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巅木屋的晨雾还未散尽，陈凡己盘坐在院中青石上吐纳。灵尊境中期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如河，每一次周天运转，都能感觉到丹田内的紫金色灵力愈发凝练。他睁开眼时，恰好撞见楚瑶从屋内走出，她换了件绯红色的纱裙，裙摆绣着缠枝莲纹，随着步伐摇曳生姿，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致的锁骨，肌肤在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泽。
“凡哥早呀。”楚瑶走到他身后，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脊背，纱裙的料子蹭过他的手臂，带着微凉的柔滑，“昨晚睡得好吗？我好像梦到你突破灵圣境了呢，金光闪闪的，可好看了。”她的呼吸拂在他的颈窝，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是她惯用的熏香味道。
陈凡的灵力微微一滞，侧过身避开她的触碰，却见她顺势往他怀里倒来，纱裙的领口滑得更低，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雪白。“胡闹。”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入手处一片温软，指尖的灵力险些失控。
楚瑶却笑得更欢，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凡哥的耳朵红了哦，是不是想到什么羞羞的事了？”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其实……我昨晚没睡好，总想着古籍上说的‘情引’，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咳。”苏清鸢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她端着两碗清粥走出，身上穿着件月白色的短襦，下身是同色的罗裙，裙摆只到膝盖，露出的小腿线条纤细，脚踝上系着根红绳，绳端坠着颗小小的银铃。看到院中的情景，她脚步顿了顿，将粥碗放在石桌上，“该用早膳了，灵植园的冰晶草该浇水了。”
楚瑶这才不情不愿地站首身体，却故意撞了撞苏清鸢的肩膀，笑道：“清鸢师姐总是这么不解风情，凡哥，你说是不是？”
苏清鸢没接话，只是将其中一碗粥推到陈凡面前，碗沿还冒着热气：“加了莲子，安神。”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陈凡的手，像被烫到般缩了回去，耳根泛起淡淡的粉。
陈凡接过粥碗，目光落在苏清鸢的短襦上——昨夜她穿的还是长及脚踝的长裙，今日却换了这般利落的打扮，许是为了方便打理灵植。阳光透过她的发隙落在颈间，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俏。
早膳后，三人决定前往迷雾深谷。据古籍记载，深谷中藏着一枚“溯光镜”，能映照出突破灵圣境的关键线索，只是谷中常年弥漫着能惑人心智的迷雾，寻常修士进去便会迷失方向，更甚者会被幻象吞噬。
踏入深谷的刹那，雾气便如潮水般涌来，能见度不足三尺。楚瑶下意识地抓住陈凡的衣袖，纱裙的边角扫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痒意：“凡哥，这里好吓人，我怕。”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娇软，身体却往他身边靠得更近，几乎贴在他的胳膊上。
苏清鸢则取出一张符咒，往空中一抛，符咒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罩，将三人笼罩其中：“这是清心符，能暂时抵御幻象。”她的目光在陈凡身上停留片刻，见他神色如常，才转身往前探路，短襦的衣角在雾中轻轻摆动，像只欲飞的白蝶。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雾气中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那声音婉转缠绵，像有无数女子在耳边低吟。楚瑶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脚步也慢了下来，喃喃道：“好美的声音……”
“别听！”陈凡及时按住她的肩膀，紫金色的灵力注入她体内，“是迷雾幻象！”
楚瑶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却故意往陈凡怀里缩了缩：“吓死我了，还好有凡哥在。”她的手顺势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凡哥的心跳好快，是不是也怕了？”
苏清鸢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你们看。”
雾气中缓缓浮现出一座水榭，榭中坐着位白衣女子，正临水抚琴，长发如瀑般垂落，发尾沾着细碎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侧脸在雾中若隐若现，竟与苏清鸢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媚色，指尖拨动琴弦时，腕间的银铃与苏清鸢脚踝上的铃铛声如出一辙。
“那是……”苏清鸢的声音带着惊讶，眼神中闪过一丝恍惚。
“是幻象。”陈凡沉声道，灵力在掌心凝聚，“这迷雾能映照出人心底的念想，清鸢，别被迷惑。”
白衣女子抬起头，冲着苏清鸢嫣然一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妹妹，过来呀，姐姐带你看样好东西。”她说着，抬手掀开了身边的锦盒，盒中竟躺着枚与陈凡腰间玉佩一模一样的玉珏。
苏清鸢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挪了半步，短襦下的手指紧紧攥起。陈凡立刻抓住她的手腕，灵力如清泉般涌入她的经脉：“那不是真的，你看她的发带，是黑色的，你的是青色。”
苏清鸢这才回过神，看向白衣女子的发带——果然是墨色的，而自己的发带是她亲手染的青竹色。她猛地抽回手，脸颊涨得通红：“多谢。”
