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海的潮汐退去后，岸边出大片青黑色的礁石，礁石缝隙里藏着半透明的海母，被夕阳照得像缀满碎钻的纱帘。陈凡坐在最高的那块礁石上，指尖无意识地着刚到手的定海针——珠子表面的光泽比在龙宫遗迹时更温润，隐约能映出他自己的倒影，只是那倒影旁边，总似有若无地叠着两道影子。
“凡哥，海风这么大，不冷吗？”楚瑶的声音裹着暖意传来，她换了条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裙摆被风掀起时，能看到白皙的小腿沾着细沙，像刚从海浪里捞出来的美人鱼。她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烤好的海鱼，油脂顺着竹签往下滴，在礁石上晕开小小的油花。
陈凡转头时，正撞见她弯腰递篮子的动作，吊带滑落半边，露出圆润的肩头，夕阳的金光落在她锁骨窝里，像盛了两汪蜜糖。他喉结滚了滚，伸手接过篮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两人都顿了一下——她的皮肤带着海水的微凉，却比礁石更烫。
“刚烤好的，加了灵椒，你尝尝。”楚瑶顺势坐在他身边，裙摆铺在礁石上，像朵绽开的花。她抽出一根竹签，挑了块最肥的鱼肉，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啊——”
陈凡下意识张嘴咬住，灵椒的辛辣混着鱼肉的鲜甜在舌尖炸开，他刚要说话，身后又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苏清鸢穿着件月白色的棉麻长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手里捧着个白瓷碗，碗里是冰镇的莲子羹，水汽在碗沿凝成细小的水珠。
“光吃烤鱼会上火。”她把碗放在礁石上，声音比海风还轻，“用幽冥海的寒泉水镇过，降燥。”说话时，长衫的领口被风扯开些，能看到里面贴身的素色里衣，像层薄雾裹着玉。
楚瑶笑着往陈凡身边挤了挤，故意用肩膀撞他：“清鸢师姐就是细心，不像我，只会烤肉。”她的长发扫过陈凡的脖颈，带着淡淡的海盐香，“凡哥，你说我们俩谁对你更好？”
陈凡还没来得及回答，苏清鸢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莲子羹递过来，眼神清澈：“先喝汤，免得呛到。”瓷勺碰到他嘴唇时，微凉的触感顺着舌尖滑下去，压下了灵椒的燥意。
楚瑶见状，突然凑得极近，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颊：“凡哥，我喂你吃鱼，清鸢师姐喂你喝汤，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像皇帝呀？”她的呼吸带着烤鱼的香气，拂在他耳垂上，像小刷子轻轻挠着。
陈凡的耳尖瞬间红透，接过苏清鸢手里的瓷碗一饮而尽，冰凉的甜意在喉咙里漫开，却压不住心底窜起的热。他站起身，定海针在掌心泛起微光：“我去周围看看，你们先……”
话没说完，海面突然掀起一阵浓雾，白色的雾气像棉花糖似的涌上岸，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三尺。楚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酒红色裙摆被雾气染得有些透明：“凡哥，这雾不对劲！”
苏清鸢的声音从雾里传来，带着一丝紧绷：“是蜃楼幻境，小心灵力紊乱！”
浓雾中渐渐浮出人影，不是狰狞的魔物，而是些衣袂飘飘的女子，个个眉眼含春，朝着陈凡招手。更诡异的是，楚瑶和苏清鸢的身影竟在雾里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与她们身形相似的幻影——一个穿着薄如蝉翼的红纱，身段比楚瑶更妩媚，笑起来眼角的朱砂痣都在颤动；另一个披着半湿的白衫，领口大开，露出的锁骨比苏清鸢的更精致，手里还把玩着颗珍珠，指尖划过肌肤时，留下一串水光。
“公子，过来呀……”红纱幻影的声音像浸了蜜，缠在陈凡的耳廓上，“我们姐妹俩，可比岸上那两个有趣多了……”
白衫幻影也跟着轻笑，声音清冽如冰泉：“公子不是想要定海针吗？只要你肯留下来，别说定海针，整个幽冥海的珍宝，都能给你寻来呢。”她说着，白衫又往下滑了些，露出肩头的红痕，像是被人吻过的印记。
陈凡握紧定海针，灵皇境后期的灵力在体内翻涌，试图冲散幻境。可那些幻影却像附骨之疽，红纱幻影甚至伸出手，指尖快要触到他的胸口：“公子的心跳好快……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比她们好？”
“凡哥！”楚瑶的声音突然刺破浓雾，带着灵力的震颤，“别信她们！看我的！”
一道绯红灵力炸开，像火炬般撕开雾层，陈凡隐约看到楚瑶的身影——她不知何时解开了吊带长裙的系带，裙摆滑落至腰间，露出紧致的腰腹，正徒手撕扯着涌来的雾气，肌肤被雾中暗藏的戾气划出细小的血痕，却丝毫没有退缩。“凡哥！想想我烤的鱼！想想我们在火山洞被困时，你背我走了三天三夜！”
苏清鸢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冰灵力的锐利：“陈凡，守住心神！你忘了在寒潭边，你说过灵力最忌心浮气躁！”雾中闪过一道蓝光，白衫幻影惨叫一声，被冰锥刺穿，却很快又凝聚成形。陈凡这才发现，苏清鸢为了破幻境，竟用冰灵力在自己手臂上划了道口子，鲜血滴在雾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幻境中的红纱幻影见陈凡眼神清明了些，突然变了招数，身形一晃竟化作楚瑶的模样，魔都炼气期：我靠刷短视频顿悟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魔都炼气期：我靠刷短视频顿悟最新章节随便看！只是穿着那件红纱，故意往他怀里倒：“凡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温柔？那我学清鸢师姐好不好？”
白衫幻影也跟着变成苏清鸢的样子，白衫彻底滑到腰间，指尖划过他的侧脸：“还是说，你其实早就想这样了……”
“滚！”陈凡怒喝一声，灵皇境后期的威压骤然爆发，金色灵力如海啸般席卷开来，定海针在掌心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终于看清，幻境的核心藏在雾海深处——一株巨大的海蜃花，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魅惑影像，根茎则扎根在一堆白骨之上。
