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了母亲的死因与贤王有关后,慕紫鸢的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不再仅仅是为了生存而战,更是为了复仇而活。
她将那份刻骨的仇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知道,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任何的冲动都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夜陵渊也开始在暗中布局,他将“天网”的大部分力量,都用在了监视贤王府的一举一动之上。
然而,贤王夜陵轩却像一个真正的隐士一般,每日除了读书作画,便是与京中的文人雅士们品茶论道。
他的生活规律得就像一潭死水,让人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下手的破绽。
就在慕紫鸢和夜陵渊都感到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张来自皇宫的请柬,却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皇后被禁足之后,中宫不可一日无主,皇帝便下令由后宫资历最深的德妃,暂代皇后之职,掌管六宫事宜。
而这位德妃,正是贤王夜陵轩的生母。
她为了庆祝自己荣升,特意在御花园设下了一场百花宴,广邀京中所有的王公贵族及家眷参加。
慕紫鸢和夜陵渊的名字,自然也赫然在列。
慕紫鸢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百花宴,而是一场专门为她和夜陵渊设下的鸿门宴。
贤王母子这是要开始对他们进行反击了。
夜陵渊本想让慕紫鸢称病不去,因为他不想让她去冒这个险。
但慕紫鸢却拒绝了他的提议,她的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战意。
“老虎的屁股总是要摸的,早摸晚摸都一样。”
“我倒想看看,这位以贤德著称的德妃娘娘,究竟会给我准备一份怎样的‘大礼’。”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也让夜陵渊不再坚持。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王妃,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百花宴当天,慕紫鸢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宫装,脸上依旧戴着那方轻薄的白纱。
她与夜陵渊一同乘坐马车来到了皇宫,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场合联袂出席。
男的俊美无俦,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依旧难掩其战神风采;女的神秘优雅,虽然遮着面纱,却更添了几分引人遐想的魅力。
两人一出现,便立刻成为了整个御花园的焦点。
那些官眷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嫉妒,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
德妃坐在主位之上,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温婉和煦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
但在看到慕紫鸢和夜陵渊时,她那双保养得极好的眼眸深处,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她热情地将两人安排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渊王府的关切。
“渊王爷的身子骨看着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这可都是渊王妃的功劳啊。”
她的话语看似是在夸赞慕紫鸢,实则是在提醒众人,渊王府如今的风头,都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带来的。
慕紫鸢只是淡淡一笑,她恭敬地回答道。
“娘娘谬赞了,能为王爷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宴席正式开始,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德妃不断地与各家官眷们谈笑风生,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寻常的赏花宴。
但慕紫鸢却从这过分的平静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她的法医神瞳悄然开启,开始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物品。
很快,她就在德妃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小宫女的神色极为紧张,她的手一首藏在袖子里,似乎在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
而且,她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朝着慕紫鸢的方向瞟,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挣扎。
慕紫鸢的心中一动,她知道,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个小宫女的身上。
就在这时,德妃突然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今日风和日丽,百花盛开,实乃一大幸事。”
“本宫提议,我们共同举杯,一为我天启王朝祈福,二为圣上和太后的万寿无疆,干了此杯。”
她的话语充满了感染力,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起身,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慕紫鸢也端起了面前那杯早己被她用法医神瞳检查过的御酒,准备随众人一同饮下。
然而,就在她将酒杯举到唇边的那一刻,那个一首让她感到不对劲的小宫女,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有刺客!”
她一边叫着,一边将自己袖子里藏着的东西,猛地朝着德妃的方向扔了过去。
那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最后“啪”的一声,竟然精准地落在了慕紫鸢的面前。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定睛一看,只见落在慕紫鸢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扎满了银针、写着德妃生辰八字的布偶娃娃。
这东西一出现,整个御花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巫蛊之术,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足以诛九族的滔天大罪。
而现在,这个代表着最恶毒诅咒的物证,竟然从一个宫女的手中飞出,最后落在了渊王妃的面前。
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个小宫女在扔出布偶之后,便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指着慕紫鸢,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就是她!就是渊王妃!是她指使奴婢,用这巫蛊之术来诅咒德妃娘娘的!”
“她说只要事成之后,就会给奴婢一大笔银子,让奴婢出宫去过好日子!”
她的演技极为精湛,那副被胁迫的模样,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信以为真。
德妃的脸上也适时地露出了震惊与悲痛的神色,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渊王妃……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歹毒地加害于本宫?”
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成功地博取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情。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慕紫鸢。
夜陵渊的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意,他正要开口为慕紫鸢辩解,却被她用一个眼神制止了。
慕紫鸢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必须拿出足以让所有人闭嘴的铁证,才能打破这个精心设计的死局。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竟然亲手捡起了那个看起来极为不祥的布偶娃娃。
她将布偶举到自己的眼前,仔细地端详着,仿佛那不是什么害人的巫蛊,而是一件有趣的玩具。
然后,她突然抬起头,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声音,对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问道。
“你说,这布偶是我让你做的?”
那小宫女被她看得心中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没……没错!就是你!”
慕紫"鸢"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可否告诉本王妃,为何这布偶的缝线之上,会残留有你家主子,贤王殿下书房里独有的‘龙脑香’的香料成分呢?”
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炸响,也让那个小宫女和主位上的德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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