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阳光透过主卧的落地窗，落在铺着浅灰色地毯的地板上，映出窗帘上绣着的小小草莓图案——那是苏慕言上周特意换的，说“给冰山总裁的房间添点甜”。
陆沉渊醒的时候，怀里还抱着人。
苏慕言侧脸贴着他的胸口，呼吸均匀，头发蹭得他下巴有点痒。陆轻轻动了动手指，不敢太用力，怕吵醒他——自从两人正式住回主卧，他的失眠症几乎没再犯过，连医生都说“是情绪放松的效果”，只有他知道，是怀里这个人的温度，比任何助眠药都管用。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七点不到，离苏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想起订婚宴后答应苏的“草莓味早餐”，陆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苏身下抽出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艺术品。
走到衣帽间，他没选平时常穿的黑色西装，而是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苏说这件衣服显温柔，不像“随时要并购别人公司的资本大鳄”。
厨房的灯被他开到最暗，怕光线太亮吵醒楼上的人。
冰箱里摆着新鲜的草莓，是昨天管家按他的吩咐买的，还有鸡蛋、吐司，甚至还有苏喜欢的草莓酱。
陆系上围裙，看着料理台上的食材，有点手足无措——他这辈子除了煮咖啡，几乎没进过厨房，上次给苏做“艺术咖啡”还被吐槽是“资本黑暗料理”，这次学做草莓早餐，还是偷偷找管家要了教程，昨晚在书房看了半宿视频。
先煎蛋。
平底锅烧热，倒上油，油星子溅起来的时候，陆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手忙脚乱地把鸡蛋打进去——结果蛋黄破了，边缘还很快就糊了。
“啧。”他皱了皱眉，把糊掉的鸡蛋盛出来，扔进垃圾桶，重新来。
第二次还算顺利，蛋黄没破，就是煎得有点老。
接着烤吐司，他按教程说的时间设了烤箱，结果忘了看温度，吐司拿出来的时候，边缘焦黑一片。
“算了，先弄草莓。”陆自我安慰，把草莓洗干净，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倒上草莓酱——手抖了一下，草莓酱放多了，堆得像小山。
等他把“成果”摆到餐桌上时，苏慕言己经穿着睡衣，靠在厨房门口笑了。
“陆总这是在做‘资本早餐’？”苏走过来，拿起叉子戳了戳焦黑的吐司，“这吐司的颜色，跟你上次并购案里对手公司的股价似的，一片漆黑。”
陆的耳尖有点红，把煎蛋往苏面前推了推：“至少鸡蛋没糊，草莓酱是你喜欢的牌子。”
“我看看。”苏叉起一块草莓，放进嘴里，眼睛弯了弯，“草莓挺甜，就是酱放多了，齁得慌。”
陆没说话，拿起那片焦吐司，自己咬了一口——确实不好吃，又干又苦。
苏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他嘴边的面包屑擦掉：“行了，别吃了，我来弄吧。你去客厅等着，‘资本大佬’还是别跟厨房较劲了。”
陆没动，靠在旁边看着苏忙活。
苏系上围裙，动作熟练地打鸡蛋、烤吐司，草莓切得大小均匀，草莓酱只放了薄薄一层。
阳光落在苏的侧脸上，他低头专注地煎蛋，睫毛很长，嘴角还带着笑。
陆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比签任何一个百亿合同都让人安心——厨房的烟火气，身边人的笑声，比冰冷的资本数据更有温度。
“看什么呢？”苏把煎好的鸡蛋盛出来，抬头撞见陆的目光，挑眉，“陆总不会是被我的‘艺术厨艺’折服了吧？”
“是。”陆点头，说得认真，“比你的策展还让人惊艳。”
苏的脸颊有点热，把餐盘递给他：“少油少盐，没放你不爱吃的葱，陆总慢用。”
早餐吃得很安静，只有叉子碰到盘子的轻响。
苏偶尔会叉一块草莓喂给陆，陆都会乖乖张嘴。
“对了，”苏突然想起什么，“下午有个新锐艺术家的展，在城南的美术馆，你要不要一起去？”
“下午有个视频会议。”陆顿了顿，拿出手机，给特助发了条信息——“下午的会议推迟到明天，优先处理‘陆苏艺术地标’的进度”，然后抬头对苏笑，“现在有空了。”
苏挑眉：“陆总这是为了陪我，把百亿项目的会都推了？”
“百亿项目哪有我的‘艺术家’重要。”陆伸手，捏了捏苏的脸，“再说，看看新锐艺术家的作品，说不定能给‘废墟计划’的全球巡展找些灵感，也算‘资本投资’。”
下午的美术馆人不多，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白色的展墙上。
苏走在前面，指着一幅用废弃金属做的雕塑，跟陆讲解：“你看这个，艺术家把工业废料做成了飞鸟的形状，跟我们‘废墟计划’的理念很像——让废弃的东西重新有价值。”
陆认真听着，拿出手机，拍下雕塑：“可以联系一下这个艺术家，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废墟计划’的海外展，陆氏可以提供制作资金和展览场地。”
苏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陆总这‘资本嗅觉’，连看展都不忘找合作？”
“不然怎么支持你的‘艺术理想’？”陆伸手，牵住苏的手，十指相扣，“我的‘艺术家’负责创造，我负责给你铺路，很合理。”
逛到一半，遇到了苏的朋友，也是艺术圈的策展人林薇。
“苏总，好久不见！”林薇笑着走过来，看到两人牵手的样子，眼睛亮了，“这位就是陆总吧？订婚宴的新闻我看了，真是郎才女貌！”
苏点头，介绍：“这是林薇，之前帮我办过国内的小型策展。”
“陆总好，”林薇伸出手，“早就听说陆总对苏总的艺术项目很支持，现在看来，不止是支持，更是‘偏爱’啊。”
