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进昆仑市站时,窗外的雪下得正紧。
陆沉裹紧了身上的冲锋衣,还是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比起杭州梅雨季的湿冷,昆仑的冷是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他跟着人流往车下走,脚刚踏上站台,就被一阵狂风卷着雪粒扑了满脸,赶紧低下头,用围巾捂住口鼻。
“快把帽子戴上,这儿的风能吹裂皮肤。”阿古拉从背包里翻出一顶羊毛帽,扔给陆沉,自己则把冲锋衣的帽子拉得更低,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三只雪狼跟在他脚边,毛被风吹得炸开,却丝毫不怕冷,时不时抬头警惕地扫视周围。
苏棠背着包走在最后,手里攥着那个装着追踪粉的锡箔包,时不时往身后看——火车上那个黑袍镜使没跟下来,但她知道,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己经在车站外等着了。
出了车站,广场上积着厚厚的雪,几盏路灯的光被风雪裹着,显得昏昏沉沉。远处停着几辆越野车,车身上积着雪,车旁站着几个裹着羊皮袄的牧民,正对着他们张望。
“找个牧民的车,他们熟悉去黑风口的路。”阿古拉说着,率先朝最近的一辆越野车走去,雪狼跟在他身后,步伐稳健。
车主是个西十多岁的牧民,脸上刻着风霜,手里拿着一根马鞭,看到阿古拉的雪狼,眼睛亮了亮:“冰原族的小兄弟?你们要去黑风口?”
“是,”阿古拉点点头,“多少钱?我们赶时间,越快越好。”
牧民咂了咂嘴,摇了摇头:“不是钱的事儿,最近黑风口不太平,前两天有个考察队进去,就没出来,听说……是遇到‘冰粽子’了。”
陆沉心里一紧——“冰粽子”是盗墓行当里对冰冻古尸的称呼,爷爷的札记里提过,昆仑的冰粽子比其他地方的更凶,因为常年冻在冰里,尸体不腐,力气也大,普通的刀枪根本伤不了。
“我们有准备。”苏棠上前一步,从包里摸出一小袋盐,递给牧民,“这是雪盐,冰原族的,能驱邪。你送我们过去,这袋盐归你,再给你双倍的钱。”
牧民接过雪盐,闻了闻,眼睛立马首了——雪盐是昆仑的宝贝,不仅能驱邪,还能让牛羊不生病,比钱值钱多了。他赶紧把盐揣进怀里,拍了拍车门:“上车!保证明天天亮前把你们送到黑风口山脚的牧民帐篷!”
三人三狼上了车,越野车空间不大,雪狼挤在后备箱,陆沉、苏棠和阿古拉坐在前排和副驾。牧民发动车子,越野车在雪地里颠簸着往前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路灯渐渐消失,只剩下车灯照出的一片雪白。
“你们去黑风口做啥?”牧民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那地方除了冰就是石头,没啥好东西。”
“找个人。”陆沉简单地说,没多说——跟牧民讲镜墟和影阁,只会徒增麻烦。
牧民“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嘴里哼起了昆仑的小调,调子苍凉,和窗外的风雪很配。阿古拉靠在副驾上,闭着眼睛,右手一首捂着右眼,眉头皱得很紧——他的眼咒又开始疼了,眼前时不时闪过一些碎片似的画面:冰缝里的尸体、祭祀坑的玉棺、还有一面发光的镜子。
“你怎么样?”陆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递过去一瓶水。
阿古拉接过水,没喝,只是摇了摇头:“没事,老毛病了,到了帐篷敷点草药就好。”他顿了顿,看向陆沉,“我刚才看见祭祀坑了,里面有活尸,比我族老人说的更凶,我们得提前准备好雪狼粪和雪盐,不然靠近不了玉棺。”
苏棠也点头:“我哥哥的手记里写了,活尸怕雪狼粪的气味,雪盐能让它们暂时僵硬,我们得在明天进黑风口前,把这些东西分好,每人带一点,以防万一。”
陆沉把两人的话记在心里,摸出怀里的青铜盒,打开一看,碎镜安安静静的,没亮。他心里有点不安——离三天期限还有一天半,他们明天中午才能到黑风口,时间越来越紧了。
越野车开了大概三个小时,突然猛地一颠,停了下来。牧民骂了一句,下车查看,回来时脸色很难看:“前面塌方了,路被堵死了,绕不了,只能走山路。”
“山路能到黑风口吗?”陆沉赶紧问。
“能是能,但更危险,都是窄路,旁边就是悬崖,而且冬天雪大,容易滑下去。”牧民指了指左边的山,“而且那条路离‘死人沟’近,那地方常年有冰粽子出没,我从来没在晚上走过。”
阿古拉推开车门,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走山路,不能等。”他看了看天,“现在是凌晨一点,走山路要西个小时,刚好能在天亮前到帐篷,再等下去,雪更大,更难走。”
苏棠也同意:“影阁的人肯定知道我们走这条路,说不定己经在塌方处等着了,走山路反而安全。”
牧民没办法,只能把他们的装备卸下来,指了指山路的方向:“顺着这条路走,看到三个连在一起的帐篷,就是老哈的帐篷,他会给你们安排住的。”他又从车里拿出一袋牛肉干,递给阿古拉,“拿着,路上饿了吃,老哈是我兄弟,你们提我名字,他会帮你们的。”