“楚瑶，清鸢，掩护我！”陈凡的声音穿透浓雾，玄铁剑出鞘，金色剑气首劈海蜃花的根茎。
楚瑶的绯红灵力瞬间暴涨，酒红色裙摆彻底散开，像朵浴血的花：“凡哥，看我的‘燎原火’！”火焰顺着雾气蔓延，烧得幻影惨叫连连。
苏清鸢的冰灵力凝结成网，将海蜃花团团围住：“我冻住它的花瓣，你快动手！”她的白衫己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纤细的脊椎线条，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劲。
红纱和白衫幻影见核心受袭，疯狂地扑向陈凡，化作无数只柔软的手，试图缠住他的西肢。陈凡闭眼仅凭灵力感知，剑招愈发凌厉，就在剑气即将触及根茎时，幻影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两道熟悉的身影——竟是楚瑶和苏清鸢的模样，赤着脚，衣衫破碎，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凡哥，你真的要杀了我们吗？”
陈凡的剑猛地顿住，心脏像被攥紧。就在这刹那，海蜃花的根茎突然抽出一条尖刺，悄无声息地刺向他的后心！
“小心！”楚瑶和苏清鸢的声音同时响起，两道灵力一左一右撞向尖刺，尖刺被挡开，两人却被震得喷出一口血，身形在雾中晃了晃。
陈凡瞬间回神，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杀意：“想用她们的样子骗我？找死！”玄铁剑反转，金色剑气凝聚成一点，精准地刺穿了海蜃花的核心。
“不——！”海蜃花发出刺耳的尖叫，花瓣迅速枯萎，浓雾如潮水般退去。夕阳重新洒在礁石上，楚瑶和苏清鸢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楚瑶的吊带裙破了好几处，手臂上满是划痕；苏清鸢的白衫染着血迹，脸色苍白如纸，却都紧紧盯着他，眼底带着后怕。
陈凡收剑回鞘，快步上前扶住两人，掌心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她们体内：“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楚瑶靠在他怀里，故意往他胸口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棉花：“凡哥，我好像扭到腰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腹肌，带着恶作剧的笑意。
苏清鸢别过脸，轻声道：“我没事，只是脱力了。”可她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刚才幻影的模样，显然也搅乱了她的心。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分别给两人渡了些灵力，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楚瑶破了的裙摆下，小腿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沾着的细沙像撒了层金粉；苏清鸢被血染红的白衫领口，隐约能看到精致的锁骨，血迹顺着锁骨往下滑，在素色里衣上晕开小小的红痕。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礁石上，像幅揉皱了又展开的画。
“下次再弄出这种幻境，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陈凡的声音带着后怕，却没什么威慑力。
楚瑶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凡哥这是心疼了？早说嘛，刚才在幻境里，你对那两个幻影可温柔多了。”
苏清鸢也难得地接了句：“至少，没对着她们拔剑。”
陈凡的耳尖又开始发烫，刚要反驳，却见楚瑶突然指着海面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海面上，退潮后的沙滩出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定海针突然挣脱他的掌心，飞向石碑，嵌入其中。石碑发出嗡鸣，符文亮起金光，一段段影像在光中流转——竟是关于灵皇境之上的秘密，还有幽冥海深处藏着的“飞升台”。
楚瑶和苏清鸢同时凑过来，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楚瑶的酒红裙摆扫过苏清鸢的白衫下摆，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海盐香。“凡哥，”楚瑶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来我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呢。”
苏清鸢抬头看向陈凡，目光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无论去哪，我都跟你一起。”
陈凡看着掌心残留的温度，又看了看石碑上流转的金光，灵皇境后期的灵力在体内蠢蠢欲动，似乎在呼应着某个更遥远的境界。他知道，蜃楼幻境虽破，但心底那道被搅动的涟漪，怕是再也平不了了。而身边这两道既柔软又坚韧的身影，会陪着他，一步步走向更高的地方，哪怕前路的幻境比海蜃花更缠人，诱惑比红纱白衫更动人。
夜色漫上来时，三人坐在礁石上，分食着剩下的烤鱼。楚瑶故意把鱼肉喂到陈凡嘴边，指尖偶尔碰到他的唇；苏清鸢默默递过莲子羹，碗沿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海风带着幽冥海的咸涩，吹起她们的发丝，缠在他的手腕上，像两道解不开的红绳。陈凡低头咬下鱼肉，灵椒的辛辣混着莲子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忽然觉得，这样的滋味，比任何幻境都要真实，也更让人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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