陆跟她握了握手，语气客气却带着占有欲：“慕言的项目，陆氏自然会全力支持，毕竟是我未来一辈子要投资的‘核心资产’。”
苏在旁边听着，嘴角忍不住上扬，悄悄捏了捏陆的手心——这人，连跟人打招呼都不忘宣示主权。
从美术馆出来，己经是傍晚。
“去公司看看？”陆问，“‘陆苏艺术地标’的设计图出来了，设计师在公司等反馈。”
苏点头：“好啊，正好把‘废墟计划’下个月的进度表给你，省得我明天再跑一趟。”
陆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设计师早就等着了。
设计图铺在巨大的会议桌上，“陆苏艺术地标”的模型摆在旁边，外观是结合了工业风和艺术感的建筑，正面的玻璃墙能映出天空的颜色，晚上还能变成巨大的屏幕，播放“废墟计划”的作品。
“苏总，陆总，这是修改后的设计图，重点优化了展览区的动线，还有顶楼的观景台，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设计师介绍着，“另外，根据陆总的要求，我们在地下一层加了公益艺术教室，用来做儿童艺术支教。”
苏凑过去，指着设计图上的公益教室：“这里的窗户可以再大一点，让光线好一点，孩子们画画的时候，能看到外面的绿植。”
“没问题。”设计师立刻记下来。
陆看着苏认真的样子，没说话，只是伸手帮他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
设计师在旁边看着，偷偷笑了——以前总听说陆总冷漠不近人情，现在看来，都是没遇到对的人。
等设计师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窗外的天己经黑了，城市的灯光亮起来，落在苏的脸上。
陆从身后抱住苏，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累不累？逛了一下午展，又看设计图。”
“还好。”苏靠在他怀里，转头看他，“陆总今天没处理工作，会不会耽误事？”
“不会。”陆摇摇头，手指轻轻着苏的手腕，“特助己经把重要的文件发我了，等会儿回去处理就行。”
苏笑了：“陆总这‘居家办公’模式，倒是挺灵活。”
“为了你，灵活点怎么了？”陆低头，在苏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反正我的‘资本帝国’，最后都是要留给你的。”
苏的耳朵有点红，推开他：“谁要你的资本帝国，我只要我的‘废墟计划’能顺利推进。”
“都给你。”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资本帝国是你的，‘废墟计划’也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晚上回到家，陆果然在书房处理工作。
苏端了杯温牛奶进去，放在他的手边：“别熬太晚，明天还要去‘陆苏艺术地标’的工地考察。”
“知道了。”陆抬头，拉过苏，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陪我看会儿文件？”
苏点头，靠在他的怀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他有点头晕。
“看不懂？”陆笑了，指着其中一项，“这是‘陆苏艺术地标’的建材预算，我跟供应商谈了，能省百分之十的成本，省下来的钱，可以投入到你的公益教室。”
苏抬头看他：“你连这个都算好了？”
“嗯。”陆捏了捏他的脸，“你的事，我都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苏有点困了，靠在陆的肩上打哈欠。
“困了就去睡。”陆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
“你呢？”苏搂住他的脖子，“文件看完了吗？”
“剩一点，明天再看。”陆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先陪你睡。”
关灯后，陆躺在苏的身边，把他搂进怀里。
“陆总，”苏突然开口，“你今天做的早餐，虽然有点糊，但比上次的黑暗咖啡强多了。”
“下次会更好。”陆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己经跟管家约好了，明天开始学做草莓松饼。”
苏笑出声：“陆总这是要从‘资本大佬’转型成‘家庭煮夫’了？”
“只为你转型。”陆的声音很轻，带着困意，“晚安，我的‘艺术家’。”
“晚安，我的‘资本后盾’。”
苏闭上眼睛，靠在陆的怀里，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还有淡淡的草莓味——是早上沾到的草莓酱。
他想起以前刚联姻的时候，两人分房睡，连说话都带着疏离；现在却能像这样，窝在一个被窝里，聊早餐，聊工作，聊未来的艺术地标。
原来“资本”和“艺术”真的能走到一起，原来冰冷的契约，真的能变成温暖的余生。
陆的手轻轻拍着苏的背，像在哄小孩睡觉。
他看着怀里人的睡颜，嘴角忍不住上扬——以前他觉得，人生就是不断地并购、扩张，建立自己的资本帝国；现在才知道，有个人能陪他吃早餐，陪他看展，陪他熬夜，比任何帝国都更重要。
他在心里默默想：明天的松饼一定要做好，不能再让苏笑话了。
还要尽快推进“陆苏艺术地标”的进度，早点让苏的艺术理想落地。
还要……把“废墟计划”的全球巡展提上日程，让全世界都看到苏的才华。
夜色渐深，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属于他们的“资本与艺术”的甜蜜日常，才刚刚开始。
(http://www.220book.com/book/XS4K/)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