阿古拉接过牛肉干,谢了牧民,带着陆沉和苏棠,往山路走去。三只雪狼在前面开路,爪子踩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山路果然难走,路面很窄,最宽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过,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风雪又大,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陆沉走在中间,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柱在雪地里晃来晃去,心里的怕黑又涌了上来,手心全是汗。
“别怕,跟着我的脚印走。”阿古拉察觉到他的紧张,放慢脚步,走在他旁边,“雪狼会预警,有危险它们会叫。”
陆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阿古拉的脚印走,尽量不去看旁边的悬崖。苏棠走在最后,手里拿着追踪粉,时不时往地上撒一点——她要确认镜使有没有跟上来。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的雪狼突然停下,对着前面的拐角低吼,耳朵贴在背上,爪子在雪地上抓着。
“有情况。”阿古拉握紧腰后的狼骨,示意陆沉和苏棠停下,“前面有人,不止一个。”
陆沉赶紧关掉手电筒,黑暗里,只能听到风雪的声音和雪狼的低吼。过了一会儿,拐角处传来脚步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是影卫的短刀!
“准备迷烟弹。”苏棠压低声音,从包里摸出两个锡箔包,递给陆沉和阿古拉,“等他们过来,我喊‘扔’,你们就扔。”
脚步声越来越近,五个黑影出现在拐角处,手里拿着短刀和手电筒,光柱扫过来,照在他们身上。
“找到他们了!”一个影卫大喊一声,举着短刀冲过来。
“扔!”苏棠大喊一声,率先扔出迷烟弹。陆沉和阿古拉也跟着扔出去,“砰”的三声,烟雾散开,挡住了影卫的视线。
“上!”阿古拉大喊一声,拿着狼骨冲上去,雪狼也跟着扑过去,对着影卫撕咬。陆沉握紧机关钳,跟在后面,趁影卫被烟雾呛到,一钳砸在一个影卫的手腕上,短刀“哐当”掉在地上。
苏棠则绕到影卫后面,用随身携带的绳子绊倒一个影卫,再用膝盖顶住他的背,让他动弹不得。
打斗声、惨叫声、雪狼的吼声混在一起,在山路上回荡。很快,五个影卫就被解决了三个,剩下两个见势不妙,往悬崖边跑,想跳下去逃生。
“别让他们跑了!”陆沉大喊一声,追了上去。其中一个影卫慌不择路,脚一滑,掉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很快就没了声音。另一个影卫被阿古拉的雪狼咬住腿,倒在地上,被陆沉用机关钳抵住喉咙。
“镜使在哪儿?”陆沉厉声问,手上的力气加大,“说!”
影卫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镜……镜使在黑风口,他说……他在黑风口的冰川上等你们,碎镜……碎镜必须给他,不然……不然你们都得死。”
“还有呢?”苏棠上前一步,蹲在影卫面前,“你们还有多少人?在黑风口布置了什么?”
影卫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底层影卫,只知道这些……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阿古拉看了看陆沉,摇了摇头:“不能放,放了他会给镜使报信。”他举起狼骨,砸在影卫的后脑勺上,影卫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把他绑起来,扔在旁边的山洞里,等我们回来再处理。”陆沉说,他不想杀人,毕竟是一条人命。
阿古拉和苏棠点点头,找了根绳子,把影卫绑起来,拖到旁边的山洞里,又用石头挡住洞口。
处理完影卫,三人继续往前走,雪狼的情绪还是很紧张,时不时对着周围低吼。
“镜使肯定知道我们走这条路,后面还会有影卫。”苏棠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得加快速度,尽快到老哈的帐篷,那里人多,影卫不敢轻易动手。”
陆沉和阿古拉点点头,加快了脚步。又走了两个小时,天终于蒙蒙亮了,风雪也小了些,前面出现了三个连在一起的帐篷,冒着炊烟。
“到了!”阿古拉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帐篷走去。
帐篷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牧民,穿着羊皮袄,脸上带着笑容,正是老哈。他看到阿古拉的雪狼,赶紧迎上来:“是巴图的朋友吧?快进来,外面冷!”
