗的厕所隔间,门外是永不停息的拍打和咒骂;赵蕾梦见自己的课本、作业永远被撕碎,被践踏;王静则反复体验着被孤立、被指指点点的羞耻。

不过短短几天,西人组彻底变了样。课堂上,她们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神涣散,精神萎靡,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得浑身一颤。她们不敢独处,不敢经过厕所,甚至害怕听到下课铃声。学习一落千丈,老师的批评和同学的异样目光,更成了压垮她们的又一根稻草。

“妈,我受不了了……我一睡觉就做噩梦……”唐小米抱着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唐家父母看着女儿迅速消瘦、精神濒临崩溃的样子,心急如焚。他们带她去了市内最好的医院,看了最权威的心理医生和神经科医生。然而,一系列检查下来,生理指标一切正常。医生只能开具一些安神助眠的药物,但那些药对唐小米毫无作用,甚至因为强行入睡,噩梦变得更加清晰、恐怖。

“医生,她是不是……中邪了?”唐母偷偷拉着医生,压低声音问,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无措。

医生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回答:“要相信科学。可能是学业压力太大,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建议多休息,放松心情。”

科学无法解释,绝望的家长们开始寻求玄学的帮助。他们托关系,花重金,请来了据说很有名气的“大师”。

大师穿着道袍,手持罗盘,在唐小米的房间里装模作样地转了几圈,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他留下几张画得歪歪扭扭、毫无灵气可言的黄符,叮嘱要贴在床头,又说了几句“冤亲债主”、“多行善事”、“心诚则灵”之类云山雾罩、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话,便拿着丰厚的红包飘然离去。

符纸贴了,作者“爱吃香菇鲫鱼汤的罗俊”推荐阅读《江玉燕快穿各个影视剧》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善事也做了,可噩梦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地升级了。

噩梦,开始侵蚀她们的清醒时间。

李萌在食堂吃饭,低头看去,餐盘里的鸡腿忽然变成了一只血淋淋、带着神经末梢的断指,她尖叫着打翻餐盘,周围同学却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

赵蕾在家里和母亲说话,正说到“妈,我最近睡不好”,却看见母亲的头毫无征兆地“咕噜”一下从脖子上滚落,掉在她脚边,那双熟悉的眼睛还死死盯着她,嘴唇一张一合:“睡不好吗?”

王静则陷入了更可怕的“梦中梦”。她无数次“惊醒”,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阳光透过窗帘,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当她松了口气,准备起床时,却会发现房门打不开,或者镜子里映出的是易遥那张冰冷的脸。然后,真正的“惊醒”再次来临,循环往复,首到她彻底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更深层的噩梦之中。

恐惧和睡眠剥夺彻底摧毁了她们的精神防线。她们变得疑神疑鬼,歇斯底里,在学校里行为怪异,时常无故尖叫或哭泣,严重影响了教学秩序。最终,校方顶不住压力,以“需要静养”为由,委婉地劝退了她们。

唐小米被接回了家,但她无处可逃。豪宅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在她转头的瞬间变成噩梦的场景。父母的关切在她眼中变成了恶鬼的低语,丰盛的食物在她看来是腐烂的内脏。她站在自己卧室宽敞的阳台上,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的草木,却只觉得那是一片择人而噬的黑色丛林。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父母以为她终于睡着了的片刻,她爬上阳台栏杆,如同一片枯萎的落叶,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风灌满了她的睡衣,那一刻,她仿佛真的从无尽的梦魇中得到了解脱。

李萌、赵蕾、王静,没有选择自我了断的“勇气”,她们的精神在持续不断的恐怖折磨中彻底碎裂。她们时而大哭大笑,时而攻击靠近的人,时而蜷缩在角落,对着空气求饶。她们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穿着束缚衣,靠着大量的镇静药物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眼神空洞,己然成为了活着的躯壳。

而那个总是试图“主持公道”的齐铭,江玉燕(易遥)也没有忘记。她“好心”地让他体验了几天,被孤立、被嘲讽、被恶作剧、被所有人用异样眼光看待的滋味。

在齐铭的梦里,他变成了曾经的易遥。他努力想和同学说话,得到的却是无视和窃笑;他的书包被丢进垃圾桶,试卷被涂鸦;他走在走廊上,会被人故意撞倒;他甚至梦到被堵在角落,面对着一群充满恶意的面孔……

虽然程度远不如唐小米她们经历的酷烈,但这短暂的“角色互换”,足以让一首活在阳光下的齐铭,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屈辱和绝望。他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后怕与反思。

他开始真正思考易遥当初的那些质问。当疼痛不在自己身上时,那些轻飘飘的“大道理”是多么的苍白和可笑。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那自以为是的“善良”和“调解”,在真正的恶意和痛苦面前,是何等的无力,甚至……是一种残忍。

校园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只是少了几个曾经嚣张跋扈的身影。关于唐小米等人的下场,流传着各种版本,但都与那个变得沉默而冰冷的易遥隐隐关联。无人敢再轻易招惹她,而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依旧喧嚣的世界,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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