就在这时，楚瑶突然惊呼一声，指着水榭另一侧：“凡哥，你看！”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位红衣女子，正提着裙摆往陈凡这边跑来，容貌与楚瑶一般无二，只是纱裙更短，跑动时露出的大腿肌肤在雾中泛着光，她笑得媚眼如丝：“凡哥，来追我呀，追到了有奖励哦。”
楚瑶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怒道：“哪来的妖物，敢冒充我！”她抬手便要祭出灵力，却被陈凡拦住。
“别冲动，幻象会随着情绪变强。”陈凡的目光落在红衣幻象的脚踝处——那里空空如也，而楚瑶的脚踝上系着他送的红玛瑙链子。他忽然抬手揽住楚瑶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想知道奖励是什么吗？”
楚瑶愣了愣，脸颊瞬间爆红：“凡哥……你……”
“是这个。”陈凡从怀中取出枚小巧的玉簪，簪头雕着朵桃花，“昨天在灵植园摘的桃花，顺手刻的。”
楚瑶接过玉簪，指尖微微颤抖，看向红衣幻象的眼神多了几分得意，故意扬声道：“看到没？凡哥只对我好。”
红衣幻象的脸色变得扭曲，尖叫一声消散在雾中。
水榭中的白衣幻象见同伴消失，抚琴的手也停了下来，目光怨毒地看向苏清鸢：“你以为他真的在意你？他看你的眼神，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苏清鸢的身体晃了晃，短襦下的肩膀微微颤抖。陈凡走上前，将清心符往她手中塞了塞：“别信她的话，你的符咒快失效了，换一张。”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掌心，带来一阵暖意。
苏清鸢低头看着掌心的符咒，突然抬头看向陈凡，眼神清亮：“我知道。”她重新祭出一张符咒，光罩变得更加明亮，“我们该走了，溯光镜应该在前面。”
穿过水榭，雾气突然变得稀薄，前方出现一座祭坛，坛上悬浮着面古朴的铜镜，镜面流转着淡淡的金光——正是溯光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三人的身影，而是片血色花海，花海中央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灵圣劫，三心同，缺一不可”。
“三心同？”楚瑶皱眉，“难道要我们三个心意相通才能突破？”她看向苏清鸢，眼神带着挑衅，“我可跟某些人通不了心。”
苏清鸢没理会她，只是盯着镜中的血色花海：“这花海……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忽然转身看向陈凡，“你还记得去年在忘川河畔看到的曼殊沙华吗？和这个一模一样。”
陈凡心头一震——忘川河畔的曼殊沙华，传说是连接生死的花，难道灵圣境的突破与生死有关？
就在这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溯光镜的镜面裂开道缝，镜中涌出无数黑影，嘶吼着扑向三人。楚瑶立刻祭出火焰灵力，苏清鸢则布下冰墙，陈凡的紫金色灵力如利剑般扫过，黑影纷纷溃散，却又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样不是办法！”苏清鸢的冰墙渐渐融化，短襦的袖子被黑影撕开道口子，露出的手臂上多了道血痕，“它们在吸收我们的灵力！”
楚瑶的纱裙也被划破了好几处，露出的肌肤上沾着黑色的雾霭，她咬着牙道：“凡哥，你先去拿溯光镜，我们挡住它们！”
陈凡却摇头，突然抬手将两人往怀里一带，紫金色的灵力形成个巨大的光球，将三人包裹其中：“要走一起走。”他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楚瑶的纱裙凌乱，锁骨处沾着汗渍；苏清鸢的短襦染了血，发丝贴在颊边，却都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光球外的黑影撞得砰砰作响，镜中的血色花海却越来越清晰，石碑上的字迹开始流淌出血液般的红光。陈凡忽然明白“三心同”的意思——不是心意相通，而是三人的灵力必须融合。
“瑶瑶，用你的火灵力。”陈凡的声音沉稳，“清鸢，你的冰灵力，听我号令。”
楚瑶和苏清鸢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火焰与寒冰在光球中交织，却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陈凡立刻将紫金色灵力注入其中，三种灵力如同水融，形成道绚丽的光带，猛地冲向溯光镜。
镜面瞬间破碎，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尽数消散。碎镜片在空中重组，映出的不再是血色花海，而是三人并肩而立的身影，身影周围环绕着灵圣境的金光。
“原来如此。”陈凡看着镜中的景象，恍然大悟，“灵圣境的突破，需要的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彼此的信任与扶持。”
楚瑶靠在他的肩头，把玩着桃花簪，笑道：“也就是说，以后你去哪，都得带着我们俩？”
苏清鸢整理着被撕开的短襦，轻声道：“先离开这里吧，雾气又浓了。”她的目光落在陈凡的手臂上，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划伤，是刚才为了护她被黑影弄的。
陈凡点头，正欲动身，却发现三人的手不知何时握在了一起——楚瑶的手温热柔软，苏清鸢的手微凉纤细，两种触感交织在掌心，竟让他的灵力变得前所未有的平和。
走出深谷时，夕阳正染红天际。楚瑶突然踮脚在陈凡脸颊亲了一下，笑道：“奖励提前给你啦。”
苏清鸢的脸瞬间红透，转身快步往前走，短襦的衣角在风中飘动，银铃声清脆悦耳。陈凡摸了摸脸颊，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觉得灵圣境的突破，或许比想象中更值得期待。
而他们谁也没注意，深谷的迷雾中，一双幽绿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抹诡异的笑。溯光镜的碎片中，除了三人的身影，还藏着个模糊的黑影，那黑影的手中，握着半块与陈凡腰间相同的玉珏。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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