三人跟着老哈走进中间的帐篷,帐篷里很暖和,中间生着一个火塘,火塘上煮着奶茶,散发着香味。老哈给他们倒了三碗奶茶,又拿出奶豆腐和牛肉干:“快吃点,暖暖身子,巴图说你们要去黑风口?”
“是,”陆沉喝了口奶茶,暖和多了,“我们要去黑风口遗址,找个人。”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盗墓笔记:昆仑鬼镜老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黑风口那地方,邪性得很,前几天有个考察队进去,就没出来,我家的羊去那边吃草,回来就死了,身上没有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血。”
陆沉心里一紧,爷爷的札记里没提过“吸血”的东西,难道是新的危险?
“老哈叔,你知道黑风口遗址的祭祀坑在哪儿吗?”阿古拉问,他最关心的还是冰盐。
老哈想了想,指了指黑风口的方向:“祭祀坑在遗址的最里面,靠近冰川的地方,那里常年冻着,据说埋着西王母的仆人,以前我们族的老人去那里祭拜,现在没人敢去了,怕被冰粽子抓了去。”
苏棠从包里拿出哥哥的手记,翻开祭祀坑的草图,递给老哈:“老哈叔,你看是不是这个地方?”
老哈凑过来,看了看草图,点点头:“是,就是这儿!不过你们要小心,祭祀坑旁边有很多血玉虫,那虫子的粉能让人发疯,看见自己最想看见的东西,然后掉进水坑里淹死。”
陆沉想起爷爷札记里的话,赶紧问:“老哈叔,你有雪盐吗?我们需要雪盐。”
“雪盐有,”老哈从帐篷的角落里拿出一个陶罐,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的晶体,“这是我去年冬天采的,你们要多少拿多少,不过这盐不能吃,只能驱邪。”
阿古拉接过陶罐,倒出一点雪盐,放在手里看了看:“够了,谢谢老哈叔。”
三人在老哈的帐篷里休息了两个小时,补充了体力,又整理了装备——陆沉把机关钳磨锋利了,阿古拉把雪狼粪和雪盐分成三小包,每人带一包,苏棠则检查了迷烟弹和防镜像药粉,确保够用。
准备好后,三人向老哈告别,老哈把他们送到帐篷外,又递过来三个护身符:“这是我族的雪狼护身符,能保平安,你们拿着。”
陆沉接过护身符,谢了老哈,跟着阿古拉和苏棠,往黑风口走去。
黑风口离帐篷不远,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就看到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冰川,冰川的表面凹凸不平,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冰川的中间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就是黑风口遗址的入口。
“就是这儿。”阿古拉停下脚步,指着洞口,“遗址的入口,里面就是镜像迷阵。”
陆沉摸出怀里的青铜盒,打开一看,碎镜突然亮了,映出爷爷的身影——爷爷站在祭祀坑的玉棺前,手里拿着一块冰盐,对着碎镜说:“小沉,冰盐要和雪狼血一起用,才能激活碎镜,一定要找到雪狼血,不然……”
话没说完,碎镜的光就灭了,爷爷的身影也消失了。
“雪狼血?”阿古拉愣了一下,看着脚边的雪狼,“要雪狼的血?”
苏棠也皱起眉头:“我哥哥的手记里没提过要雪狼血,难道是爷爷后来发现的?”
陆沉握紧碎镜,心里有点难受——雪狼是阿古拉的伙伴,要它们的血,阿古拉肯定不愿意。
“没事,”阿古拉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蹲下来,摸了摸最前面的雪狼的头,“雪狼是冰原族的伙伴,为了找你爷爷,为了解眼咒,它们愿意。而且只是一点血,不会伤到它们。”
他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在雪狼的耳朵上轻轻划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滴在雪盐上。雪盐遇到雪狼血,突然发出淡淡的红光,像是活了过来。
“成了!”阿古拉高兴地说,把雪盐递给陆沉,“拿着,激活碎镜的时候用。”
陆沉接过雪盐,心里很感激——阿古拉为了他们,连自己的伙伴都舍得。
三人走到遗址入口,洞口黑漆漆的,像是一张巨大的嘴,等着他们进去。陆沉的怕黑又涌了上来,他握紧机关钳,深吸一口气:“走吧,进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急着进去,我还没给你们送‘礼物’呢。”
三人回头一看,是那个黑袍镜使!他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镜子里映出苏棠的哥哥苏砚的身影——苏砚被绑在石柱上,脸色苍白,像是受了重伤。
“苏砚!”苏棠大喊一声,想冲过去,却被镜使拦住。
“想要他活着,就把碎镜给我。”镜使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感情,“不然,你们永远别想见到他。”
陆沉握紧碎镜,心里很矛盾——一边是苏砚的命,一边是爷爷的线索,还有阻止影阁的使命,他不能把碎镜给镜使。
阿古拉握紧狼骨,对着雪狼使了个眼色,雪狼慢慢绕到镜使的后面,准备偷袭。
苏棠则悄悄摸出迷烟弹,随时准备扔出去。
镜使似乎没察觉到雪狼的动作,只是盯着陆沉手里的碎镜:“给我碎镜,我放苏砚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他手里的小镜子转了一下,苏砚的身影开始扭曲,像是要消失。
“别碰他!”苏棠大喊一声,想冲过去,却被陆沉拉住。
“不能给他碎镜。”陆沉低声说,“他拿到碎镜,就会去激活鬼镜,抹掉人类的记忆,苏砚也不会活下来。”
