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实招供的当晚,里正就对他做了处置——罚他赔偿云家二两银子,修补好被踩烂的菜畦,再在村里祠堂跪三天,反省过错。王婶哭天抢地求情,可村民们都站在云家这边,里正铁面无私,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受罚。
这事很快传遍了云家村,村民们都骂王老实糊涂,更恨张掌柜阴险——竟躲在镇上指使村民搞破坏,不是东西!
“大壮,你可得找张掌柜讨个说法!”
“是啊,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人!”
村民们围着云大壮,七嘴八舌地劝他去镇上找张掌柜理论。云大壮却摆了摆手:“先不急,张掌柜在镇上有些势力,咱没凭没据的,贸然去找他,反倒是自讨没趣。”
他心里有数——王老实的供词口说无凭,张掌柜要是不认账,他们也没辙。但这笔账,他记下了,总有讨回来的一天。
过了两日,云大壮带着前几天捕获的几只野兔,打算去镇上卖了,顺便给云宝买些糖人。云宝听说要去镇上,蹦蹦跳跳地要跟着,小白也摇着尾巴“嘤嘤”叫,非要钻进背篓一起去。
“行,带你们一起去!”云大壮拗不过女儿,背着背篓,里面装着小白,手里牵着云宝,往镇上走去。
刚到镇上,就看到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云宝东张西望,小脑袋转个不停,看到糖人摊就走不动道,云大壮笑着给她买了个蝴蝶形状的糖人,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卖完野兔,云大壮牵着云宝往回走,路过“仁心堂”药铺时,云宝突然停下脚步,小身子往旁边缩了缩,小鼻子皱得紧紧的,拉着云大壮的手往后拽:“爹爹,走,我们快走!”
“怎么了宝娃?”云大壮疑惑地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张掌柜的“仁心堂”。药铺门口挂着“悬壶济世”的牌匾,几个伙计正站在门口招揽客人,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热闹。
可云宝却使劲摇头,小手指着药铺,小脸满是嫌弃:“爹爹,那家店不好,房子在哭!里面臭臭的,和王婶的钱钱一样臭!”
“房子在哭?”云大壮愣住了,他看着药铺好好的,哪有“哭”的样子?可一想到女儿之前的“预言”都应验了,他又不敢不信——宝娃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赶紧拉着云宝走远了些,小声问:“宝娃,你说的‘哭’,是啥意思?”
云宝仰着小脸,认真地说:“就是房子里面,有好多黑黑的气,闷闷的,像在哭一样,还有臭臭的味道,不好闻!”
她不懂什么是“恶有恶报”,也不知道药铺里藏着什么猫腻,只凭着貔貅的本能感知——这家药铺里的“气运”是黑的,还带着和王婶钱财一样的“污气”,让她本能地排斥。
云大壮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张掌柜的药铺,确实有问题!他没再多问,拉着云宝赶紧离开,心里却有了盘算。
回到村里,云大壮把云宝的话告诉了林氏和云峰,云峰气得拳头攥得咯咯响:“张掌柜果然不是好东西!药铺里肯定有猫腻!”
“别急,”云大壮安抚道,“宝娃既然这么说,说明张掌柜的药铺早晚要出事,咱们等着瞧就是了。”
果然,三日后,镇上就传来了大消息——“仁心堂”药铺被人揭发卖假药!
据说,有位老顾客在“仁心堂”买了治疗咳嗽的药材,煎服后不仅没好,反而咳得更厉害,差点咳出血来。那老顾客气得去找张掌柜理论,张掌柜却死不承认,还说老顾客是故意找茬。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时,一位身着锦袍的老者路过,正是致仕的苏太医。苏太医听闻此事,上前查看了药材,一眼就看出那药材是用普通草根冒充的,药效相反,长期服用还会伤身体!
苏太医当即怒了——他最恨这种以次充好、坑害百姓的黑心商家!当即让人去报官,还拿出自己的太医令牌,证明药材是假的。
官府来人一查,竟在药铺后院查出了大量以次充好的药材——用普通树皮冒充黄柏,用陈年发霉的人参冒充新参,甚至还有用有毒的草根冒充甘草的!
证据确凿,张掌柜瞬间面如死灰,瘫倒在地。官府当场封了“仁心堂”,把张掌柜抓了起来,还要罚他巨额罚金。
消息传到云家村,村民们都炸了锅:
“太好了!张掌柜这是遭天谴了!”
“谁让他黑心,还指使王老实搞破坏,活该!”
“肯定是云宝说的‘房子在哭’显灵了!恶人有恶报!”
云大壮一家听到消息,也松了口气——张掌柜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云峰激动地说:“爹,肯定是苏太医帮的忙!他肯定知道了张掌柜的事,才特意揭发他的!”
云大壮点了点头——苏太医欠云家宝娃一个人情,又最恨黑心商家,得知张掌柜的所作所为,必然不会坐视不管。这哪里是“天谴”,分明是苏太医的“小施惩戒”,也是张掌柜自己作恶多端的下场!
而此时的“仁心堂”药铺,大门紧闭,封条贴在门上,冷冷清清,和之前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路过的百姓都对着药铺指指点点,骂张掌柜黑心,再也没人愿意光顾这家药铺。
张掌柜被关在大牢里,得知是苏太医揭发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要是知道云家和致仕的太医有关系,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指使王老实去搞破坏啊!
云家小院里,云宝正抱着小白,啃着糖人,听爹爹说张掌柜的下场。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欢喜:“坏人被抓了,太好了!以后没人欺负爹爹娘亲了!”
小白也“嗷呜”叫了一声,像是在附和她的话。
林氏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宝娃哪里知道,她随口一句“房子在哭”,竟成了张掌柜倒台的导火索。这孩子,真是上天赐给他们家的福星,不仅能带来好运,还能帮他们惩治恶人,连贵人都愿意为他们出头。
夕阳下,云家小院的炊烟袅袅升起,一家人的笑声飘得很远。张掌柜的倒台,不仅报了之前的仇,也让云家在村里的声望更高了——谁都知道,云家有福星庇佑,还有贵人相助,再也没人敢招惹云家。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三岁半的貔貅小崽崽,用她的本能,守护着家人,也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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