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拉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林辰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两个护卫拿着铁镣走过来，“咔嗒”一声锁在他手腕上，冷声道：“走！长老们要提审你！”
林辰没反抗，跟着护卫往外走。
铁镣在青石板路上拖出“哗啦哗啦”的响，听得人心里发紧。
他抬头看了眼天，太阳己经升到半空，心里琢磨着——苏清月应该己经查到线索了吧？药老说的神农残卷，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穿过两条走廊，就到了宗门的审判厅。
审判厅是个长方形的屋子，正中间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桌，上面放着笔墨和卷宗。
木桌后面坐着三个长老——中间是刘长老，左边是负责炼药院的李长老，右边是负责戒律的王长老。
赵坤站在刘长老旁边，手里拿着那张假凭证，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眼神扫过林辰时，满是挑衅。
审判厅两边还站着几个弟子，都是来旁听的，看到林辰进来，都小声议论起来。
“这就是藏禁品种子的林辰？看着挺老实的啊。”
“老实有什么用？说不定心里坏得很，还勾结焚天教呢！”
“赵坤师兄说他亲眼看到林辰交易，肯定假不了。”
林辰走到大厅中间，停下脚步。
刘长老敲了敲桌子，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林辰，你可知罪？”
“弟子不知。”林辰抬起头，眼神很坚定，“弟子没有藏禁品灵植种子，更没有勾结焚天教，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栽赃陷害？”赵坤立马开口，手里晃着那张假凭证，“林辰，你还想狡辩？这凭证上有你的名字，种子又在你的灵植园里，难道是种子自己长腿跑进去的？”
“凭证是假的，种子也是别人埋的。”林辰盯着赵坤，一字一句地说，“我有两个证据，能证明自己清白。”
刘长老皱了皱眉：“你说，是什么证据？”
“第一，禁品种子上没有我的指纹。”林辰伸出手，露出手掌上的老茧，“我培育灵植都用灵植铲，手上有常年握铲磨出来的老茧，要是我碰过种子，种子上肯定会留下茧子的痕迹。长老可以让人去检测，看看种子上有没有我的指纹，有没有茧子的痕迹。”
刘长老愣了一下，还真没考虑过指纹的事，他看向旁边的护卫：“去，把灵植院的指纹检测仪拿来，检测一下那枚蚀骨藤种子。”
护卫立马跑了出去。
赵坤的脸色有点发白，赶紧说：“长老，就算种子上没有他的指纹，也不能证明不是他藏的！说不定他戴了手套，或者让别人帮忙埋的！”
林辰没理他，继续说：“第二，那张假凭证的墨水有问题。”
他看向刘长老手里的凭证：“长老，您仔细看，凭证上的墨水颜色是不是比正常墨水淡？而且边缘还有点晕开？这是褪色墨水，是用稀释过的普通墨水写的，故意做旧，假装是旧凭证。我之前用灵植铲检测过，铲身上的神农纹会预警异常，当时看到这张凭证，铲就发光了，说明凭证是假的！”
刘长老赶紧拿起凭证，对着光仔细看。
还真像林辰说的，墨水颜色淡淡的，边缘有轻微的晕开痕迹，跟正常墨水写的完全不一样。
他心里开始动摇——难道真的冤枉林辰了？
赵坤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往前一步，大声说：“长老，他胡说！这墨水就是正常的旧墨水，时间长了颜色自然会淡！而且他的灵植铲发光，说不定是他自己搞的鬼，想混淆视听！”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长老，我还有证人！能证明林辰确实跟焚天教的人有接触！”
“证人？”刘长老抬头看向赵坤，“让他进来。”
赵坤赶紧往外喊：“张默，你进来！”
一个身材瘦小的弟子从外面走进来，低着头，手都在抖，看起来很紧张。
赵坤拍了拍他的肩膀，暗示道：“张默，你把那天看到的事情，跟长老们说清楚。”
张默咽了口唾沫，抬起头，眼神躲闪着说：“前……前天下午，我在灵植院后门，看到林辰跟一个穿红黑衣服的人交易，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林辰给了他一袋灵晶，还接过了那个黑色的袋子……我当时没敢靠近，只看到这些。”
穿红黑衣服的人？黑色袋子？
刘长老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红黑衣服是焚天教教徒的标志性服饰，黑色袋子里说不定就是禁品种子！
“林辰，你还有什么话说？”刘长老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林辰心里一紧——他根本没见过什么穿红黑衣服的人，张默明显是在撒谎！
“长老，他在撒谎！”林辰赶紧说，“前天下午那个时间，我正在灵植园培育青禾，灵植院的弟子都能看到，您可以去问他们！”
刘长老看向旁边的几个灵植院弟子：“你们前天下午看到林辰在灵植园吗？”
那几个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林辰心里一凉——他知道，这些弟子肯定是被赵坤威胁了，不敢出来作证。
赵坤得意地笑了：“长老您看，没人看到他在灵植园吧？他就是在撒谎！他肯定是跟焚天教的人交易完，才回的灵植园，把种子埋了起来！”
李长老皱了皱眉，开口道：“刘长老，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林辰说的指纹和墨水问题，也有道理，不如再查一查？”
王长老却摇了摇头：“李长老，现在有凭证，有种子，还有证人，证据己经很确凿了。要是再查，万一焚天教的人趁机搞事，就麻烦了。”
刘长老犹豫了——一边是林辰的辩解和疑点，一边是“确凿”的证据和长老的意见，他不知道该信谁。
赵坤看出刘长老的犹豫，赶紧添油加醋：“长老，勾结焚天教是灭门大罪！要是不赶紧定罪，让焚天教的人知道我们怀疑，说不定会提前动手！林辰要是真的无辜，为什么没人能证明他的行踪？为什么他的灵植园里会有禁种？”
林辰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掌心——他知道，赵坤这是在故意引导长老，让他们相信自己有罪。
可他没有证据反驳，证人被买通，弟子不敢作证，就算指纹检测结果出来没有他的指纹，赵坤也能找其他理由狡辩。
就在这时，护卫拿着指纹检测仪跑了回来：“长老，检测结果出来了！那枚蚀骨藤种子上，没有林辰的指纹，也没有任何人类的指纹，像是被人故意擦过！”
没有指纹？
刘长老愣了一下，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赵坤却立马说：“长老您看！他肯定是戴了手套，或者用东西包着种子，故意擦掉指纹，想掩盖痕迹！这更能证明他心里有鬼！”
王长老点了点头：“赵坤说得有道理，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擦掉指纹，想脱罪。”
李长老还想再说什么，刘长老却摆了摆手：“好了，别争了。”
他看向林辰，语气复杂：“林辰，虽然种子上没有你的指纹，但凭证和证人都指向你，而且你无法证明自己的行踪。我决定，先将你关回地牢，明日再召集长老们商议定罪，你可有异议？”
林辰心里一沉——明日商议定罪，要是苏清月明天之前找不到证据，他就真的洗不清了！
可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弟子没有异议，但弟子恳请长老，再查一查赵坤和张默，他们的话有问题！”
赵坤立马跳起来：“林辰，你别血口喷人！我好心帮宗门找出内奸，你居然还想污蔑我！”
刘长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把林辰押回地牢！”
护卫上前，推着林辰往外走。
林辰回头看了一眼审判厅，赵坤正对着他冷笑，长老们的脸上满是犹豫和怀疑。
他心里默念：苏清月，药老，你们一定要快点，我不能就这么被定罪！
铁镣再次在地上拖出“哗啦哗啦”的响，这次的声音，比来时更让人压抑。
林辰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苏清月找到证据，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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