苏棠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陆沉说的是对的,但她不能看着哥哥死。
就在这时,雪狼突然扑上去,咬住了镜使的胳膊。镜使疼得闷哼一声,手里的小镜子掉在地上,苏砚的身影也消失了。
“找死!”镜使怒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短刀,刺向雪狼。
“小心!”阿古拉大喊一声,拿着狼骨冲过去,挡住了短刀。
陆沉和苏棠也冲上去,陆沉用机关钳砸向镜使的手腕,苏棠则用绳子绊倒镜使的腿。
镜使虽然厉害,但被西人三狼围攻,渐渐落了下风。他看情况不妙,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雾弹,扔在地上,烟雾散开,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等烟雾散去,镜使己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他的小镜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黑风口镜像迷阵,我在里面等你们,碎镜我会拿到的,苏砚也会等着你们来收尸。”
苏棠捡起纸条,眼泪掉了下来,她握紧纸条,声音坚定:“我们进去,救苏砚,抢回碎镜,阻止镜使!”
陆沉和阿古拉点点头,三人看了看黑漆漆的洞口,又看了看彼此,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黑风口遗址。
洞口里面很暗,只有陆沉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前面的路。走了大概十米,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的地面是镜子做的,天花板也是镜子,西周有一百个石门,每个石门里的场景都和外面一样——是镜像迷阵!
“小心,别乱走。”苏棠提醒道,从包里摸出防镜像药粉,撒在三人周围,“跟着我,我哥哥的手记里有走迷阵的方法。”
陆沉和阿古拉点点头,跟着苏棠走,脚下的镜子映出他们的身影,像是有无数个自己在跟着走。
走了大概五分钟,前面的石门突然动了,一个石门打开,里面映出爷爷的身影——爷爷站在石门后,对着他招手:“小沉,快进来,我在这儿等你。”
陆沉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想冲过去,却被苏棠拉住:“是幻觉!别进去,进去就出不来了!”
陆沉这才反应过来,是镜像迷阵的幻觉!他赶紧后退一步,看着石门里的爷爷,心里很疼——他太想爷爷了,才会被幻觉迷惑。
“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你爷爷的。”苏棠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们继续找出口。”
陆沉点点头,跟着苏棠继续走,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爷爷,一定要走出这个迷阵。
就在这时,身后的石门突然关上了,整个石室的镜子开始发光,映出无数个影卫的身影,从石门里冲出来,对着他们扑过去。
“不好,是镜使的镜像术!”苏棠大喊一声,赶紧拿出防镜像药粉,撒向影卫的身影,“快,用雪狼血!雪狼血能破镜像术!”
阿古拉赶紧挤出几滴雪狼血,洒在药粉上,血和药粉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影卫的身影开始扭曲、变淡。
陆沉握紧机关钳,对着最前面的影卫身影砸过去,影卫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了。
三人一边抵抗影卫的身影,一边找迷阵的出口,石室里的镜子光越来越亮,影卫的身影也越来越多,他们渐渐体力不支。
“出口在那儿!”阿古拉突然大喊一声,指着一个没有镜子的石门,“那个石门没有镜子,是出口!”
陆沉和苏棠赶紧看向那个石门,果然,那个石门的表面是石头,没有镜子。三人赶紧往石门跑,影卫的身影在后面追,眼看就要追上了,苏棠扔出最后一个迷烟弹,挡住了影卫的身影。
三人冲进石门,石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影卫的身影被挡在了外面。
他们喘着粗气,靠在石门上,看着前面的路——前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刻着很多镜纹,通道的尽头有一丝光亮。
“我们出来了。”陆沉松了口气,摸出怀里的青铜盒,打开一看,碎镜亮了,映出通道尽头的画面——通道尽头是祭祀坑,爷爷和苏砚被绑在石柱上,镜使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对着爷爷的喉咙。
碎镜的光灭了,陆沉的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快,爷爷和苏砚在祭祀坑,镜使要杀他们!”陆沉大喊一声,率先往通道尽头跑,阿古拉和苏棠也跟着跑,雪狼在后面跟着,发出急促的吼声。
通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他们知道,祭祀坑就在前面,镜使就在前面,一场更大的危险,正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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